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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220)+番外

作者: 顾南西 阅读记录

这个像罂粟一样的男人,致命,却也是真的迷人,能轻而易举教人沉沦上瘾。

时瑾轻启唇,薄唇不点而红,薄凉又低沉的嗓音:“还有呢?”

温诗好停顿了很久,不敢再多看一眼眼前的人,低下了头,眼睫抖动,说:“姜九笙杀了姜民昌。”

时瑾目光蓦然凝了霜。

久久死寂,废旧的仓库里,萧瑟又森冷,阴阴沉沉的教人背脊发凉,细听,仓库外风声呼啸,刮着老旧的铁门咣咣作响。

“这件事你还告诉过谁?”时瑾突然发问,音色冷冽。

温诗好立马否认:“没有,我谁都没说过。”

时瑾默了片刻。

“就是说,”他微微停顿,眯了眯清风霁月的眸,眼里渐进泼了冷冷的墨色,他不温不火说了后半句,“只要你闭嘴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温诗好顿时目瞪口呆,惊慌失措地后退,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人灭口……

时瑾他敢的。

秦家的六少,秦家刚上任的掌舵人,要弄死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而且,整个秦家,最数六少时瑾狠辣无常。

她下意识地一直退后,脚下踉跄地几乎站不稳。

时瑾还站在原地,身上是LouisVuitton的经典款西装,里面白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便是皮鞋也一尘不染,干净清雅极了,他挽了挽袖子,从容不迫地说:“不用慌,不要你的命。”

他家笙笙不让他杀人犯法。

话音落,他往前走。

温诗好下意识怔住了,不知为何,即便是这样命悬一线的时候,看着那双阴翳的眼睛,她也挪不开眼。

时瑾走近,脚步又停下,看着地上,那根她逃跑时扔下的绳子。

“捡起来。”他淡淡说。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温诗好颤颤巍巍地捡起了地上的绳子。

像是无关紧要一样,他波澜不惊的眼,从容自若着说:“绑住自己的脚,绑得越紧越好,如果松了,我就不保证你的命了。”

她猜不透他的想法,只是看着时瑾的眼,觉得心惊胆寒。

直到站到了悬崖边上,她才明白为什么要绑脚,她身后,是断崖峭壁,而她脚上的绳子,一端绑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他要……

时瑾走近,温诗好下意识后退,只退了一步,定住了身体,身后崖壁的石头掉下去,深不见底。

他又走近一步,夜里的风阴冷,吹着嗓音寒冽,语速很慢,每一个字掷地有声:“管好你的嘴,不管你知道什么事,都给我带进棺材里,要是做不到,”

话,点到为止。

要是做不到,他不介意杀人犯法。

他抬手,用力一推。

温诗好募地睁大了眼:“啊——”

远处绑着绳子的树被重力拉扯着,树叶簌簌轻响,摇动着,落在地上有模糊的影子。时瑾看了看白皙修长的手,皱了皱眉,似乎嫌脏,拿出了手帕,慢条斯理地一遍一遍擦手,末了,扔了手帕,背着山崖,走远。

风卷着米白色的手帕,没入黑沉沉的夜色里,月光下,不远处的人,比夜色更倾城。

第二卷 162:撩人的小妖精啊

风卷着米白色的手帕,没入黑沉沉的夜色里,月光下,不远处的人,比夜色更倾城。

162

因为时瑾在云城有个酒店项目,他和姜九笙在云城待了近一周,临走前的一天,时瑾带她去了墓地。

时瑾牵着她走到墓前:“你父亲的墓地在温家的墓园里。”

因为是入赘,姜民昌的墓落在了温家的宗墓里,未经准许,外人不得探望。

时瑾说:“笙笙,这就是你母亲的墓。”

一处孤坟,坐落在墓地的最里面,周围并没有别的墓碑。碑文里,除了她母亲的名字,只有她和时瑾,她是女儿,而时瑾,是立碑人。

时瑾说过,她母亲是孤儿,孑然一身,并无其他的亲友。

“你来过吗?”姜九笙问时瑾。

没有杂草环生,墓地一看便是常年有人打理。

时瑾说:“我每年都会过来。”

她走近去,看黑青的墓碑,因着许久未下雨,落了灰尘,碑上有一张黑白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着,浅浅的梨涡,很温婉。

她俯身,将照片上的灰尘拭去:“我妈妈长得很漂亮。”

时瑾看着她,眉眼温柔:“嗯,你很像她。”

她突然红了眼,缓缓屈膝,跪在了墓碑前:“妈妈,我是笙笙。”

天微阴,没有日头,起了风,风吹飞絮,飘飘扬扬。

她抬手,指腹拂过墓碑,是冰凉冰凉的温度,喧嚣的风声里,只有她的声音,很轻很慢。

“我过得很好,身体也很健康。”她顿了顿,继续说,“时瑾就是医生,医术特别好。”神色平静,安安静静的。

她平时并不是很爱说话,这时,却说了很多,不紧不慢,絮絮叨叨的。

说她学了大提琴,遇上了一个很好的老师,还有几个很喜欢的朋友,会调酒,会和志同道合的人喝着酒彻夜畅谈。

说她当了摇滚歌手,做着她热爱的事情,有一群喜欢并且支持她的人。

说她和时瑾在一起了,没有大起大落,平淡却很幸福。

说她身体很好,他把她照看得很好,无病且无忧。

说了许多,都是报喜不报忧,都是她开心的事,她说着,会笑,眼里没有任何阴霾,只是,微红,有潮湿的泪。

时瑾跪在她旁边,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看着她,只是紧紧牵着她的一只手。

说了许久,她嗓音有些沙哑,干干的,时瑾扶她起来,蹲下,轻轻揉了揉她跪麻了的膝盖。

她低头,能看见时瑾的头发,被风吹得随意,稍稍乱了,她用手轻轻压了压,手心痒痒的,很软。

时瑾抬头,看她。

“你为什么要跪?”姜九笙问。

他想了想,口吻认真:“岳母大人在上。”

一句话,把她逗笑了,红红的眼瞳里,有荡开的光影。

时瑾站起来,用手背擦了擦她眼睑的潮湿,眉头拧着,很心疼:“笙笙,以后不要哭了,我看了难受。”

她不爱哭啊,她是流血不流泪的性子。

他突然凑到她耳边,小声地又说了一句:“床上不算。”

“……”

他故意逗她,心头那点阴郁,也彻底烟消云散。

从墓地回酒店后,时瑾就一直陪着她。

她问是不是项目做完了。

时瑾说没有,要留下陪她。

她也没有说什么,和他待在酒店,没有出门,看了一个很无聊的电影,她昏昏欲睡,不知道电影讲了什么,只知道时瑾在她耳边说了许多话,有工作的,也有见闻,甚至是医学。

晚饭过后,时瑾刚洗漱完,没见她在房间,开了窗,她站在阳台的窗前。时瑾擦着头发,走过去。

“笙笙,你在干什么?”

姜九笙抬头,只看了他一眼,就转开了目光,说:“没干什么啊。”

时瑾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蹭了蹭,用力嗅了嗅。

他说:“你偷偷抽烟了。”

“……”

姜九笙都觉得诧异:“还有烟味?”女士烟,味道本就淡,她又刻意漱了口,喷了一点香水。

时瑾扶着她的腰,让她面对自己,低头,在她唇上嘬了一口:“有漱口水的味道。”

失策了,为了去烟味,她用了一瓶漱口水。

姜九笙很快解释:“我就抽了一根。”

时瑾搂着她的腰,稍稍用力,带向怀里,表情严肃:“笙笙,说实话。”

好吧,外科医生的嗅觉很灵敏。

她伸出两个手指,郑重其事地说:“两根。”

时瑾将窗户关上,牵着她坐在沙发上:“有心事?”

“嗯,想到了我母亲。”

他拉着她的手,没有松开,指腹在她掌心轻轻地摩挲,没有说话。

“时瑾,你再和我说说她的事情好不好?”时瑾知道的比她知道的多,她的记忆断断续续,很模糊,没有多少关于她父母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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