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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534)+番外

作者: 顾南西 阅读记录

少年特有的嗓音,低低的,清润又飘渺:“你已经连续两次随堂作业都没有交,平时分扣六分,以后要按时交作业。”

“……”

女孩无地自容极了,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了,那这个——”

话还没说完,一只嫩生生的手,接了那封粉色的信。

少女带笑的声音响在耳边:“你们姜老师还是未成年人,是祖国的花朵,姐姐,不要辣手摧花哦。”

女孩抬头,撞进一双浅棕色的瞳仁里,漂亮得不像话的一双眼睛,有神又干净,带着几分毓秀灵动,还有几分张扬肆意。

只看了一眼,她落荒而逃。

哼!勾引未成年!

褚戈一把把那粉色的信纸揉成一团,鼓着腮帮子,不太开心:“你还看吗?”

姜锦禹摇头,有些意外在这里看到她。

她撕了信,扔进了垃圾桶,走到他跟前问:“你们学校允许师生恋吗?”

两人邮件联系了许多次,可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隔得太近,他不习惯,退了一小步:“没有明文规定。”

怪不得那个女学生肖想他。

褚戈撇撇嘴:“我想转来你们学校。”

不等姜锦禹说什么,她就开始喋喋不休了,说一句顿几秒,话很多,跟她碎碎念地抱怨。

她说:“我父亲肯定不会同意的。”

眨巴眨巴眼睛,她有点苦恼:“怎么办?我要不要绝食?”

自话自说,她又摇头:“不行,我挨不住饿。”

嗯,拿不定主意,她还是苦恼:“还是去求我母亲算了。”

“我父亲虽然很凶,但他超怕老婆的。”

“我母亲很疼我。”

“她肯定会同意我转学的。”

“要是我父亲不从,我母亲就会罚他睡沙发。”

“不用三天,父亲就会认怂了。”

她还是这样,对他有说不完的话,私事家事一股脑地讲给他听。

教室的门开着,走廊里上课下课的学生来来往往,时不时有人往里面瞟两眼,然后会发现,传闻中拒人千里的计算机系小老师,靠在讲台,低着头和少女在说话,神色淡淡,可却轻松又自然。

“你怎么来江北了?”姜锦禹问她。

褚戈笑着回:“我来见你了。”眸子弯成了月牙的形状,往前了一步,“我漂洋过海跋山涉水来了。”

姜锦禹想后退,却发现后背已经抵住了讲台的桌子,便没有躲了:“什么时候回去?”

上一秒还欢喜的少女,立马蔫儿了,耷拉着眼皮:“我父亲说过几天就拎我回洗粟镇,”

这一次出来,还是她用母亲来威胁父亲,才得了半天时间出来寻他。

少年什么都没问,问她:“饿吗?”

褚戈愣愣点头。

他说:“我带你去食堂吃饭。”

多云转晴,她眉开眼笑了:“好啊。”

这天晚上,无风无雨,月朗星稀。

九点,时瑾接到了秦海的电话,说中南主宅着火了,烧毁了一栋楼,那栋楼,是秦行与苏伏的住所。

翌日早上,才八点,霍一宁的电话打过来。

时瑾道:“你好。”

霍一宁习惯了他的客套见外,直接说事儿:“苏伏在看守所越狱了。”

时瑾默了几秒,声音没什么起伏:“她跑了?”

“追捕的途中,”霍一宁语气一顿,“车毁人亡。”

时瑾沉吟须臾,问:“尸体验了吗?”

“验了,可毁得太厉害了,基本面目全非,只提取得到DNA,偏偏不凑巧,公安系统里所有关于苏伏的资料,全部遗失。”

也就是说,警方目前确认不了尸体身份,

霍一宁笃定:“我觉得她是蓄意诈死。”

先金蝉脱壳,再隐姓埋名,苏家背景大,苏伏很有可能改头换面再卷土重来。这个女人,真他妈难搞!

时瑾从容自若,依旧没什么情绪:“秦家主宅也着火了。”

“那就没错了,她在销毁证据。”

次日,就有新闻曝光,央视主播苏伏身亡,原因警方尚且没有透露。与此同时,秦氏集团多家子产业被法院查封的消息不胫而走,秦家产业链一时受到重创,股价大跌,集团出现前所未有的危机。消息曝光没多久,知情人士透露,秦行已经在医院自杀,警方并没用公布任何相关秦家的案件的详情,一时间,秦氏资不抵债的揣测疯起。

也因此,网上都在猜测,时瑾什么时候破产。

不少眼红嘴酸的黑粉,趁机黑姜九笙,说她千挑万选,选了个伪豪门,轰轰烈烈的求婚,转眼变成笑柄。

笑你妹!

我们笙爷需要嫁豪门吗?她自己就是豪门!

笙粉披起马甲就是干。

就是在这风口浪尖上,偏偏,有个宜嫁宜娶的良辰吉日,二十二号,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徐老爷子亲自挑的,时瑾和姜九笙就定在这天领证。

窗外,才刚翻鱼肚白。

姜九笙眯着眼,醒了会儿,睡眼惺忪地看枕边的人:“几点?”

时瑾正支着脸看她,眼里没有一点睡意,瞳孔灼灼:“五点。”

她翻了个身,往他怀里钻,刚睡醒,声音慵懒又沙哑“你怎么醒这么早?”

“我不困。”他把被子压紧,在她耳边哄,“你再睡会儿。”

“嗯。”

她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早上刷牙的时候,她才发现,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款式简单大方,戒指很轻便,内嵌了黑钻,尺寸很合适,也不容易刮到东西。

姜九笙笑,亲了亲无名指上的戒指,抚了抚肚子:“宝宝,今天妈妈要嫁给你爸爸。”

第二卷 324:恭喜,时笙结婚了

姜九笙笑,亲了亲无名指上的戒指,抚了抚肚子:“宝宝,今天妈妈要嫁给你爸爸。”

没有轰轰烈烈,却平常温馨。

早上,陈姨做了桂圆莲子汤,还放了红枣,说寓意早得贵子、百年好合。徐老爷子和徐平征一大早就穿得很正式,红着眼送姜九笙出门,一副送君千里的架势,弄得姜九笙哭笑不得。

老爷子瞪了时瑾两眼,不跟他说话,拉着姜九笙叮咛嘱咐,说不要惯着时瑾,受了委屈要回家说,诸如此类的话,说了十几分钟。

徐平征就跟时瑾说了一句:“好好对我家笙笙。”

“我会的。”时瑾停顿了很久,喊,“爸。”

徐平征背过身去抹眼泪。

徐青舶调笑,说领个证而已,有必要搞得生离死别似的吗?老爷子骂他大龄单身男青年懂个毛,拿了把扫把追着打。

徐青舶:“……”

自从堂弟堂妹表妹都脱单后,他这就成了重灾区,老爷子三天两头带他温故一下单身狗非人的待遇。

去民政局的路上,时瑾一直抿着唇,不说话,正襟危坐的样子。

姜九笙好笑:“你很紧张?”用手指戳了戳他掌心,“手出汗了。”

时瑾舔了舔干燥的唇,吞咽了一下:“嗯,很紧张。”

她哭笑不得,没见过他这幅坐立难安的样子,低头,亲了亲他手背:“戒指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时瑾压低肩,太紧张了,抱她的姿势有点僵硬,下巴搁在她肩窝,说:“我们第一次不带套的时候。”

姜九笙摩挲着戒指上的纹路:“你的呢?”

“我没有,我会纹上去。”他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这个戒指里面,有我的名字,我也会把你的名字纹在无名指上。”

本来说好一起纹的,结果,他又舍不得她疼。

“不纹了,戴戒指吧。”她歪着头看他。

时瑾摇头:“外科医生在手术的时候都不能戴戒指。”他很坚持,语气轻,哄她似的,“纹了好,不用拿下来。”

这么好看的手,要刻上她的名字。

她于心不忍了:“会很疼。”

时瑾吻她的戒指:“不疼。”

打上烙印好,谁看了都知道他是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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