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暗黑系暖婚(25)+番外

作者: 顾南西 阅读记录

姜九笙顿了一会儿:“我们家有没有结识过很有背景的人?”

简成宗不是第一个因她而倒霉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像苏倾说的,跟诅咒一样,从来没有失灵。

母亲姜玥芝想了想,默了片刻的时间:“我跟你爸都是工薪族,上哪去结识有背景的人。”停顿了一下,“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

姜玥芝没有再问:“你在外面多注意身体。”

“嗯。”

“那我挂了。”

“好。”

电话挂了,姜九笙有些怔。

她和她母亲关系很淡,与其说不亲近,更像客套,她们很少通话,一年半载一个电话,电话内容形式又刻板。

姜九笙有时候怀疑,她是不是抱养的,毕竟她不止一次看到她家姜女士和兄长母慈子孝,那样子才像一家人,更别说他的父亲,总是低着头,看也不看她一眼。

突然有点烦躁,她拿了一根烟咬在嘴里,指腹擦着打火机的摩擦轮,三两下摩擦后亮了一点火光,她咬着烟凑上前去引燃。

突然,嘴上的烟被抽走了。

姜九笙抬头。

时瑾说:“抽烟有害健康。”声线温软,似乎刻意压低,“抱歉,医生的职业病。”

姜九笙看着她被抽走的那一根烟,细长的女士香烟,被时瑾修长的手指捏着。

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可姜九笙偏偏觉得赏心悦目,她盯着时瑾手里那根烟:“我就抽一根。”

语气稍稍软了,有些恳请的意味。

这不像她,她野惯了,懒惯了,何时这么示弱过,可见了鬼的话到了嘴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出了口:“你让我抽一根,嗯?”

这是她?风范呢?

时瑾当真有种魔力,能让人束手无策。

姜九笙干脆闭嘴,不说话了。

他似忍着笑,嘴角压不住上扬的弧度,说了声‘好’,然后将手里那根烟还给了她,只是她放在护栏旁的烟盒被他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姜九笙没有再说什么,咬着烟点火,许是风太多,她左手又打着石膏,几次都没点着。

“给我吧。”时瑾说。

姜九笙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打火机递给了时瑾。

他接过去,一只手掩着风,轻轻磨动打火机的摩擦轮。

“噌!”

火光冉冉,映照得他五指莹白,姜九笙低头就能看见他细微的掌心纹路,干净,无暇,像上帝的艺术品,无可挑剔。

就着火,她吸了一口,手指夹着烟,吐了一口烟,问时瑾:“你手法很熟练,时医生也抽烟?”

她又喊他时医生,她喜欢这个称呼,无缘无故地偏爱。

时瑾嗯了一声:“以前抽过,现在不碰了。”他把打火机递给她,“我以前也喜欢这种打火机,喜欢它摩擦的声音。”

这一点,她也是。

果然啊,私生饭呢。

姜九笙接过打火机,夹着烟轻轻吸了一口,靠着护栏问时瑾:“为什么戒了?”

他回:“有个人不喜欢。”

那个人是谁?

爱人吗?

不知为何,到了嘴边的话她问不出口,便沉默着,安静地抽烟,重重地吸,薄荷味的女士香烟,很淡,没什么味儿。

想抽最辣的烟,喝最烈的酒,唱最撕心裂肺的歌,她突然这么想。

时瑾突然问她:“心烦?”

嗯,心烦,不知道烦什么。

姜九笙诚实地点头:“有点。”

时瑾安静地凝视她的眼睛,默了片刻,问她:“需要摸我的手吗?”

她一时失语。

他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对症下药而已。”

哦,时瑾还记着呢,她是个手控患者。

姜九笙的目光不自觉就落在了他的手上:“洁癖呢,没关系吗?”

“我回去可以洗。”

他的话,确实会让人一点负担都没有,循循善诱,尤其诱惑人心,何况姜九笙那颗手控晚期的心。

她抓着最后的理智:“这样的话,我怕会对你的手上瘾。”

像抽烟,有些东西最好别轻易沾染,很难戒。

时瑾看出了她的顾虑,唇边的笑,如沐春风:“跟烟瘾不同,恋手不会有害健康,可以不用戒。”他伸出了自己的手,递到姜九笙的眼前,“不用有负担,毕竟我是你的私生饭。”

姜九笙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话牵走了神魂。

怎么会有这样霞姿月韵、清风霁月的私生饭,如果真如莫冰所说,都是伪装,那么,这裹了糖衣的罂粟,大概也足以让人甘之如饴。

她觉得她一定是被时瑾的手给勾引了,所以,握了整整一分钟都没有松手。

真的,有瘾。

回病房的时候,冤家路窄,姜九笙遇到了简成宗,往日衣冠楚楚的风流公子,见了她,连滚带爬地钻进了候诊椅下。

姜九笙:“……”

她这么吓人?

只见简成宗缩在椅子下面,瑟瑟发抖地抱着身子,嘴里嘀嘀咕咕:“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第一卷 030:真真假假如梦似幻

只见简成宗缩在椅子下面,瑟瑟发抖地抱着身子,嘴里嘀嘀咕咕:“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姜九笙蹲下。

简成宗缩得更厉害了:“别过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了!”说完,他突然发狂,从候诊椅子里爬出来,朝着一旁的医用推车猛撞,推车上的药物滚了一地,一旁的护士被吓得失声尖叫。

一时混乱不堪。

时瑾把姜九笙拦在身后,吩咐VIP病房的看护:“把病人强制带回病房,注射镇定剂。”

几名医护人员依言上前,按住了精神已经完全失控的病人,整个走廊都回荡着毛骨悚然的叫喊声。

“笙笙,我先过去一趟。”

“嗯。”

时瑾不放心,还是把她送回了病房才离开。

简成宗的病房在同一楼层的最里面,正闹得凶,东西砸得到处都是,病人精神极度狂躁,今早刚送进医院,体内的致幻药物还没有完全排出,根本压制不住。

病房里几个医护人员见时瑾进来,都松了一口气。

“时医生,病人不配合,镇定剂注射不进去。”小护士眼都急红了,这位病人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被注入了麻醉剂成分,正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

“我来吧。”

小护士感恩戴德地把手里的注射器递过去。

时瑾戴了手套,接过,将针筒注射器里的空气往外推了推,他往前一步,带着塑胶手套的手按在了病人肩头。

被几人合力架着的病人还在不停地扭动喊叫。

“别乱动。”时瑾看了看针头,声音淡淡的,“会很危险。”

病床上狂躁的人突然就安静了,瞳孔放大,盯着时瑾那只拿着针筒的手,目光涣散。

昨晚,西郊废仓库里,灯光很暗。

“姜九笙。”那人说,“还敢碰她吗?”

一把细长的刀突然搁在了他左手臂上,冰冰凉的,摩挲着皮肤。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以后离她远点,很危险。”那人顿了顿,把玩着手里的刀,“知道吗?”

那是一把手术刀。

除此之外,简成宗想不起来那人的脸,也想不起来声音,只记得那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很漂亮的手,拿着细长的刀,动作缓慢又优雅得割开他的皮肉,找到了他左手的手筋,切断。

恐怖至极,却毫无头绪,像噩梦一样……

以至于现在,简成宗看到手好看的医生,或者是姜九笙,就会本能地做出应激反应,神经外科医生建议——转精神心理科。

上午,简成宗先转了精神心理科,后转了病房,是主治医师的建议:要想早日正常,请远离刺激源。

姜九笙回病房后,小睡了一会儿,做了个梦,是个稀奇古怪的梦,昏昏暗暗的,看不到梦里的人,只有声音。

上一篇:不良少女 下一篇:小乖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