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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605)+番外

作者: 顾南西 阅读记录

霍一宁起身:“把滕茗也请来。”

江北大桥这个案子,说来,也是滕茗搞出来的,只不过——

赵腾飞客观分析:“咱们抓得了他吗?姜九笙也没起诉他绑架,而且,肇事司机余海指认了苏伏,一定意义上讲,是滕茗帮姜九笙避开了苏伏的蓄意谋杀,现在苏伏人也死了,自杀他杀的证据也没有,那个肝癌受害者又是你情我愿,她连遗嘱都写好了,把滕茗摘得一干二净,这么看来,滕茗好像真没犯什么法,至少没有证据能证明他在犯法。”

其实,他怀疑苏伏是滕茗弄死的,不过嘛,苏伏是死刑犯,确实是死有余辜,肝癌患者那个本来也活不了几天,姜九笙嘛,最后又是滕茗自己救出来的,秦左也没出什么事……

好奇怪,这人好像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是觉得他丧心病狂呢?而且,他还是聪明人,知道怎么钻法律的空子。

跟时瑾一样,不好搞。

汤正义想起来了:“他偷了傅冬青的尸体。”这也是犯法!他扭头问自家队长,“偷尸体判几年来着?”

霍一宁说:“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三年啊。

汤正义正想说他去抓人,有人推门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憨憨的,进来就说:“我是来自首的。”

自首?

嗯,警局最欢迎自首的人了。

蒋凯态度很友善:“犯什么事儿了?”他笑,“别怕哥们,尽管坦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法官大人一定会轻判的。”

那哥们儿就说了:“上周我在天北医院偷了一具女尸。”

刑侦一队众人:“……”

好你个滕茗!

这天下午,姜九笙去了一趟公司,莫冰给她接了个电影,一年后开拍,她过去签约,宇文冲锋和谢荡都在,结束后,一起去了天宇传媒楼下的咖啡厅。

姜九笙叫了一杯饮料,看宇文冲锋:“你好像瘦了。”

他抱着手懒懒地靠着沙发:“托你的福。”

她失笑:“抱歉。”

宇文冲锋没再提,端着咖啡喝了一口。

最苦的ESPRESSO,他喝得眉头都不皱一下,谢荡也是服他,问姜九笙:“那个姓滕的回江北了没有?”

谢荡头发长出来了一点,他是天生的羊毛卷,小卷发贴在头皮上,可爱得不像他,他自己都嫌弃,觉得又奶气又娘气,就戴了个棒球帽。

姜九笙说:“还在绵州。”

说起滕茗,她情绪平平,不气也不恼。

不过,谢荡可没有她的容人之量,他不爽着呢,扭头撺掇宇文冲锋:“组团去绵州打他,去不去?”

宇文冲锋看了他一眼,眼神宛如看一个智障:“你蠢不蠢,不会雇人吗?”

“……”

好阴险,这个家伙。

姜九笙表态:“点到为止,他帮过我。”

就事论事,滕茗虽然绑了她,但也帮她避开了苏伏,她因为他无辜被滕霄云盯上,他也助她脱身了,不必冤冤相报,不拖不欠就行。

宇文冲锋不置可否。

谢荡是个脾气大的,哼唧:“笙笙,做人不要那么正直。”

她笑而不语,端起饮料。

宇文冲锋按住她的手臂,很快又松开,靠回沙发里,漫不经意:“别喝多了,太凉。”

她便放下了杯子。

宇文冲锋要了一杯温牛奶,放到姜九笙面前:“等有空了,再给我调几瓶酒,之前的都喝光了。”

她说了声谢谢,点头答应了:“行。”

咖啡的奶味不够,有点苦,谢荡从把姜九笙的牛奶倒了一半到自己杯子里,说:“我也要。”

宇文冲锋在底下踹了他一脚。

谢荡踹回去。

他抽了张纸,擦了擦被谢荡踹脏的裤腿,抬头,目光在远处定了一下:“有人在偷拍。”

姜九笙也回头看了一眼,好像是记者。

谢荡大大方方地冲镜头给了个正脸:“让他拍,反正我们三个一起开房斗地主,都不会有人怀疑。”

他们三个,酒一起喝过,架一起打过,局子也一起蹲过,就没有什么不能一起干的,粉丝司空见惯,他们自己也习以为常了。

总有些人,他无关风花雪月,要活在有些人的生活里,甚至生命里,比如谢荡之于姜九笙,姜九笙之于宇文冲锋。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中途,谈墨宝过来了,一看见姜九笙,就红着眼,又哭又笑的样子。

姜九笙哭笑不得。

谈墨宝是个很能活跃气氛的,妙语连珠,把前来要签名的服务员都逗得捧腹大笑。

谢荡突然提到:“谈墨宝,你昨天是不是又直播拉小提琴了?”

她咬了一口小蛋糕,鼓着腮帮子:“是啊,怎么了?”

谢荡一脸的不爽,小祖宗似的:“你的粉丝艾特我,让我管管你,别再放你出来荼毒别人的耳朵。”

谈墨宝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她义正言辞:“那是他们不懂欣赏,我拉的又不是技巧。”

谢荡哼:“那你拉的是什么?”

她正儿八经:“是灵魂。”

她一直都是灵魂派的音乐人好吗?不管是她的演唱还是演奏,都是直击灵魂深处的。

谢荡呵呵:“你拉的是狗屎。”

“……”

这要不是她心上人,她能咬过去,三分钟内不想理他。

她用叉子叉了一块西瓜,想到谢荡是个嘴挑的,又被谢大师宠坏了,吃西瓜只吃最甜的那一小块,就给谢荡挑了一小碟子,放到他面前。

谢荡习以为常,小口小口地吃。

宇文冲锋笑骂了句:“惯的你!”

谢荡给了他一个冷漠的表情。

约摸三点的时候,时瑾过来接姜九笙,几人便散了,宇文回了公司,谢荡和谈墨宝一起走了。

因为时间还早,姜九笙提议去看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是带院子的独立别墅,姜九笙很喜欢那个房子,尤其是院子,打算等宝宝生了以后搬过去,可以让宝宝在院子里玩。

房子在郊区,附近一带都是别墅区,刚进院子里,姜九笙顿住脚,目光落在花圃:“那里怎么有只狗?”

脏兮兮的一只,像是泰迪,缩在草木后面,只露出一个头,眼神戒备又凶狠,应该是流浪狗。

时瑾把她挡在身后,走上前。

姜九笙拉住他:“做什么?”

他说:“赶走它。”

因为她是孕妇,他处处戒备。

那狗瘦巴巴的,她有点于心不忍:“让它待着吧,我们短时间内也不住这里。”

时瑾依她了,带她进屋去。

房子已经布置好了,基本可以直接入住,装修是她喜欢的风格,窗帘的颜色也是她钟爱的素色,还有室内的录音棚,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

不过,冰箱里没有食材,怀孕后的她,容易心软,把自己的孕妇饼干捏碎了,泡在牛奶里,然后端到房子外面,不敢靠近那只流浪狗,便将盘子放在了花圃边上。

时瑾在里面喊她:“笙笙。”

她起身:“我在外面。”

他推门出来。

“汪!”

窝在花圃里的那只狗毫无预兆地突然跃出木栏,龇牙咧嘴地朝姜九笙扑过去:“汪!”

时瑾几乎条件反射,伸手挡了一下,泰迪一爪子就挠在了他的手背上,立马渗出血来。

他把姜九笙藏到身后,目光陡然阴沉,那狗狗抓了人,吠了两声,又钻回了花圃。

“流血了。”姜九笙抓住他的手,下意识用指腹去触碰。

时瑾立马按住她的手:“你别碰,流浪狗身上可能会有病毒和寄生虫。”

“那怎么办?”她很慌,盯着时瑾的手背,心疼得不行。

时瑾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摸摸她的脸:“没事。”他目光微微敛着,遮住眼底起伏的情绪,“幸好没碰到你。”

那只狗,真是该死。

时瑾回头,往花圃里看了一眼,瞳孔里是化不开的浓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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