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暗黑系暖婚(576)+番外

作者: 顾南西 阅读记录

说干就干!

刘冲撸了袖子。

谁还不是个戏精呢,影帝的经纪人,怎么着也是个最佳男配,他走到病房门口,突然,两眼一翻,捂住心口,拿出痛不欲生的表情,以及惨绝人寰的叫声。

“哎呦喂。”

随即,他往地上一躺。

门口两人都被吓了一大跳,曾悉水赶紧用英文询问他是否需要help,刘冲连忙yesyes,快,help!help!

曾悉水好心体贴地问‘突然病发’的‘病人’:“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

刘冲喘得像哮喘发作,眼白直翻:“噢,我可能等不到医生来了。”一只手捂着心口,憋着呼吸又像心脏病人,“我心脏疼得不能呼吸,请立马抬我去急诊室。”

曾悉水犹豫,不敢随便搬动‘病人’,僵在半空的手却被拽住了,地上的人梗着脖子,身残志坚地挺立起来:“立、马、抬、我。”抬起一只手,伸向远方,“抬、我。”

曾悉水紧张得汗都出来了。

“抬——”

“我——”

一口气要咽了的样子,身子一抖,他直挺挺地躺下了。

“……”

好吓人,像诈尸。

曾悉水不敢再迟疑了,喊上保镖,一人抬头一人抬尾地把刘冲给抬去了急救室,刘冲伸手,朝后面比了个数字。

就这浮夸的演技,还有勇气开这个价,苏问也挺佩服他这个经纪人的。门口没了人,他走过去,脚下步子越踩越轻。

推开门,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病床前,宇文听在睡觉,眼睫毛安静地垂着,病床靠窗,太阳照进来,落在她脸上,显出病态的白皙。

他站在床头看了许久,舍不得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好想偷亲……

苏问,别禽兽。

还是想亲。

算了,亲了再说。

他摘了口罩,弯腰,凑过去,屏住了呼吸,能听到胸腔里的心脏在乱蹦。

他就亲一下。

他在她脸上很轻很轻地贴了一下,凉凉的,像软软的羽毛在心尖上挠。

不行,有瘾,还想亲。

他盯着她嫣红的唇,一点一点靠过去。

宇文听突然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苏问愣住了,然后,过了三秒钟,他往后退,站直,摸了摸鼻子,面不改色地说:“头发被风吹到脸上了。”

苏问,你他妈变态!

“苏问?”她眯了眯眼睛,似乎不确定,眼神迷糊又惺忪,似醒非醒。

苏问把手揣进口袋,不动声色地擦了擦掌心的冷汗:“嗯,是我。”

她还是昏昏欲睡的样子,鼻音很重:“你怎么在这?”

“我在隔壁病房住院,过来要个签名。”他表情自然,就是声音细听有点抖,脖子和耳根都有点红,嗯,还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宇文听半个小时前刚吃过药,药效上来,困意很重。

她声音细细小小的,没有力气,眼皮越来越重:“下次行吗?”

苏问用指腹刮了一下帽檐下面的薄汗:“什么时候都行。”

她眼皮掀了掀,长长的眼睫毛缓缓地上下扇动:“我们以前见过吗?”声音越来越小,梦呓似的,“你很面熟。”

她合上了眼,没有再睁开。

苏问这才不再躲开目光,痴痴地盯着她,目光放肆又贪婪,说:“见过。”

她呼吸很轻,又睡着了。

他失笑:“怎么能这么没有防备,万一是坏人怎么办。”他弯腰,用手遮住她眼睛上面的阳光,“以前见过很多次,不过,都是我偷偷看你。”

她微微蹙着的眉松开,睡得安稳。

苏问五分钟后出了病房,让刘冲去办理住院,就要住在宇文听隔壁。

刘冲拿这祖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舔着脸去跟人换病房,嘴巴都说干了,人家好不容易松口,就才得知宇文听已经出院了。

她病房的柜子上,留了一张漂亮的纸,签好了名字。

苏问回了酒店,捧着那张签名,神色恹恹。

刘冲接了个电话进来,扫了一眼桌上没动一下的饭菜:“怎么还不吃饭?”

“不想吃。”苏问无精打采的,一张狐狸精一样的脸,都有几分失了颜色,“我家听听病还没好,还要下水,我怎么吃得下。”

这幅害了相思病的样子!

刘冲懒得说他了:“宇文听的年纪,也快退役了吧。”运动选手的体能到了二十五之后,很难保持巅峰。

苏问在那张签名纸上亲了一下:“她还差一块奖牌就金满贯,拿到之前不会退役,我家听听是个坚持的人,定了目标就不会轻易放弃。”

语气里,满满都是自豪感。

金满贯啊。

国家体坛目前就一位。

刘冲是真佩服:“她是真厉害。”语重心长了,“问哥,你加把劲,争取在电影圈也拿个金满贯,那才配得上你家小仙女。”他双手把平板递过去,“你看这个剧本怎么样?我觉得有望再拿一个奖杯,离金满贯就又近一步了。”

他这个当经纪人的,为了激起自家艺人的上进心,也是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能怎么办呢?别看苏问人气逆天,奖项拿到手软,但他是真没斗志,满世界就围着宇文听转,估计哪天宇文听勾勾手指,他就隐退了也不一定。

苏问鸟都没鸟刘冲的一片苦心。

元宵次日,是个大晴天,宜嫁宜娶,徐青久和苏倾去领了结婚证。

徐青久捧着两个红本本从民政局出来,眼神有点愣:“我们结婚了。”

“嗯。”苏倾瞧了瞧结婚证上的照片,徐青久笑得像个傻子,一个偶像歌手,拍结婚寸照的时候居然找不到镜头,不过,她挺满意,这傻样也很可爱。

徐青久一手拿着证,一手牵她:“我不是做梦吧?”

苏倾掐他的脸:“疼不疼?”

他傻笑:“疼。”

一边说疼,还一边把脸往她手上送。

苏倾拿了个口罩给他戴上,订做的一对,他戴粉色,她戴黑色,图案是两只可爱的猪:“不是做梦,你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从今往后,我做饭你就要洗碗,我生孩子你就要端茶送水,我被网络暴力你也要因为是我丈夫而被误解、被泼脏水,我老了丑了你都不能嫌弃,你只能觉得我最漂亮我最好,不能夸别的女人,不能跟别的女人单独往来,要自觉屏蔽所有外界朝你发射来的暧昧信号,出差拍戏都要向我报备,所以,”她笑得明眸善睐,“觉悟吧,徐先生。”

徐青久给她敬了个标准的军礼:“Yes,徐太太。”

徐太太笑得弯了眼睛:“当然,我也会给你同样的忠诚,只要我们不离婚,我就能做到一辈子忠诚我们的婚姻。”

徐青久立马表情认真了,说:“我们不会离婚。”他把结婚证揣口袋里,离婚?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苏倾也义正言辞,表示她的决心:“我们要是离婚了,我就再也不相信时瑾和姜九笙之间是爱情了,一定是责任!是义务!是年轻时欠的风流债!”

徐青久:“……”

时瑾知道会拿手术刀来砍你的。

回了车里,苏倾给她父亲苏万江打了个电话,她每个月一号都会准时给苏万江打钱,但很少联系,偶尔联系也没有话讲,苏万江从监狱出来后,就越发沉默寡言,苏倾印象里只有他要钱时的记忆,父女俩没什么好的过去,关系僵硬又尴尬。

她直接说:“我结婚了。”

苏万江默了一阵,就说了三个好,一个比一个重。

苏倾还说:“婚礼三个月后举行,到时我接你过来。”

苏万江还是说好,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三个月是不是太快’,说完又很快解释:“时间有点赶,我怕打被子来不及。”

打手工棉被很费时间,三个月确实很赶。

苏倾低头,扯着摘下来的帽子上的毛线,声音有点低:“不用打了,买就行。”

苏万江立马说:“那怎么行,会不吉利。”

上一篇:不良少女 下一篇:小乖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