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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萦回(95)

殷独贤发现,每当这时,靡音的脸上,都有一种柔软与圣洁。

令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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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牧荑【花开如水)娃娃是支持不生下的,有支持生下的吗?

to初唐*娃娃想得很有道理,不过究竟事情将怎么发展呢?卖关子了。

晚上8点继续……

黑影

初春时节,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

庭花怒放,熏风吹来,偶尔将花瓣吹落在阶梯上,也是静谧的,无声的。

柳枝,被轻轻吹拂,那柔软的姿态,每一下,都像是抚在人的心上。

一种隐约的不知名的痒意。

有时,靡音也会询问殷独贤一些问题:“杨池舟知道这件事了吗?”

“不知道。”殷独贤这么回答,他的手上,是滚烫的安胎药。

他用勺子,一下下地搅动着,让那些热气,快速消散。

直到药呈合适的温度,然后,再让靡音服下。

而靡音的手上,是一件半成型的肚兜。

小小的,藕荷色的肚兜,上面,绣着一个白胖的孩子。

眼角弯弯,如月牙般,瞬间,软化了人心。

那是她为自己腹中的胎儿缝制的。

是的,她腹中的胎儿。

他的孩子。

靡音选用的颜色,都是适合女孩的颜色。

殷独贤曾经问她,为什么这么笃定这个孩子就是女孩。

靡音隔了许久,才轻声说,她希望青兮,能投胎成为自己的孩子,这样,她就能永永远远地保护她,青兮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了。

闻言,殷独贤想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永远那么高贵。

她站在他无法到达的高度。

而当他千辛万苦地到达时,她选择了离开。

就像她曾说过的那句话一样。

她说:殷独贤,你永远也得不到我,永远。

是的,她实现了自己的诺言。

她用死,完成了这个诺言。

但是,她留下了靡音。

是的,靡音。

至少,世界上还有靡音。

“那么,你就不打算告诉他吗?”靡音问,她没有抬头,那些鲜艳的丝线,在她的手指间穿梭着。

殷独贤低头,尝了尝那安胎药,确定已经不再烫口,才端给了靡音。

靡音放下手中的东西,接过,慢慢地喝着。

“我会告诉他的。”殷独贤道。

靡音将碗放下,眉目依旧低垂:“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无论怎样,”殷独贤将空碗接过,平静地说道:“你和他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靡音的眉毛,颤抖了一下,良久,她询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不能再拥有你了。”殷独贤忽然伸手,用手指,揩拭去靡音嘴角的药迹。

他的手指,还是那么的冰冷。

靡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下。

“为什么?”靡音看着他:“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原因,你是知道的。”殷独贤的眸子,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靡音像是承受不了那样的目光似的,偏转过了头。

这次,殷独贤没有逼迫着她看着自己。

靡音将自己手中的肚兜慢慢握紧。

那白胖的小人的脸,渐渐在她的手中变得扭曲。

“不,”她道:“我不知道。”

殷独贤站起身来,站在窗前,沉默着。

他的眼睛,不经意地看着自己腰间的香囊。

那个福字,在初春的阳光下,闪着暗暗的流光。

他用指腹,在上面滑过。

似乎,接触到了某种温度。

那种暖热的温度,习惯了,就再也不能放弃。

自从靡音被诊断出有了身孕后,她就拒绝了与殷独贤同床。

殷独贤也就从了她。

但每晚,他都会待靡音躺下后,才会离开。

可殷独贤不知道的是,靡音时常会睁着眼,到天亮。

她无法入眠。

因为心中的那种涌动。

今晚,和往常一样,靡音看着窗外的上弦月。

那幽幽的光线,罩在她的皮肤上,靡音感觉到了一种沉重。

无形的沉重。

夜晚的空气,还是有种沁心的凉意,靡音的手,露在外面,久了,冻得有些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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