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愿意伺候他一辈子啊?”
“这种事情没有一厢情愿。”柯凝欢叹气,也许是自己错,和这种女人怎么能说的通,“刘敏,你如守着本份,遇到什么困难陆家都不会忘记你的付出,关键时候更会搭你一把,可是你却赶走了他们家的儿媳妇还有未出世的孙子,他们没有赶尽杀绝已是你的幸运,依然给你安排好,可是你却非要自暴自弃纠缠不休,这怎么能怪他们?”
想到谷惠灵这十几年的艰难,柯凝欢眼神变得冰冷:“刘敏,给你一句忠告,请别挥霍陆家的善良,这么多年,他们待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别最后把自己弄到死无葬身之地!”
柯凝欢知道,陆家兄弟一直对刘敏容忍,是因为周云华的关系,首长一直念在刘敏照顾了陆仲略几年的情份,素来都是以礼相待,因此其他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一但陆仲略兄弟知道她吸毒,真难相信他们会做出什么来。
她可以穷,可以低微,但不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利用别人的宽容,陆家没有义务来填这个无底洞。
刘敏此时已经知道柯凝欢知道了她的底细,她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柯凝欢:“你怎么会懂一个人从高处跌入深渊的感受!他们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去,我怎么能平衡!”
“一个人,如果自己不想走入深渊,没有人能逼着她走进去。”柯凝欢看着刘敏,冷冷地说着。
刘敏慢慢地站起身,把羽绒服穿好,使劲儿地扯着毛衣的袖子盖住手腕上的一片黑乎乎的针眼。
从一见到她就看出不对劲儿,那女人一脸菜色,还有那双看似精明实则游移不定的双眼早已经出卖了自己,还有,胡同口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大约就是等着她拿钱的吧。
柯凝欢引她进屋,让她脱衣服,喝水,就是要看到真相,她纠缠陆家这么多年,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或是不得已。
无论她有什么困难,都不是不可以帮助,但是吸毒,那是个无底洞。自己已经是陆家的人,帮陆家分忧也是应该的。
门口的李伯探进头来,冲柯凝欢略为点了下头。柯凝欢拉开随身皮包的拉链,拿出一叠钱,递给了她:“带在身上吧。”
刘敏接过钱,唯诺地说了声“谢谢”,把钱放在羽绒服的内口袋里,系好了扣子,转身慢慢朝门外走去。一位工作人员走过来,带着她走出了院子。
“柯小姐,都按排好了。”李伯说。
这时另一位工作人员过来汇报说:“派出所已经布控好了,那伙人是云南过来的。”
“嗯,请他们先把刘敏送去戒毒吧,戒毒以后再送疗养院。”
“是。”
“这件事不要再让别人知道了,等我和首长汇报。”柯凝欢叮嘱着。
“明白。”工作人员答应着退了下去。
***
柯凝欢把事情处理了之后,便去了商业街,给父亲买了两双布鞋,又给小姨买了两套Dior最新款的春装。
回来时,在值班室遇到了早上的那位工作人员,他和柯凝欢汇报说,那伙儿挟制刘敏的云南人已经被抓住了,刘敏已经被送到强制戒毒所。
柯凝欢点了点头,告诉他有事再和她联系,暂时先别惊动其他人。
俩人刚说完话,陆绪平正好进门,他撇了柯凝欢一眼,拉着她转过廊门,把将她拉回到东厢。
“什么事?”他拧着眉毛问。
“没什么事,小郑找我问一些事。”
小郑是周云华的警卫之一,因为父母和爱人都在N市,便想着要调回那边。这两天碰到柯凝欢,便问她一些情况。
“小北说上午来了一个女人。”陆绪平冷着声说。
柯凝欢只觉得眼皮一跳,觉得自己忽略了一这件事,她立刻后悔早上处理完刘敏的事情后没有给小北打电话。
她原是想着等晚上回来找小北谈谈的,没想到下午去逛街,给父亲买了鞋子,又去找给小姨的礼物,这一忙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柯凝欢掂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实话实说为好,便把下午刘敏过来说的话,以及发自己发现她吸毒,和最后自己的处理结果告诉了陆绪平。
陆绪平听完,半天没有吭声,脸色冷的能结冰。
“大哥的婚礼才刚过,这要是给大嫂碰到多难堪,亲戚们又会怎么说陆家。”陆绪平说的有些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