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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在这里等我(82)

“我们会惹上麻烦的。”他有些担忧地说。这本来就不是合法询问,如果这女孩子不够十八周岁,那麻烦就更大了。从这女孩子的口气和神情来看,似乎很难缠。

“唔。先这样吧,等我去打电话请示一下。”甄时飞略缓了一下神儿,转身下了楼。

两个人半天没有回来,童童转头往门口处看去,模糊的半透明玻璃上影出了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的影子。

童童终于疲备地闭上了眼,瘫在了座椅上,温热的泪水滑过冰凉的脸颊。

母亲丁佳欣宁肯把亲生女儿送进孤儿院儿也不愿意让她再和陈家有一点点关系,她早该清醒了不是吗?

一个弱女子,她一定是在临终前看透了世态炎凉,也伤透了心吧?

始乱终弃!难怪焦大会说,贾家只有门口的两只石狮子是干净的!

这就是豪门世家的嘴脸,表面风光无限,背地里尔虞我诈,男盗女娼!在利益与权势面前,弱小的她们只能做牺牲品。

但是,但是她就是不能说一句对他不利的话,宁肯自己来承担一切错误和罪孽,就是不能让他有一点点不好。

就如同母亲,明明知道那样的爱情没有半点希望,却仍要迎接一个新的生命到来一样。

爱,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何况这种病态的,难以渲泄出口的禁忌之恋。

直到现在,她才体会到,自己是那么想念他温暖的怀抱。

第40章原来他有眼泪

天完全黑了,那两个人始终没有回来。楼下传来阵阵馒头的香味儿,门外似有战士换岗,还有枪械哗啦啦的响声,听得人一阵心颤。

这屋子越来越冷。

冷了就很想去上厕所。不知道忍了多久,终于忍到了极限,她站起来往门口走。推了几下门,是锁着的。她便敲敲门,门外似有动静。

“什么事?”不是两个西装男的声音。

“我想去卫生间。”一个小姑娘,对一个陌生男人说出这种隐秘的事情真是一种屈辱。

一阵门锁响动,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战士推开门,对她略一点头,带她走到走廊的另一头,一个大大的洗漱间,一排排那种,她回头看了看那战士,他对她温和地说:“没人,我在外面看着,你快去吧。”

童童咬咬牙进去了。

冷,浑身冷透了。她听到自己两排牙齿相撞发出的“咯咯”声。

整理好衣衫,她又跟着那小战士回到那间办公室。

她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转头看向黑幽幽的窗外。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妈妈会不会担心,不知道她什么时间可以回去。

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

那个人,不会真出什么事吧?他会来找她吗?下午临上车前,不知怎么就灵机一动打了那一通电话。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女生,她所认识的能让反贪局找上门的人用一只手的指头数都用不了。

没打通他的,她怕那俩个人疑心,便打了徐光忻的。

不愧是他身边的精英,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徐光忻没有多问,只是简洁地说:“什么都不要多说,你只是一个学生,他只是作为你母亲的朋友在照顾你,你还未满十八周岁吧?记住,无论他们怎么做,都是违法。先跟他们走,我会找到你。”

真难为童童机灵,这个电话至少传递了两条信息:她是跟反省贪局的人走的,辅导员刘佳见过这两个人。

不过她删掉了通话记录是有点多此一举,她不知道如果真正是检察院查办的案件,至少十五天之内的短信记录查得到,通话记录只要到电信部门都会详细打印出来。

屋子里越来越冷。

B市的冬天并不是非常寒冷,通常在零下四五度左右,超过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只是在元旦前这几天才会有。童童因平时在学校上课,大都是一件薄尼大衣或是一件棉袄就能过冬。今天是化妆课,上课的教室暖气充足,她只穿了件薄尼外套就匆匆出了宿舍。现在这个地方是山区,夜晚风大格外寒冷,又坐在这里一下午没吃饭没喝水,又冷又饿又累又害怕,早已经冷得全身发抖受不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童童只觉得四肢渐渐僵硬了,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她疲累地扒在桌子上,渐渐地睡着了。

注定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陈晋南下午一直在市委开常委会。人代会召开前通常会有一批干部变动,今天就是研究干部问题,所以这个会议就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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