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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511)+番外

作者: 顾南西 阅读记录

逝者已矣,如斯悲凉。

哭声,许久许久都没有歇。

病房门口,管家秦海询问:“爷,现在怎么办?”

秦行沉默。

苏伏上前,搀住秦行:“老五是不是冤枉的,还说不准,要不要救,怎么救,我看还要摸摸他的底,再从长计议。”

秦行思忖后:“去查一下老五。”

秦海低头,看着女人的高跟鞋:“我知道了。”

女人的啼哭声,断断续续,一直不停,秦行捏了捏眉心,问秦海:“姜九笙呢?”

除了秦明立,姜九笙的药也被动了手脚,而且,时间吻合,成分也吻合,是同一人所为。

如果真是老五,有什么理由,让他连姜九笙都不放过。

秦海回话:“情况不太好,六少和徐家人都还在急救室外。”

‘姜九笙’的情况比秦明立好,而且抢救得更早,秦明立当场毙命,她还在抢救,急救室外,徐家人都来了,谢大师父子也来了。

分两派,以时瑾为代表的沉默派,还有以汤圆为代表的嚎啕派。

嚎啕派一员谢大师背过身去,问身边的老伙伴:“老徐,刚刚我是不是哭得太假了?”

徐老爷子躲开摄像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那是,眼泪都没一滴,太假了。”

诶,这演技还有待提高啊。

谢大师小声和徐老爷子切磋:“还是老徐你有先见之明啊,提前准备了眼药水。”

徐老爷子一脸自豪:“那是。”他慷慨大方地传授经验了,“我家瑟瑟跟我说的,她演技也差,哭不出来,眼药水是哭戏居家必备的武器。”

有道理啊!

毕竟,景瑟是尬演派的鼻祖。

谢大师虚心讨教了:“你还有眼药水没?给我一瓶,待会儿人来了我再哭一场。”

徐老爷子点头,偷偷塞了他一瓶。

脚步声响,两位老人家立马进入开机状态,开始他们的表演。

徐老爷子捂脸痛哭:“哎哟喂,我苦命的笙笙啊!”

谢大师背身,偷偷挤了两滴眼药水:“我的心肝宝贝啊……”

汤圆:“嗷呜……”

徐家一干人and谢荡and时瑾:“……”

刚过来的霍一宁:“……”

徐老爷子一见是外孙女婿,擦擦眼药水:“自己人,自己人。”

谢大师立马收起了他精湛的表演,当真是演技派,收放自如啊。

霍一宁叹为观止,走到时瑾跟前,瞧了一眼四周,没别人,又看了看摄像头,转了角度,拿出随身带的记事本,装模作样地掏出笔做笔录:“我来给你录口供。”这过场得走一下,暗中说不定有人盯着。

时瑾脸上没表情:“人抓到了?”

“抓是抓到了一个,不过就是个跑腿的。”拿钱办事,调虎离山帮凶手引开了警察,没多少可用线索,“那个在药里加东西的,还没抓到,估计是秦五花钱找来的。”

时瑾靠着墙,灯光在一侧,将轮廓分割成半明半暗的两边,他垂着眼,墙上睫毛的投影很长:“伪装成医生进了病房,不可能露脸,罪犯影像做不出来,可以从那个麻醉药入手,这种药,私下买卖都会有记录。”

霍一宁嗯了声,又问:“秦家和褚南天的交易时间定了吗?”

“定了。”时瑾轻描淡写,“下周四。”

“你那边什么打算?”

他沉吟了须臾,一本正经地说:“我女朋友病重,我要陪她去国外治疗。”

霍一宁:“……”

你就扯淡吧!

不过,苏伏信就行,真是老天都帮时瑾,凶手这么一搞,时瑾有正儿八经的理由了,他‘不在’,苏伏没了顾虑,放开手脚,正好,来个回马枪,暗度陈仓。

时瑾这只狼,最是狡猾。

第二卷 313:怀孕之小时瑾在去幼儿园的车上

秦云良涉嫌谋杀,暂行拘留。

拘捕次日,刑侦队就提审了他,副队赵腾飞亲审,周肖协同。

“十二月二十八号晚十点五十左右,也就是秦明立坠楼的时间点,你在哪?”

秦云良昨夜就见了律师,之后便一派胸有成竹,很有底气,回答警方问题的语调都是飘的:“在华南公馆。”

赵腾飞心里骂了句狗崽子,面上依旧耐心:“当然知道你在华南公馆,我问的是你具体在哪?”

秦云良倒不耐烦了,语气嚣张:“你们不是问过了,我在公馆外面打电话,秦三夫人可以给我作证。”

睁着眼说瞎话,还理直气壮。

赵腾飞把面前A4纸打印的资料推过去:“这是你的通话记录,秦明立坠楼前后的二十分钟里,你并没有接到或者拨出过任何电话。”

秦云良就扫了一眼,看都没仔细看,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可能是秦三夫人看错了,以为我在打电话,我又刚好记岔了,一天那么多电话,我哪记得几点几点。”他反问,“这有什么问题,我在外面玩手机不行吗?”

推得一干二净,秦家人的心理素质,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赵腾飞也不奇怪,料想到了他会是这个态度,不紧不慢地继续:“苏伏确实看错了,我们已经给她做过第二次笔录了,她说当时天太黑,不确定是不是看到了你在楼下。”

秦云良挑眉:“所以?”

赵腾飞直视他的眼睛:“所以你的不在场证明不成立,你有作案时间。”

他脸色稍变,一口否认:“我没有推他。”

赵腾飞从善如流地接了:“你既然没有推他,那么那个时间段,你在哪?”

秦云良几乎不假思索就回答:“我渴了,在厨房喝水。”

“有谁可以给你作证?”

秦云良嗤了一声,不耐:“我喝个水,还要有人作证?”

赵腾飞从容不迫地追问:“也就是说,空口无凭?”

秦云良把手放在桌子上,手铐抵着桌面,身子前倾:“警察同志,你当我不懂法啊,我只有自证,没有旁证,顶多就是提供不了不在场证明,可这不能说明我就是凶手,你们警察要做的是找出我是凶手的证据,而不是让我来找我不是凶手证明。”他直起身子,往后靠,扬了扬嘴角,语气挑衅,“你们警方,有证据吗?”

呵,还是个老油条,懂的不少。难怪气焰嚣张,原来知道警方没有直接证据,有恃无恐呢。

赵腾飞也不跟他急眼,有条不紊地继续:“我们的确没有你行凶的证据,不过,我们警方有你私吞秦氏二十三个亿的证据。”

秦云良嘴角的笑顿时收了,脸阴沉下来:“这是我们秦家的家事,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赵腾飞看着对面脸色忽变的犯罪嫌疑人,“秦明立坠楼的当天下午三点,你和他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争论的原因就是这二十三亿。”

秦云良不以为意:“那又怎么样?”

“秦明立刚被秦行夺了权,急需要一个表现的机会来翻身,刚好,他知道了你中饱私囊的事,于是就想捅到秦行那里以博好感,你得知后先与他协商。”赵腾飞不缓不慢地喝了口水,继续,“最后协商未果,所以你杀人灭口,推他坠楼。”

秦云良冷笑了声,大喇喇地靠躺着椅背,语气轻佻又桀骜:“现在的警察都是业余编剧吗?这么会编故事。”他眯了眯眼角,睨着赵腾飞,“别跟我说这些推测的东西,你们有直接证据吗?”

想必和律师通过气了,笃定了警察没有能给他定罪的直接证据。

赵腾飞是个好脾气的,可遇上这种杀了人还嚣张得不行的犯人,除了想打,只剩想揍了:“作案时间你有,杀人动机你也有,你是最大嫌疑犯。”

秦云良面不改色:“那就去证明我这个嫌疑犯有罪啊。”

我靠!

审讯室旁的监听室里,汤正义都人忍不住骂了句粗:“真他妈嚣张。”

蒋凯瞅着单向可视的玻璃那边:“仗着我们没直接证据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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