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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574)+番外

作者: 顾南西 阅读记录

他才‘十四’岁。

怎么能让他只围着她的世界转。

莫冰没同意:“一直跟着我,你以后就会嫌烦了,安之,你要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这个世界还没有你想的那么糟。”这个问题她深思熟虑过,很郑重,“我不希望你除了我什么都没有。”

林安之弯腰,把脸埋在她肩上:可我就只想要你啊。

她还不知道,他身上没了血海深仇,活着剩下的意义也就只剩她了,这个世界糟不糟,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他知道,她不希望他过得这样单调苍白。

他想了想,问她:“那我报考导演系行不行?”他是不会回银行了,也不会回演艺圈。

莫冰就问:“你喜欢吗?”

他没想:“你喜欢啊。”

莫冰十四岁时的梦想是当导演,只是她天赋实在欠缺,艺考没过。

她哭笑不得:“你要学你喜欢的。”

他说:“没有,我就只喜欢你。”

“……”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笑又心疼,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喜欢的东西很少,除了报仇和她,对这个世界几乎没什么感知,也没有喜恶。

她妥协了,不忍心拂了他:“随你吧。”

反正一辈子不长,他们都快走了一小半了,就这样吧,随着心意来。

林安之很满意,又贪心地想要更多,求她:“我搬去你那里好不好?我可以一边学一边照顾你。”

莫冰在思考,如果他要从事导演这个行业,她其实是希望他可以去学校系统地学习。

林安之拉她袖子,目光专注又热切:“莫冰,嗯?”

莫冰受不住他这幅让人母爱泛滥的样子,就点头了:“好。”

他心满意足了,抱住她的腰,身子轻轻地摇。

“莫冰,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嗯。”

砰。

烟花炸开,每一朵都绚烂,漫天璀璨的星火升起、坠落,美丽又短暂,城市广场跨年的钟声响起。

房间里没有开灯,却被烟火照得亮如白昼。

时瑾拥着怀里的人,轻声细语:“新年快乐,笙笙。”

“新年快乐。”姜九笙看了看窗外烟火,转头,看时瑾眼底的烟火,“有什么新年愿望?”

时瑾不假思索,回答:“希望生女儿。”

姜九笙笑了,用头顶蹭了蹭时瑾的下巴:“嗯,希望我家时医生心想事成。”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他,“要是没生女儿,要生二胎吗?”她想起了爷爷的话,生二胎,她倒没什么,时瑾的意愿比较重要。

时瑾说:“不要。”语气平静得像说一件理所当然、不需要思考的事情,“等这个宝宝生完,我去结扎。”

姜九笙惊讶:“为什么非要结扎?”不要孩子也不用结扎啊。

时瑾说:“怕你扎破避孕套。”

“……”

她还真这么想过。

知道他的坚持了,她也不反对,就是有顾虑:“会不会对身体不好?”怎么说也是一个手术啊。

时瑾回答言简意赅:“不会影响性·生活。”

“……”

话题怎么拐的?

姜九笙羞窘,脸发烫,小声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瑾看她害羞,偏偏还要逗她:“我会找很厉害的医生,不会有后遗症的。”然后,他一本正经地在她耳边低声说……荤话。

时瑾他啊,在她面前什么都说。

尤其在床上。

姜九笙脸皮薄,脸往被子里钻:“不要聊了。”和医生谈论男性结扎的问题,不明智。

时瑾把她捞出来,笑着亲亲她的脸:“嗯,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姜九笙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跨年时分,外面烟火正盛,通明又喧嚣,她没有睡意,思想被时瑾带歪了,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了。

“时医生,你看过动作片吗?”

时瑾回得自然:“看过。”他说,语气正经又温柔,“在耶鲁医科念书的时候,徐青舶放的,看了几分钟。”

徐医生堂哥真是不教好!

姜九笙忍不住好奇了:“什么感觉?”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时瑾这样芝兰玉树的人,看动作片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也像个绅士一样,端端正正面不改色?还是看完道个歉,说冒犯了?

她被自己的脑洞逗笑了。

时瑾回答:“我看不穿衣服的人体跟看尸体没什么差别。”

“……”

尸体。

她忍不住脑补了。

“所以那种片子,在我看来,”时瑾想了想,找了个贴切的比喻,以便她理解,“你可以理解为恐怖片。”

她没懂:“为什么是恐怖片?”

窗外砰的一声,炸开一朵烟花,绚烂的颜色映进时瑾眼里,他脸上平静如水:“奸·尸不恐怖吗?”

“……”

姜九笙接不下去,他们为什么要聊这个话题?

时瑾把她抱过去一点,顺着她的背轻轻地拍,声音温柔又宠溺:“不要胡思乱想,我只对你硬得起来。”

他怎么能用这个语气,说这么露骨的话?

姜九笙把头埋在时瑾怀里,她真没有胡思乱想啊,就是外面烟火太亮,爆竹声太响,睡不着而已……

砰砰砰。

烟火炸个不停,这夜沸腾得很。

正月初一的早上,姜九笙接到谢暮舟的报喜电话。

谢大师语气很振奋:“笙笙,我做爷爷了。”

姜九笙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大师在那边兴奋地说:“咱汤圆生了!”

语气里,一股子洋洋得意地骄傲感与自豪感。

姜九笙心情也不由得好了,问谢大师:“生了几只?”

谢大师说:“两只。”特自豪地又说,“是龙凤胎。”看吧,他家汤圆多厉害,第一胎就生龙凤胎。

姜九笙想起了一件事:“狗狗的爸爸是什么品种?”博美是被谁绿的,一直是个谜。

谢大师说:“边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过咱汤圆厉害,生下来的都像二哈。”谢大师特别强调,“两个狗宝宝和汤圆小时候一毛一样。”

年纪大了,家里的狗狗生了,那感觉跟抱孙子是没什么两样的,谢大师现在就很飘,就得自己终于当上爷爷了,荡荡指望不了,还得靠汤圆‘传宗接代’,想到这里,谢大师又说:“名字我都想好了,一只叫谢宝德,一只叫谢宝仪。”

听这名字,不用说,一定是谢大师想了一个晚上想的,还是按照孙子的标准来想的。

谢大师忍不住自豪了,骄傲要冲出地球了:“笙笙,你觉得怎么样?”

姜九笙说:“很好。”挂了电话后,她跟时瑾说,“时瑾,把博美送去老师家里,汤圆生了。”

时瑾在给她泡牛奶:“嗯。”

姜九笙被谢大师的情绪感染,不禁说:“生了龙凤胎。”

时瑾没什么情绪:“嗯。”

她忍不住说:“我也想生龙凤胎。”

“……”

时瑾被吓了一跳了,手一抖,奶粉放多了,一个就够了,千万别来两个。

正月初四,蒋平伯的儿子回国了,霍一宁安排徐老爷子和蒋平伯见了一面,老爷子还带了几张照片去看守所。

蒋平伯进去没多久,瘦了一圈,两鬓全白了,眼睛不敢看老爷子。

隔着看守所的玻璃,还有铁栏杆,一个在里,一个在外,人老了,受不得这样变迁,老爷子叹了很久的气才开口。

“要不是我让小霍安排我过来,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见我了?”

蒋平伯抬不起头:“我哪还有脸见您。”

“我都知道了。”徐老爷子感慨,“也不能全怪你。”儿子的命被人攥着,还能怎么办,推己及人,要搁自己身上,估计也不知道会做什么事。

蒋平伯没吭声,红着眼眶,自责只增不减,徐家对他越宽容,他越不能原谅自己。

徐老爷子把照片拿出来,贴在玻璃上给他看,说:“你儿子已经平安回国了,我见过了一面,跟你长得挺像的,他说过几天就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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