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桃夭,,慕容逸风忙奔上去,紧张的询问道:“桃夭,你有没有怎么样?……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伤呢?”
桃夭摇摇头:“慕容,别紧张,我很好,真的?”
接着,他转向九宵,轻声问道:“九宵,我爹在里面吗?”
九宵点点头:“他一直在等着你……我带你去吧。”
桃夭闭上眼,深深吸口气,跟着九宵前进。
他们径直来到后院中,空气里,暗香浮动,沁人心脾。
可桃夭还是感觉到一种死亡的气息。
古律流在湖中的八角亭上,迎风站立着,那青白的衣杉,随风而舞,那是一副飘逸的景致。
“去把。”慕容逸风鼓励道:“去问清楚你想知道的一切。”
桃夭点点头,迈上了长廊。
看着两个渐渐靠近的身影,慕容逸风叹气:“最后,究竟还会发生什么呢?”
九宵靠在树上,遥望星空,没有说话,但那双眼睛中,却有了答案。
桃夭的脚步声很轻,师傅是不想惊动古律流。
但就在她进入亭中时,古律流忽然说道:“你来了。”
“是的。”桃天道:“我来了。”
古律流缓缓转过身子,亭子中的轻纱轻抚在他身体上,一种轻柔的姿态。
这个人,对桃夭而言,是不是陌生的,中午时分,他才遇见他。
只是那时,他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人。
他就这么站在原地,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
最后,还是律王爷首先开头:“桃夭,你一直在找我,是吗?”
那句“桃夭”深深地撞击在她心中,这是第一次,她听见自己的父亲呼唤。
桃夭垂下眼,点点头。
“是你娘让你来的吗?”古律流柔声问。
桃夭再次点头,他拿出那个香囊,递交给了古律流。
古律流接过他的手指,慢慢抚过上面的海棠,指间,仿佛触到了那个女子的温度。
他就这么注视着,眼内的那片湖水,回溯到了许多年前,那个初夏的日子。
那些美好的会议,却被他一手染上了红色的血。
古律流忽然伸手,将香囊打开,从那里面,拿出一张淡紫色的小笺。
他将小筏递给桃夭,柔声道:“你念念吧,这是你娘最爱的诗。”
桃夭接过,只见上面是娟秀小楷写的一首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字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慕慕。之子与归,宜其家人。”
桃夭的声音在静夜中慢慢流淌着。
“之字与归,宜其室家……”古律流轻轻地笑了,拿种笑,是苦涩的:“桃夭,桃夭……她给你取名为桃夭。但我却不能娶她,永远都不能。”
“我能知道事情的经过吗?”桃夭问。
“是的,”古律流在石桌前坐下:“你有资格知道一切……坐吧。”
接着,他端起面前的酒壶,将酒缓缓注入白玉酒杯中。
在那潺潺的声响中,古律流说出了那个十多年前的故事。
“我和当今太后是亲姐弟,从小,父亲便教导我们,要不顾一切的获得权力,要光耀古家。我们对此没有异议,并且很乐意的按照他的方式去生活,因为我们天生便是权力的追求者。之后,姐姐入宫,用尽办法,得到皇上的宠幸,生下了两位皇子。但到了立嗣之时,接才发现,皇上想将皇位传给洪贵妃所生的三皇子。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于是,她派我秘密去殷家求药。”
“到了殷家之后,我隐藏身份,花费重金,终于让殷家长老同意帮我们制药。在此期间,为了防止事情泄露,我留在殷家。就是在那里,我遇见了你娘。我至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她站在开满桃花的院子中,微微垂着头,两缕柔软的碎发轻抚在脸颊边,那是比桃话还娇艳的一个女子。”
“我明白自己的使命,知道不应该与殷家人发生感情。但世间的事,若能由人做主,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故事了。我们还是不可避免地相爱了,我要了她。望心虽然外表冷漠,却是个很单纯的女子。她只是一心信赖我,她从不问我的身份,她认为,我不会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