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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580)+番外

作者: 顾南西 阅读记录

一屋子的准妈妈们都看着呢……怎么办,更想换老公了。

一位六个月肚子的准妈妈没忍住,一个白眼翻给了自家正在吃饼干的老公:“你看看人家老公,你再看看你!”

她老公一口塞了块孕妇饼干:“我怎么了?”

那位准妈妈听他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气不打一出来:“我怀孕六个月,才胖了五斤,你呢,你胖了整整十五斤!”

她老公一脸无辜:“这能怪我吗?”

准妈妈要气死了,揪着他的胳膊数落:“你还好意思说不怪你,我买那么多孕妇饼干,都没吃上几口,就被你吃光了!”

对方赶紧陪笑,嬉皮笑脸地把手里那半块饼干喂过去:“行行行,我不吃了,都给你吃。”

边说,他边去摸包,摸出个玻璃罐,拧开。

准妈妈一巴掌拍过去:“那你还吃我萝卜!”

顿时,练习室里一片哄笑,那位准爸爸也不介意,笑着哄老婆给他吃两片。

小夫妻的还在笑闹,姜九笙目不转睛地一直看着,时瑾把脸凑到她视线里:“怎么了?”

她还盯着那边:“时瑾。”

“嗯?”

她转头,看时瑾:“我想吃她那个萝卜。”

突然很想很想吃……

孕妇啊。

她自己都无奈。

时瑾笑了,揉揉她的头发,起身去给她要。

姜九笙拉住他,很纠结,还是说:“算了。”时瑾哪做过这样的事,他受的是贵族绅士教育,去要萝卜……有点为难人了。

时瑾笑着哄,把她的手拿开:“乖,等着。”

随后,他过去那边:“不好意思。”

那位准妈妈惊了一跳,嗓门一收:“时、时医生。”她老公当场翻了个白眼,结婚三年,都不知道自家媳妇还能这么斯文秀气,掐着柔柔的嗓音,“有事吗?”

时瑾礼貌又温和:“我太太想尝尝你的零食可以吗?”

“可以!”她赶紧把整个罐子都捧过去,“都给她吃。”

“不用那么多。”时瑾用一次性的水杯装了几片,浅笑,“谢谢。”

原本矜贵疏离,这么一笑,雅人深致。

果然是陌上人如玉啊。

“不用谢。”她都要被时医生眼里的星辰闪晕了眼了,不理会老公翻上天的白眼,说,“不够吃再来夹。”

“好。”

时瑾又道了谢,回了姜九笙身边,他要了一双一次性的筷子,拆了递给她:“瑜伽课还没结束,不能进食,只能稍微尝尝。”

“好。”

她尝了一块,酸酸甜甜的,很清爽,胃里舒服了许多。

醋味很浓,时瑾凑近她,轻轻嗅了嗅,问她:“好吃吗?”

“很好吃。”她夹了一块,喂给时瑾。

果然,很酸很酸。

时瑾不是很能吃酸,眉头都皱了:“很喜欢?”

姜九笙点头:“嗯。”她又吃了一块,“而且,不会想吐。”这一阵子,她吃什么吐什么,时瑾给她做了许多止吐偏方都不顶用。

这个萝卜,难得对她胃口。

“我去问问她怎么做的。”时瑾又起身,过去了,“不好意思,又打扰了。”

那位准妈妈笑得腼腆:“没事没事,不打扰。”她把罐子递过去,很是热情,“是还要吗?”

时瑾摇摇头:“我太太很喜欢吃这个,能问一下是怎么做的吗?”

好男人啊!

果然,别人家的老公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这个啊,很简单的。”她把挡在面前的自家老公推开,“用一个密封的罐子装一罐子白醋,大概每五百毫升醋放四勺糖、一勺盐,然后把切成片的萝卜放进去泡,泡一个晚上就行了,喜欢吃辣还可以放辣,想吃的时候放在冰箱里冰一下,对止吐很有用的。”

时瑾复述了一遍,确认没有记错之后,道:“谢谢。”

芝兰玉树,一言一行,都当得起如兰君子,即便是为了妻子放下姿态,依旧不折损一分风骨与气度。

那位准妈妈笑了笑:“不客气。”

她老公气得把整罐酸萝卜都吃光了!

窗外,有人驻足,看着练习室里面。

“看什么呢?”

唐延从后面过来,也往窗里瞧了两眼:“这一层不是瑜伽室吗?”

这栋写字楼地处市中心,一共二十多层,虹桥咨询室占了两层,楼下,是瑜伽练习中心,再往下一楼,有几家茶餐厅与咖啡厅。

常茗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有些人,不用刻意,总能在人群里一眼找到。

刚到楼下咖啡厅,他手机响,与唐延打了招呼,去外面接听:“父亲。”

父亲问:“你什么时候回绵州?”

他靠着墙,稍稍拉了拉领带,低头:“快了。”

“褚南天找过我,意思是他女儿想解除婚约,”父亲问他,语气口吻都是一贯的不苟言笑,“你这边什么想法?”

他没想:“解除吧。”

“你想开什么条件?”本来两家联姻就是为了利益,褚南天要解除,当然也要赔上筹码。

他摸到口袋里的打火机,把掌心玩了两下,沉默了良久,说:“不必了。”

父亲不解:“什么意思?”

蹭!

打火机的摩擦轮滚动,擦出一簇蓝绿色的火光,映进他镜片下的瞳孔里,幽幽的光在里面跳跃。

他说:“正好,我也想解除。”

父亲默了许久,语气凌厉:“滕茗,你是不是——”

话被他打断,他眉宇忽然锋利,斯文儒雅的面容添了三分戾气:“父亲,我有一个很想要的人。”

他父亲几乎立马沉声怒斥:“不行!”

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漫不经心:“我非要呢?”

“西塘的苏津因为个女人,隐世几十年,中南的时瑾,也是因为女人,败了他父亲半辈子打下的家业,”父亲在电话里咄咄逼人,“滕茗,你也要走苏家和秦家的老路吗?”

他没说什么,挂断了电话,去咖啡厅要了一杯最苦的咖啡。

他的父亲腾霄云先生,花了半辈子心血,想要把他教成无情无爱的人,可惜,差了一点,就差了一点,就差那一个人了。

十五分钟休息时间差不多结束时,时瑾接了个医院的电话,是心外科的崔医生打过来的。

时瑾走到后面:“崔医生。”

崔医生在电话里很焦急,语速很快:“时医生,407的病人偷偷喝了酒,出现紧急情况,可能等不了了,要马上手术。”

407是时瑾的病人,心脏肿瘤,原本安排了下周二手术。

时瑾拧了拧眉,压着声音:“我今天休假。”

崔医生欲言又止了许久,还是恳请了:“您能不能过来一趟?病人情况很不好。”若是不来,恐怕……

心脏血管肿瘤,是位特殊病人。

情况很复杂,手术成功率太低,崔医生没把握,不敢开刀,科室其他医生也不敢,这种特殊心脏手术,只有时医生敢开胸,不仅是因为他能救,也因为他不怕救不活。

时瑾音色沉了几分:“他的病什么情况,他不是不知道,还过度饮酒,自己的命自己都不负责任,我为什么要管?”

话里,动了怒。

崔医生很少见时瑾动怒,即便是面对蛮不讲理的医闹家属,他也照旧不瘟不火、不怒不喜,礼貌绅士得不像个凡尘俗人。

这次,也确实是病人不负责任。

崔医生不敢再强人所难了:“抱歉,时医生。”

时瑾挂了电话。

姜九笙走过来:“怎么了?”

他说:“没什么?”牵着她回了位子。

瑜伽老师站起来,重新开了音乐,把大家都叫到位子上:“休息时间到,我们现在开始第二节课。”

姜九笙刚坐到瑜伽垫上,时瑾蹲到她面前:“笙笙。”

“嗯?”

他看着她,沉默了须臾,说:“抱歉,我要先离开了。”

他很少会放下她一个人先离开的,姜九笙能猜到一点了:“是不是医院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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