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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我着迷(39)

哪有什么赶得巧,赶不巧的。

因为他喜欢你,所以所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刻都美成了巧合。

“不行……”林深青吸吸鼻子,扭过头,“我要跟你接个吻。”

贺星原从没见过这样的感动法,笑着说:“那来吧。”

他们接了一个漫长的吻,直到缆车门打开都意犹未尽。

贺星原流连忘返地碰了碰她的嘴唇,带她上了山顶。那里是一片开阔地,地上铺着几层用以保暖的树叶,一顶厚实的帐篷已经搭好了。

他领她坐进帐篷,打开里面用以照明加温的汽灯,拿起保温杯给她倒了一杯热姜茶。

贺星原在收拾帐篷里的行李,林深青一小口一小口呷着茶,坐在帐篷口往四面望。

璀璨的银河铺在头顶,底下万家灯火一览无余,天地忽然变得无比阔大。

她说:“我想赶紧恢复工作,到外面走走看看了。”

贺星原收拾完行囊,过来坐在她身边:“多接点加拿大的工作。”

“想得美,”她笑着说,“我还是最喜欢欧洲的酒。”

“我会让加拿大的酒庄多给你一些酬金的。”

林深青侧目看他:“难道我就这么庸俗吗?”说完叹着气点了点头,“是,我就是这么庸俗,有酒有色有钱,为什么不去呢?”

贺星原笑着把她脑袋往自己肩膀上摁,突然问她:“还记不记得2012年的这天在做什么?”

2012年的冬至?林深青一愣:“那不是当初传得沸沸扬扬的世界末日么?”

说是这一天日落以后,黎明将永不到来。

她回忆了下:“好像跟同学通宵了,因为怕死在梦里。”

“我也是。”贺星原笑了笑。

傻兮兮熬了一夜,结果第二天还是照常赶早自习,打着瞌睡上课。

林深青想玩刺激了,顺着这话题问:“那如果今天是世界末日,你现在想做什么?”

贺星原偏过头来看她。

这个眼神,让她觉得,他想做的事,一定跟她有关。

林深青勾着唇,眼角都是笑意:“说呀。”

“要听实话么?”

“废话,”她催促,“快说。”

“我想……”

山风摇曳,她听见他炙热又诚恳的回答:“我想跟你做|爱,用一整晚。”

“这么巧呀,”她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也是。”

贺星原的心脏猛地抽了一抽。

林深青爬进帐篷,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朝他晃了晃。

贺星原扶了扶额:“那一盒可能不够一整晚。”

林深青刚要说那叫人再送一盒来,突然看见他也爬进了帐篷,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给她看:“这样应该就够了。”

两人对视着,心照不宣全写在了眼睛里。

这一刻就注定了,今晚一定是个不眠夜。

第29章

帐篷里全是湿热的水汽。

山顶冬夜, 月下星前,他们醒醒睡睡,做做停停,从灯火阑珊到晓天黎明。

日出时刻,两人裹着一件羽绒服坐在帐篷前接吻,谁也没提别离。

林深青送贺星原去机场的那天, 西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刘敦裹成一个粽子,憨憨地跟林深青交换了微信,说:“嫂子放心, 他要是敢在外边沾花惹草, 我第一时间跟你通风报信。”

贺星原嗤笑一声:“沾花惹草还能让你知道?”

“就是啊, ”林深青塞了颗薄荷糖到嘴里,口齿不太清地说,“出轨都被发现的男人,谁瞧得上。”

刘敦被堵得无话, 等听见候机大厅响起提醒旅客登记的广播, 才又催促贺星原:“要走了,你不跟嫂子吻别吗?”

贺星原笑了笑, 捏着林深青下巴说:“张嘴。”

她张开嘴,眼看他舌尖一勾,勾走了她嘴里的薄荷糖:“下雪了, 回去路上慢点。”

林深青点点头, 看他推着行李车走了,直到元旦才知道, 原来那也是这一年最后一场雪。

元旦过后,林深青正式回了伽月,接到的第一趟外出差事,是一月下旬在北城举办的一场红酒竞拍会。

临出发前一晚,她去了趟水色喝小酒活络筋骨。

苏滟看她身后这回没跟季四,笑着说:“恢复自由身了啊。”

她坐上吧台,打个响指,要了杯深水炸|弹,说:“那当然。”

其实早在十一月份,赵康案结案以后,她就没用这贴身保镖了。

总不能真活成大国总统,天天被人黏着,她得难受死。

苏滟面露羡慕:“真舒坦。”

“怎么,那姓陈的还跟你没完呢?”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不出国?”

林深青摇摇头:“这男人眼界不行。”

“谁说不是呢。前两天我一提别见面了吧,他又在宿舍喝一宿,一早实训课醉酒上机,给记了个大过,现在被学院劝退,八成要转地勤了。”

“意思是当不成飞行员了?”

“好像是,飞院在纪律方面特别严格。”

“那你这红颜祸水罪过大了啊。”

苏滟不大有所谓:“本来一届也出不了那么多飞行员,十里有一就不错了,半途淘汰的多了去,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们贺小公子这么出类拔萃。”她耸耸肩,“不说我了,说你吧,这回出差跟谁一起啊?”

“还能有谁?”

“傅宵啊。”苏滟若无所思地点点头,叹了口气。

林深青看她这表情,觉得不对劲:“干嘛,你对我老板感兴趣?我给你搭桥啊。”

苏滟摇头:“心有所属的我不上。”

“他心有所属了?我怎么不知道。”

“要不你以为人家为什么玩过家家似的跟未婚妻解除婚约?”

林深青不解:“那后来也没见谁顶上啊。”

苏滟笑着看她:“千金难买两情相悦呗。”

林深青“哦”了声,也没深究的意思,低头看放在吧台的手机亮了亮,贺星原拨来了视频通话。

她举起手机接通,见屏幕里的人叼着根牙刷,一脸睡眼惺忪。

“这么早起了,”她说,“我这夜生活刚开始呢。”

贺星原漱着口,含含糊糊地说:“快考核了,最近赶着训练。”

“刚好我明天开始出差,你有点觉悟,这几天少找我。”

“行,你忙。”

林深青记起苏滟刚才说的,问他:“G你那什么考核,考不过会怎么样?”

“考不过就淘汰了,回来陪你过年。”

林深青笑意盈盈:“你来啊,来了我打断你的腿。”

“哪条?”

他身后刘敦大吼一声:“妈嘞,你俩这黄腔愣是把我听清醒了。”

贺星原笑着回头踢了他一脚,一看时间来不及了,叫林深青别喝太多,早点回家,匆匆挂了电话。

林深青把一杯深水炸|弹喝干净,回了白麓湾。

*

次日上午十点,傅宵接她到了火车站,一上高铁就抱怨:“就为了你这麻烦精,一个半钟头飞机能到的,非要坐五个半钟头高铁。”

林深青“嘁”一声:“那你自己坐飞机去呗。”

傅宵叹着气,把平板电脑转向她:“这是今晚的竞拍项目,看见右上角那瓶酒了没?”

林深青凑近过去:“怎么?”

“你爷爷三十年前留在法国的杰作,你晚上拍了它,过几天除夕给老人家当新年礼物。”

“神经。”林深青飞他个眼刀子,“钱多得没处花么?我们县城老家多的是这种陈酒。”

“那纪念意义不一样不是?”傅宵摇摇头,“真不懂你这种没有浪漫细胞的女人是怎么谈的恋爱。”

“管得着么你?”

林深青抱着胳膊闭目养神去了,一觉睡到北城,跟傅宵一起吃了个晚饭,到酒店房间换礼服。

竞拍七点半开始。两人七点一刻到达会场,在门口碰上不少熟面孔。

林深青一路跟着傅宵打招呼,听见一声“褚总”略微一顿,小声问他:“立川资本的褚总?褚楚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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