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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584)+番外

作者: 顾南西 阅读记录

阿弥反应了很久,恍然大悟:“少爷要抢时瑾的猫?”

常茗只是笑笑,没有继续,端着红酒慢慢地品。

包厢的门又被推开,女人脚步款款地走来,穿得随意,卫衣搭牛仔裤,长发随意地散着,没有化妆,她抬头。

阿弥看她,又看同屏幕里抱琴弹唱的女人,太像了,若是两只相像的猫他能认出来,毛色他都分得出来,可两个相像的女人,他认不出来了。

韩渺走上前:“少爷。”

常茗没有看她,目光落在投影的屏幕上:“签约了吗?”

她说:“签了秦氏。”

然后,他没有再问,将杯中的酒饮尽了,放下了杯子,头顶的镭射灯打下来,落在他脸上,落在他眼里,映出许多光怪陆离的影子,影影绰绰的。

他若敛眸时,侧影都是温柔的,他若抬眸,就太冷漠,可若是抬眸看你,一双眼,能直直撞进你心里去,她就躲不过他那双绿色的眼眸。

她站了片刻,还是壮着胆子去给他添酒,半杯红酒颜色鲜艳,她端了递给他,指间不经意碰到了他手背。

她便怔住了,目光落在他侧脸。

常茗躺靠在沙发上,略略抬起了眸子,有些空,有些凉:“别这样看我。”

她顿时慌了神,挪开了眼。

他端起她斟的那杯酒:“笙笙她不会这样看我。”

笙笙……

韩渺苦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竟驳了他的话:“我是韩渺。”她一字一顿,重复,“少爷,我是韩渺。”

常茗坐直了身子,眼里有笑,光影却依旧薄凉:“这重要吗?”他伸了手,拂过她的脸,一寸一寸,慢慢地摩挲,“渺渺,你是替代品,知道了吗?”

嗓音真温柔,可说出的话,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

韩渺抿着唇,红了眼,不说话。

那落在侧脸的凉凉指尖,移到了她的脖子,张开手,掐住了她的咽喉,收紧,再问她:“知道?”

呼吸瞬间被夺,她难以喘息,憋了脸与眼,只觉得毛骨悚然,像置身在寒潭,四肢百骸都是冷的。

她见过的,他杀人的时候,不会眨眼。

身体瑟瑟发抖,她不敢动,艰涩地扯动声带:“知、知道了。”

常茗松了手,手指拂了拂她的脖子,温柔地哄:“要乖,不要有别的心思,我不喜欢。”

这个男人,乖张阴沉,喜怒无常,可以温柔地哄着你,也可以温柔地杀了你。

她点头,再也不敢忤逆他。

“渺渺,”常茗说,“给我唱首歌。”

“好。”她站起来,去拿了话筒。

屏幕上,放的就是姜九笙的歌,轻缓的摇滚,一直不停地单曲循环。

她声音发抖,一字一句,都刻意模仿,一曲罢,她掌心全是冷汗,包厢里突然静下来。

常茗没有抬头:“继续。”他看着杯中酒,嗓音忽然冷了,“给我唱到像为止。”

韩渺点头,颤颤巍巍的嗓音,唱到沙哑。

常茗垂着眉眼,出神。

苏伏开庭的前一天,找过他。真是个了不得的女人,即便关在了牢里,也有层出不穷的花样。

她当时说:“帮我。”

言简意赅,又势在必得。

他倒好奇,这个女人怎么就笃定他进得来,隔着窗,他站在牢房外面:“帮你什么?”

苏伏说:“杀了姜九笙。”

死前,还要找好陪葬,果然是苏家养出来的人,是金三角爬出来的人,不怕死,够狠。

常茗笑:“你未免高看我了。”

“你能出现在我面前,不就说明了,恰恰相反,以前是我小看你了。”她孤注一掷,说,“最后一次合作,事成,我就把你的秘密带进棺材里。”

他眼神略带了兴味:“我的秘密?”

他们是合作关系不假,却也仅此而已。

苏伏站在空荡荡的牢房里,穿一身深蓝的囚服:“秦家烂船三斤钉,不是都进了你的口袋吗?滕少爷。”

时瑾把姜九笙保护得太好,她碰都碰不到,大抵,只有这个藏得最深的男人,能与时瑾玩玩心机了。

常茗笑。

这个女人啊,精明得让人讨厌。

周三,晴,天北医院今日很多病人,高架发生了连环车祸,整个医院都忙成了一团。

下午三点,急诊室才得以喘息。

江护士揉揉脖子,这才想起中午送过来的那个病人,问旁边年长的女人:“护士长,人救过来了没?”

护士长摇头。

可惜了,还那么年轻,江护士不禁感慨。

护士长又问:“她的家属来了吗?”

江护士说:“还没有,已经在往这边赶了,最快也要明天晚上到。”

护士长想了想,神色沉重:“你先把尸体推去太平间,另外再报警。”

江护士不解:“为什么要报警?”

“脸上有指痕,周医生说很可能是他杀。”

“他杀?”江护士觉得匪夷所思,“真是可怜啊,一尸两命,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刚刚显怀呢。”叹了一声,江护士很有感触,“我昨晚还在看她的电影呢?今天人就没了,世事无常啊。”

“谁说不是。”

江护士叹气,回头去安排尸体,一转身,看见了心外科的时医生,连忙打招呼:“时医生。”

时瑾在接电话,点了点头。

因为连环车祸,他做了一天的手术,始终能嗅到淡淡的血气,皱着眉,继续讲电话。

“嗯,手术结束了。”

姜九笙问:“顺利吗?”

“很顺利。”时瑾对护士站的人颔首,问候完,往心外科走,边问姜九笙,“今天怎么样?宝宝有没有闹你?”

姜九笙心情很好,语气轻扬:“没有,那个酸萝卜很有用,今天一次都没有吐。”

时瑾低笑,低着头,靠墙避开人群:“晚上我再给你做。”

“好。”

到了办公室,时瑾把沾了血气的衣服脱下,换上衬衫:“等会儿我过去接你。”

今天天北医院有很多车祸病人,姜九笙也知道,便说:“忙就不用过来,我自己回去。”

时瑾说好,嘱咐开车要慢点,不能离保镖太远。

她笑,说都没见过那些‘保镖’。

时瑾挂了电话后,霍一宁打电话过来。

“喂。”

霍一宁说:“苏伏要见你。”

时瑾语气淡淡的:“不见。”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霍一宁道:“她说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关于你那个药。”

傍晚时分,天北医院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护士长!”

“护士长!”

江护士火急火燎地跑来护士站,满头大汗地喊:“护士长!”

护士长停下手头的事情:“怎么了?”

“尸体,”江护士大喘气,急得面红耳赤,“尸体不见了!”

护士长赶紧从护士站出来,边往外走边问:“别急,说清楚,哪具尸体?”

江护士上气不接下气,用力吸了一口气:“那个演员,一尸两命那个。”

夕阳将落,半边天被晚霞染红。

徐家别墅的院子里,发出哒哒的敲打声,是徐青舶正在给家里的橘猫大黄钉房子,因为姜九笙怀孕,老爷子发话,以后大黄不准进屋,就差使徐青舶来做苦力,让他整个猫屋子出来。

院子里放了把摇椅,徐老爷子躺在摇椅上,喝着茶,吃着酥糖,悠哉悠哉地指挥着徐青舶干活,时不时,还要吆喝两声:“没吃饭啊,用力点。”

徐青舶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一锤子钉在木头上:“爷爷,你让我早点回家,就是让我来给猫搭房子?”

老爷子理所当然:“不然我叫你回来干什么?”

徐青舶好笑:“爷爷,我是你捡来的吧?”

徐老爷子一脸嫌弃:“你要是捡来的,我早扔了。”

“……”

这老爷子,最近以怼他为乐了。

徐青舶摇头,觉得最近不太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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