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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194)+番外

作者: 顾南西 阅读记录

桌上的手机响。

“时瑾,你电话响了。”姜九笙看了一眼来电,没有显示,她倒刚好认得号码,“是你弟弟。”

时瑾在厨房:“你帮我接。”

姜九笙便接了电话:“喂。”

秦明珠听出来了是谁:“六嫂。”

“你哥在厨房。”

“没什么事,给你们拜个年。”他声音低低哑哑的,像熬夜刚睡醒似的。

真乖。

姜九笙声音都不禁柔软了些:“你呢?在秦家吗?”

秦明珠一一回答:“不在秦家,在俱乐部。”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就我一个人。”

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不乐,有点落寞。

姜九笙想也不想:“要过来吗?”

“要!”

她失笑。

秦明珠大概打电话来的目的,就是这个了。

挂了电话,姜九笙去厨房:“时瑾,明珠晚点会过来。”

“嗯。”他在片鱼,用的是手术刀,动作不紧不慢,稍稍弯腰,穿着白色围裙,里面是红色的家居毛衣,与姜九笙身上的是同款,他低头,脖颈修长。

真好看,做饭都好看。

姜九笙捋起袖子:“我帮你吧。”

时瑾抬头,把刀放下,擦了擦手,推她到门口:“乖,出去待着。”

姜九笙不走,想给他打下手。

时瑾低头亲了一下。

好吧,她出去了,不妨碍他。

莫冰坐在吊篮椅上,抱着手,揶揄:“啧啧啧,贤惠呐。”

姜九笙但笑不语,门铃响了,她去开门,是谢暮舟带着汤圆来了,老人家穿着唐山装,套了一件羽绒服,精神十分抖擞,笑出了嘴角的褶子:“新年好呀,笙笙。”

姜九笙笑:“您也是,新年好。”

她去拿了干净的拖鞋,刚蹲下,汤圆伸舌头舔她的手。

“嗷呜!”

汤圆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裙子,头上还绑了蝴蝶结,十分喜庆,似乎很开心,嘴角咧得合不拢。

姜九笙揉揉它圆圆的脑袋:“汤圆也新年好。”

汤圆甩开头,撒丫子就跑进了客厅,边跑还边嚎。

“嗷!”

“嗷!”

像一头脱缰的野马,奔驰进了阳台。

正趴阳台看雪的姜博美汪了一声,汤圆立马笑得像只傻狗,扑过去:“嗷呜~”

谢大师看着那傻狗,又惆怅又担心,问姜九笙:“笙笙,博美节育了没?”

姜九笙点头。

博美已经两岁多了,早便做了动物节育。

谢大师放心了:“那就好,汤圆那傻狗,昨天看见邻居家下了一窝小狗崽,嗷嗷叫了一晚上,估计是也想来一窝,今天一听要来见博美,大早上就叼了件红裙子要穿上,然后跑去隔壁那下狗崽的母狗那炫耀。”

整得好像它也能马上下一窝似的。

姜九笙忍俊不禁。

阳台上,穿了红裙子的汤圆小公主在博美身上一个劲儿地拱,一边拱一边叫,春心荡漾得不得了。

汤圆仰头:“嗷~”狗子哥哥~

博美甩头:“汪!”走开啊,爷不喜欢你!

汤圆压上去:“嗷~”狗子哥哥,汤圆好稀罕你~

博美到处钻:“汪!”别碰本狗!

谢大师:“……”

汤圆这种狗子,他只想丢掉!

姜九笙斟了一杯茶,奉给谢大师,问:“荡荡呢?”

“去了一趟宇文家,晚点过来。”谢大师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好家伙,绝品大红袍!医生的收入都这么高?

时瑾从厨房出来,随姜九笙喊了‘老师’,再将客厅的温度调高了些,话很少,泰而不骄,婉婉有仪。

谢大师笑得像朵迎春花:“小时啊,在做饭呀,辛苦小时了。”

小时:“……”

谢大师也不客气,让‘小时’去忙,不用招呼,他掐了块绿豆酥吃,又喝了一口大红袍:“笙笙,要不要下一盘?”

姜九笙说好:“我去拿围棋。”

谢大师趁着空档,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荡荡,到哪了?”

“高架。”

谢荡的语气听得出来烦躁。

谢大师猜到了:“下这么大雪,堵车吧。”

“已经完全动不了了。”谢荡很焦躁,他都堵了一个小时了。

谢大师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那你爬过来吧。”谁让他大年三十还跟宇文冲锋去喝酒,活该堵他!

谢荡:“……”是亲爹!

他挂了电话,懆急地抓了一把羊毛卷,心情巨不爽,真的堵到他怀疑人生,抬头,车窗外大雪纷飞,银装苍茫。

“叩——叩——叩——”

车窗响了三下,谢荡抬头,先是看见一只戴了白色毛绒手套的手,抬头,一张笑靥如花的小脸,戴着与手套同款的帽子,样子很Q。

“真的是你啊。”

网红,谈墨宝是也。

谢荡摇了一半车窗下来,带着口罩,看不出表情:“你怎么知道是我?”

额……总不能说她曾经用泡钉扎过他轮胎因此记住了他的车吧。谈墨宝面不改色:“哦,我不是你黑粉嘛,刷你微博的时候见过你的车。”

没见过这么嚣张的黑粉。

谢荡不想跟黑粉说话。

谈墨宝自然熟,笑得人畜无害:“年三十的,这是去哪呀?”

谢荡不冷不热:“去姜九笙家过年。”

谈墨宝一听,表情瞬间万变,羡慕——嫉妒——恨呐!

“估计还有的堵。”谈墨宝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她大方懂事雍容大度,和蔼友善地问,“要不我车借你?四个轮子的开不过去,要两个轮子的。”

谢荡对在高架上游荡的某人有点好奇:“你不用回家?”

谈墨宝一副满不在乎习以为常的样子:“我离家出走呢。”杨女士太聒噪,她需要净化净化耳朵。

谢荡就没有深问,眼神似有若无地瞟了一眼车窗外。

谈墨宝立马把她的座驾往前推了推:“小绵羊没开过?”

黄色的小绵羊,看上去就很……很蠢。

谢荡犹豫了很久,勉为其难了,问谈墨宝:“驾照带了?”

“带了。”

谢荡说:“我们换车。”

看在他是笙笙的师弟的份上,谈墨宝很爽快:“好。”

谢荡下车,她把小绵羊的头盔递给他,是黄色的鸭子造型。

他没接,一脸嫌弃地看着那个黄灿灿的东西:“有没有不这么蠢的?”他尊贵的头,他无与伦比的羊毛卷,怎么能戴这么蠢的东西。

好想打他哦!

忍住,谈墨宝摊摊手:“没有,就这有这么蠢的。”爱戴不戴。

谢荡纠结了一下,看了看堵得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高架,接了那个‘蠢毙了’的头盔:“你号码给我。”立马补充,“别误会,换车用。”

谈墨宝嬉皮笑脸地回敬了一句:“你也别误会,我是你师姐的脑残粉。”至于这个小祖宗,一生黑,不解释!

然后,一手给号码,一手给车钥匙,成交!

大雪覆了来时路,御景银湾里的雪松,被积雪压弯了枝头,偶尔枝头鸟儿啄了啄枝丫,才露出少许青葱色。

姜九笙放下棋子:“老师,您又输了。”

又输了!

第三局,屡战屡败!

谢暮舟喝了一口茶,是温的,不知是姜九笙何时给他添了茶,还没尽兴:“笙笙,再来一盘。”

她说好,拣棋子的时候,讯息响了,看完,转头问莫冰:“会下棋吗?”

莫冰嘴里含了一块绿豆糕:“不会。”

“那你下去帮我接一下时瑾弟弟,你见过,秦明珠,他有点路痴。”

有点?哪止哟。

莫冰抽了湿巾擦了擦手,比了个OK的手势,起身拿了外套和伞,出了门。

姜九笙与谢暮舟又开了一局,时瑾在厨房,偶尔,会出来看看她,只是坐在她旁边,观棋不语。

阳台上,一大一小两只丰满的胖狗在大眼对小眼。

汤圆咧嘴嚎:“嗷~”狗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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