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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619)+番外

作者: 顾南西 阅读记录

时瑾不矜不伐:“都是我。”

女孩不由得打量时瑾了,虽然灯光暗,还戴了口罩,可这气质、这骨相,这一身的贵族气,怎么都不像吃软饭的啊。

她便试探性地问:“你是全职丈夫?”

“不是。”

她不信:“方便透露你的职业吗?”

没有不耐,时瑾礼貌周到地一一回答,只是语气疏离,微微带着冷:“我是外科医生。”

傍晚,风时有时无,突然吹来,女孩嗅到了很淡很淡的消毒水味,真是个医生啊。

“冒昧地问一下,”女孩问,“你的妻子平时在家都做什么?”

时瑾想了想:“陪我。”

提到这里,他眉眼稍稍柔和,一身矜贵清冷的贵族气里,添进了几分温柔的烟火气,目光都生动鲜活了。

女孩着实被这双眼惊艳到了,也被这回答惊愕到了,她看了看姜九笙的孕肚,问:“以后孩子你会自己带吗?”

现代女性,百分之八九十,都要带孩子,关于这一点,男性的贡献值基本为零。

没等姜九笙自己回答,时瑾帮她答了:“她不用带,她陪我。”

采访结果与预设结果完全背道而驰,女孩心态都要崩了:“那谁带?”

“家里有长辈。”

“……”

她的三观彻底重塑了,是谁说现在的女性在家没有得到真正的公平待遇的,是谁说的!

“谢谢两位的参与。”

最后,女孩送了两把折扇,作为采访礼物,深思着离开了。

姜九笙把玩着扇子,跟时瑾抱怨:“你这么说,会显得我很好吃懒做。”虽然,他说的全是实话。

时瑾以为她不高兴了:“那我找人禁播他们的节目。”

她失笑:“算了。”

他隔着口罩,亲她的脸,把她护在怀里,小心地走在人行道的里侧,霓虹初上,处处人间烟火。

当然,他们没有想过采访播出后,会掀起怎样的巨浪。

全国女性都在家摔碗了:换老公!没得商量!

当然,男性朋友不服了,就去留言,什么酸言酸语都来了,结果呢,突然杀来一波笙粉!

哦,网民恍然大悟了:原来是姜九笙和她老公啊,这把恩爱秀的!

总之,很多男性同胞,尤其是在家只吃饭打游戏的男性同胞,因为时瑾这一对比,被嫌弃了个彻底。

这就是后话了。

晚上,因为姜九笙吃了不少冰激凌,时瑾担心她的胃,就熬了粥。

饭吃到一半,姜九笙突然放下筷子:“时瑾。”

“怎么了?”

她拧眉:“疼。”

时瑾顿时慌了,碗都被打翻了,紧张地看她,他脸都白了:“哪、哪疼?”

姜九笙手扶着肚子,头上很快沁出一层汗:“肚子疼。”她抓着时瑾的手,还算镇定,“可能要生了。”

预产期还有两周,早了太多,完全杀了时瑾个措手不及,他只觉得世界都塌了,然后方寸大乱,不知所措。

姜锦禹在餐桌对面,叫他:“姐夫。”

时瑾没听见一样。

姜锦禹看不下去,踢了一下凳子:“还愣着干什么,我去拿东西,你快把我姐抱下去。”

时瑾这才回神,抱起姜九笙就往车库去,几分钟的路,他出了一身冷汗,脸色比姜九笙还惨白。

姜锦禹把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放进后备箱,时瑾抱着姜九笙坐在后座,催促他:“锦禹你快过来开车,我开不了。”他手都在抖,根本开不了车。

相比较时瑾,姜九笙姐弟就冷静多了。

她其实痛得不是很厉害,还能忍受,倒是时瑾,惊慌得厉害,抓着她的手,用力得有点疼,他手心都是冷汗,抿着唇,唇色发白。

她安慰他:“我不是很痛,你别紧张。”

时瑾一言不发,抖着手给她揉肚子,怎么能不紧张,他怕得要死。

很快就到医院了,姜九笙被推进了手术室,时瑾签完字,只对主刀的周主任说了两句话:“盆骨太小,要剖腹。”

说话时,他声音在发抖,眼眶通红。

他说:“不管风险值是多少,只要有意外,保大人。”

周主任问他要不要进去陪产,他摇头,说:看不了,看不了她流血的样子。

晚上九点十三分,手术室里传来新生儿的哭声。

主刀的周主任从手术室出来:“恭喜时医生,母子平安。”

紧绷的神经突然松开,时瑾站不稳,踉跄了一下。

周主任笑,她当了这么多年产科大夫,见过很多等在产室外面的丈夫,或满不在乎,或淡定自若,当然,也有哭得不能自已的,可只有时医生,把手术室外面的墙抠下了一大片石灰,地上落的石灰却不是白色,是红色的,全是血。

他该有多爱手术室里的妻子啊。

第二卷 小包子番外1

时瑾没有看孩子,一眼都没心情看。

他蹲在姜九笙病床,眼眶发红:“笙笙。”

姜九笙麻药还没完全过去,疼得厉害,一点力气都没有,却说:“我不疼了。”她吃力地抬手,摸了摸时瑾的脸,“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疼,有几个女人生孩子会不疼。

她的手冰冰凉凉的,时瑾握着贴在自己脸上,亲了亲她的手,又凑过去,亲她的脸,眉头、鼻子、眼睛,他一处一处亲得仔细。

姜九笙躲开:“脏。”

时瑾继续亲:“不脏。”

她便不躲了,睁着眼安安静静地看他,他脸色也不好,没什么血色,就是瞳孔很红:“眼睛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哭过了?”

时瑾点头:“嗯。”

怕得哭了,怕她进了手术室,会出不来。他是医生,见过太多这样的了,以前有多麻木,现在就有多触动。

姜九笙侧头,在他手背上轻吻:“只是生个孩子,干嘛这么怕。”

“因为我是医生,我知道手术台上有多危险。”时瑾目光专注地看她,“笙笙,我们以后不再要孩子了,答应我。”

一次就够了,再来,他会崩溃。

姜九笙没有立刻答应他:“不想要女儿吗?”

“不想。”时瑾毫不迟疑,“一点也不想。”

他就只想要她。

时瑾抚了抚她的脸:“答应我。”

姜九笙点头:“好。”

他俯身,亲她的唇。

“宝宝呢?”

“护士抱去洗澡了。”时瑾说,“大伯母在。”

说起宝宝,姜九笙心里柔软得不行,眉眼温柔:“我们宝宝多重?”

“五斤七两。”

孩子不算轻了,姜九笙怀孕后,也就重了十斤。

“名字呢?”姜九笙问时瑾,“让爷爷取吗?”她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让老爷子取名,听父亲说,老爷子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想名字了。

时瑾不置可否,只说:“你好好养身体,名字和出生证我来处理。”

或许时瑾想自己取名,她想。

徐平征抱了宝宝过来,大伯母王女士也来了,两人都面带喜色。徐平征没有抱过孩子,动作别扭又小心,他把宝宝放在姜九笙旁边,红着眼说:“辛苦我们笙笙了。”

姜九笙对父亲笑笑,这时,怀里的小宝宝哼了一声。

“他睁眼了。”

新生的婴儿,眼珠子又黑又亮,像黑色的宝石,毫无杂质,漂亮得过分。

姜九笙惊喜地抓着时瑾的手:“时瑾你看,他的眼睛和你好像。”

这孩子的眼睛里,和他父亲一样,有星辰。

时瑾看那小小的一团,没说话。

像他?

红红皱皱的,哪里像了。

丑,真丑。

徐老爷子年纪大了,他想晚上过来,儿子儿媳都不同意,到第二天才过来看姜九笙和孩子。

老爷子自打进病房,嘴就合不拢,添了曾外孙,喜悦之情可想而知,这时候,宝宝在睡觉,不哭不闹,乖巧得很,老爷子越看越喜欢,戴上老花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来,上面用毛笔写了好多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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