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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218)+番外

作者: 顾南西 阅读记录

看她纠结不放心,姜九笙催她:“去吧。”

莫冰回了个消息,走之前嘱咐姜九笙:“宇文发了个剧本过来,是大制作,女二号,我觉得不错,传你邮箱了,你有时间看一下。”

“好。”

莫冰这才出姜九笙的套房。

总统套房的一整楼都被时瑾清出来了,她一出去,便看见她房间门口站的人,捂得严严实实,拉着行李箱,低头在看手机。

莫冰走过去:“怎么这么快?”

林安之把手机收起来,自然地上前去牵她的手:“怕让你等。”

莫冰开了门,领着他进了房间。

刚关上门,他把口罩取下,转身就把她按在了墙上。

莫冰推他:“先去洗澡。”

林安之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动,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两下,然后深吻,含糊不清地说:“先亲你。”

莫冰依着他,搂住他的脖子回应。

他将她唇妆都吃了,这才放开她,用指腹给她擦着花掉的口红。

“安之。”

“嗯?”

莫冰突然问:“你那对金色的袖扣呢?”

“掉了有一个月了。”林安之说,“那对袖扣是高定,全球限量十件,断货了,补不了。”

真巧,温书甯的男朋友也有一对。

莫冰没有再问了。

林安之扯了扯领带:“怎么了?”

她踮脚,帮他解衬衫的钮扣,随意地说:“没什么,就是很久没见你用过。”她不喜欢草木皆兵,只是心里存了疑。

温家。

冬天的白天短,太阳将落,昏黄的夕阳漏进房里,经房顶的吊灯折射,有斑驳落下。梳妆镜前,温书甯拿着那对袖扣把玩了一会儿,收进了抽屉里。

这对袖扣,还是她偷来的呢,总算用到了。

她嘴角莞尔:不急,慢慢玩。

楼下,温书华在门口来回徘徊,见佣人从外面回来,她立马急问:“诗好回来了吗?”

佣人回话说:“还没有。”

“都这个点了,怎么还不回来。”整整一天了,怎么联系都联系不到,温书华不免担惊受怕。

天色已晚,月亮露出了一角,冬天的夜,总是格外得阴冷。

一处荒废的仓库,密封了窗户,地上的汽油桶东倒西歪,废弃的纸箱与木具散乱各地,空气里充斥着常年不见太阳的霉味。

生了锈的铁门紧紧关着,门口有两个男人,穿一身黑,正对着瓶口在吹啤酒,喝得面红耳赤,嘴里呼么喝六的。

仓库里头,温诗好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身上的裙子皱巴巴的,脖子上还绑着绷带,伤口周边血迹斑斑,嘴被封上了,她唔唔直叫。

正在喝酒的男人被败了兴致,凶神恶煞地横了一眼:“再不消停,揍你!”

“唔——”

温诗好用力摇头,有话要说。

男人骂骂咧咧了几句,搁下酒瓶子,很不耐烦走过去,撕了她嘴上的胶带,恶声恶气地说:“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

见男人生得彪悍粗狂,温诗好心头发怵,生怕惹怒了这些刺头,低声下气地说:“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只要你们放了我。”

男人嘿嘿冷笑了一声:“我们不要钱。”

不要钱的话……

第二卷 161:时瑾向笙笙坦白当年杀人案(二更)

不要钱的话……

温诗好大惊失色,瞳孔放大:“那你们为什么绑我?”她转念想了想,惊恐万分,“是谁指使你们的?”

不图钱财的话,那必定是私怨。

男人直接把她的嘴给封上了:“自己想想,最近做了什么自寻死路的事情。”

温诗好铁青着脸,缩到墙角,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仓库。

夜里,看守的两个男人喝了酒,守了一会儿就瞌睡了,脑袋一摇一晃地。温诗好趁着男人在打盹,对准粗糙的墙角,用力磨手上的绳子。

躺在废纸箱上睡觉的男人突然翻了身,她立马闭上眼,等呼噜声再响起来,才继续,绳子很粗,她磨了许久,手被摩擦生热的温度烫了几下,这才断了。

她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撕了胶布,解了脚上的绳子,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墙站起来,借着仓库里老旧的白炽灯微光,绕过看守的男人,一点一点往门口挪动。

突然,脚踩木棍,咯噔一声。

睡着的两个男人立马惊醒了,一看已经走到门口的温室,顿时火冒三丈,捡了根棍子就追上去:“臭娘们,还敢跑。”

温诗好心惊肉跳,手忙脚乱地拔铁门的插销,门上生了锈,不灵敏,她使劲了几次才拔出来。

一打开门,她抬头,视线毫无预兆地撞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她瞠目结舌:“时、时——”

一副极其精致漂亮的皮囊,是时瑾。

他微微抬眸,眼底有霜:“乖乖坐回去,别逼我撕票。”

温诗好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完了……

姜九笙来例假,身子不舒服,睡得早,一觉醒来,看时间,十点,她揉揉眼睛,摸了摸枕边,是凉的,没有看见时瑾。

她披了件衣服起床,找了一圈没有看见时瑾,推开浴室的门。

时瑾正在梳洗台上洗手。

姜九笙走过去:“你在干嘛?”

他说:“洗手。”低头,继续洗手,洗得特别认真,喷了消毒水,又冲了好几次清水。

这是洁癖犯了。

姜九笙推疑惑:“你碰了什么,需要这样消毒?”

时瑾只说:“碰了很脏的东西。”

“伤口都碰到水了。”他手心还绑着绷带,边缘已经沾到水了,姜九笙拿了干毛巾,“手给我。”

时瑾把手递给她。

她仔细给他擦干水,然后说:“时瑾,我们谈谈。”

沉淀了一天,情绪也平息了,有些事该摊牌了。

时瑾迟疑了一下,点头:“好。”

他给她要了一杯温牛奶,放在餐桌上,他们相对而坐。

姜九笙先开了口,语气很平静:“我已经知道了,锦禹是我弟弟。”

餐桌的顶上,吊了一盏水晶灯,灯光很柔和,暖暖的,不刺眼,时瑾看着她眼睛:“还有呢?”

她没有隐瞒,全部坦白:“我的父亲是温书华的第二任丈夫。”

记忆断断续续并不完整,她只想起了一些锦禹与她父亲的零散片段,甚至,连父亲的脸都是模糊不清的,唯一能确定的,只有身份。

“你想知道什么?”

姜九笙没有迟疑,坚定的口吻:“我父母是怎么死的?”

时瑾突然沉默了。

他眼里,又沉沉浮浮的情绪,很复杂。

姜九笙大概能猜到一些了:“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不通,我为什么会得抑郁症?”

时瑾只说,她母亲死于意外。

不,绝不可能这么简单。

她看着时瑾的目光:“我母亲的死,不是单纯的意外对吗?而且,和我父亲有关,对吗?”

时瑾的眼蓦然一沉。

她太聪明了。

即便没有想起来,即便只是听了他断断续续的转述,她也能用那些细枝末节来推演,然后不偏不倚地切中要害,精准得几乎没有半点差入。

所以,他才守口如瓶,瞒了这么久,就怕蛛丝马迹会让她有迹可循。

听不到他的回答,她也不急着追问,只是安安静静地对视他的眼,语速缓缓地说:“时瑾,瞒不了一辈子的,那是我的父母,我不可能一直稀里糊涂地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早晚都要弄清楚,与其别人来告诉我,与其我千方百计地去查,我更想你亲口告诉我。”她情绪很平静,“我不是八年前的我了,没有那么不堪一击。”

何况,他一直在,她还有什么好怕的,他们都不是年少时的稚嫩模样了,经了沧海变迁,不会再轻易在风吹雨打里跌倒。

时瑾沉吟不语了许久,点了头:“嗯,不是意外,是他杀。”

果然。

她并不意外,眼里有一晃而过的波澜,便又恢复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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