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连滚带爬地跑回寺庙叫来僧人帮忙,一群人忙忙乱乱好一会才将常弘给抬回寺庙,又赶紧着给他服药降温。
朱壮壮看着周围的人进进出出,觉得很不真实,像是在看场默剧,画面很乱。
直到一个小僧人对她说话,感官才恢复了知觉。
小僧人慈悲为怀,劝道:“女施主,请勿太过伤心,那位施主只是中暑,修养几天便好,并无大碍的。”
“我没有担心。”朱壮壮赶紧澄清。
“可是,”小僧人喏嗫道:“你都哭成这样了……”
朱壮壮心尖一颤,赶紧伸手往脸上一抹。
满手冰凉。
因为发觉海耳与左一的战斗力并不强,付雷便解开了他们的手,免得还要派人专门喂饭。
除了三餐的水与食物,他们还送来药,早中晚时看着海耳吞下。
海耳也很合作,每次服用后便躺在角落闭目修养。
“这到底是什么,不会是慢性毒药吧?”左一怀疑。
“是稳定我病情的,如果不按时服用,很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海耳话说得很安静,像是在讨论另一个人的生命。
“没这么严重吧,我看你还挺年轻的啊。”左一惋惜。
“娘胎里带来的病。”顿了顿,海耳道:“其实,医生早就断言我活不过30岁的。”
“现在医学进步了,生命奇迹都会出现的。”左一劝慰。
海耳笑得释然:“其实也没什么,反正该遇见的人也遇见了,这辈子也算是活得够本。”
“该遇见的人?你的真命天女?”左一好奇:“是什么样的人?”
这话一出,左一又再次害怕了。
这小黑屋要是再待下去,他就要变成容嬷嬷了。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速度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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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真命天女,但我却不是她的真命天子。”
“你这是暗恋。”
“是的……只是曾经一度,很接近……但放弃了。”
“你不爱她了?”
“不,一直都爱。”
“那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我无意间听到有关自己病情的真实状况……就算我再爱她,也只能陪她走几年,那太残忍了。”
“所以你宁愿把她让给别人。”
“不是让,只是……希望她和更有资格给她幸福的人在一起。”
左一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真的是伟大。”
朱壮壮守护着常弘,一直到夜深才迷迷糊糊睡去,混沌之间,仿佛又梦见了学校的操场,许多新生站在那军训,教官仍旧是那个散发着野味的常弘。看见他不断地和那些长腿细腰锥子脸的新生们调笑,朱壮壮气着了,冲过去指着常弘的鼻子就开骂,骂他见异思迁,骂他色胆包天,骂他喜新厌旧,骂他生儿子没括约肌。
常弘将手放在胸前,安静地听她骂完,接着讥讽的微笑像涟漪般荡在他面容上:“你又不是我媳妇,凭什么管我和别的妹子交往?”
朱壮壮怒火熊熊燃烧,张大嘴狠狠咬住他的手。
谁知这么一咬,自己手却痛了起来,醒来一看,发现自个手背上有几颗牙齿印。
敢情咬的是自己。
谁知睁开眼却发现常弘黑黝黝脸上那双黑幽幽的眼睛正深深地看着自己。
“看什么?”朱壮壮有点尴尬,生怕被他识破。
“看你呗。”常弘微笑。
“看我做什么,自己回家看你的付阳阳去吧。”朱壮壮赌气道。
谁知这话一出,常弘却“嗖”地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正颜道:“你是不是要还说这样的话,你知不知道这是在拿刀子剜我的心?”
“谁剜你的心,你不要在这倒打一耙!”朱壮壮小胸膛气得一鼓一鼓的:“你简直就是在使苦肉计,你确信我一定会来救你,你压根就是在清清闲闲地做戏,你就吃准了我不会忍心!”
“我确实是苦肉计。”常弘的眉目轻笼着安静:“但并非清闲做戏,一整天,我的人被太阳给烤融了,我的心也被焦急给烧熔了。壮壮,要是两年前我会信心十足地站在那等着你熬不住。但是现在我没底了,你离开了两年,我也担忧了两年,与你分隔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是患得患失,就害怕一个疏忽,你的心就不见了。好多个夜晚,我都想不顾一切奔回来,抱你吻你,带你逃奔,死在他们手里也就罢了。每次私家侦探向我报告说你身边出现新的男人,我整个人就像是被烈火焚烧一样,食无味睡不安,绞尽脑汁想尽法子让你们分开。壮壮,这两年我知道你苦,但我也并非是安乐度日的。我真的很怕,一放手你就不见了,真的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