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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毒妇(11)

作者: 洗朱 阅读记录

其是所有朝代中唯一没有后妃没有子嗣传承的皇帝,是所有朝代中批阅奏折数量最多的一个皇帝,是所有朝代中案件遗留积压最少的一位帝王,是所有朝代中金银国库最为丰盈的一位……

莺儿则是这位帝王一生传奇的见证者,也是同行人,他们二人同年葬于皇陵,其外有二人的雕像和画卷,着五爪金龙的明黄帝王端坐,旁边躬身站着位暗红色太监服的公公,手搭拂尘,面带笑意。

毒妇篇完结。

蛇女与仙君

虚妄境旁常年瘴气环绕,乌突的不像是天上仙境的样子,小官历来是不爱镇守的,盖因着里头时不时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就鬼畜的嚎叫凄惨,没停没休的,弄的他都神经衰弱,可这回,终是能享个安静,正感念着仙君的恩德呢,就见境里突然金光乍现,随后一抹白色飘然而出,男子依旧金冠白袍,面目寡淡的瞥了他一眼,捏诀倏的没了影子。

许久,站在原地的小官抬首呼出一口气,没收威压的神尊真是太吓人了。

骊山,又名神仙山,据传说,这是离天边最近的地方,树木丛生,雨露丰盈,四季如春,只有雨过天晴交替的时候,半空中才会隐约的现出点琳琅环绕的样子,而且还得是修为大成之人能看到,正巧疾风骤雨扑簌而来,枝叶纷纷摇坠不停,突地,一阵风刮过,山里的一切又都平和下来,安安静静的像被笼罩了一个巨大的保护层,风和雨都无法穿透而入。

隔着雾气的宫殿中,男子斜倚着灵石案桌旁,长发松散的随意垂着,一绺忽而飘悠到了眼眸前,手掌一挥,幻出条白色的锦带,顺着后脑发根处旋转两圈,自己系上了个扣子,乖巧的像有了神识,然而,真正有神识的正在未知的结界里胡乱的折腾呢。

小青蛇醒了就发现自己又变成了条软趴趴的毛毛虫,这太可怕了,她本本分分专心致志的这么许多年才幻的人形,这怎么还没过瘾就成了这副窝囊的样子,而且,刚才那些究竟是什么呢,她,是莺儿吗?

男子是不知那条小蠢蛇的心理活动的,微微调整下身形,听着外头毫无规律的落雨声,阖着眼,神游去了。

后一日,灰衣小童再次驾鹤西来,温吞半晌,才说明缘由,原来是无相大师法寿,请仙君出山去普降甘霖,因着东海龙君痛失爱子,所以,只能劳烦您一趟。

他一贯安居,此次是龙族内部滋生困扰,挥袖站起,询问于他,“可有时辰批复?”

小童忙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金色柬卡,双手恭敬递上,男子眸子轻垂,打开细看,记在心头,转身捏诀离开。

小青蛇在他的结界里,因着布雨,就暂且放它出来透透气,毛毛虫蠕动的速度非常慢,触角也不太灵敏,她本能的想要逃跑,谁知道她呆的是个什么奇怪的地方,费尽心机的爬啊爬的,可算上去个山岗,弯弯绕绕的扭啊扭,咦,好滑溜啊,而且,感觉很白,这是山吗?

男子从容的收了势,感觉手臂上有东西弄的他奇痒,掀了袖口,金色的眸子定在那个绿色的小东西身上,圆滚滚的小家伙也太能耐了,能从他暗兜里一直爬到手臂上,历经千山万水的,可惜,你还是得回去。

手掌往她脑袋上虚放,然后,小青蛇就斗转星移,又回到了一片虚空之中,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感觉时间都静止了,起码她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空白的结界里呆了一百年了都,可算,她又随着那道金光坠落,坠落,然后意志消散掉。

这次,她停留的女子叫,婉容。

贱妇前言

风吹春长,琳琅环绕的闺阁中,纱幔掀开,从外间拐进来个丫鬟,见着姑娘醒了,笑意盈盈的抖落着新制的春裳,带着点哄骗的意味,“姑娘,今个儿得穿这身萤黄色的,可不能丢了大夫人的脸,是不是?”

黄梨木的拔步床里,坐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揉哭肿的眼睛捂着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刚把手放下,就看见那头站着的丫鬟瞬间飘到床前,拉起她的手冲着手心啪啪打了两巴掌,同时沉下脸呵斥她,“姑娘,奴婢说过多少回,要行态端庄礼仪优美,您万不可没了规矩。”

小小的姑娘眼圈里还带着红,湿润润的像浸了水,哀怨怨的瞪了她一眼,把手抽回来低头不动。

丫鬟名叫迎梅,看自家小主子这么一番的,也是怜爱的很,但,此时最是艰难,行错一步都是万丈深渊。

略弯下腰,张开手臂把床上的小姑娘整个圈在怀里,抱着她慢悠悠的轻摇,“姑娘,奴婢知道您想念姨娘,奴婢晚间睡不着觉也想,别哭,别哭,姨娘只不过是去了天上,她会一直看着姑娘的,所以,姑娘千万得争气,嗯?”

软糯糯的答应声,迎梅松开她,拿帕子把泪珠子擦干净,稳稳当当的给她换去了一身的孝服,萤黄色的小百褶裙,头上别着两个银铃铛,蹲下细细的打量她,姑娘经这一回,脸上稍微脱掉了点婴儿肥,圆溜溜的大眼睛显的越发怜人,哄着她赶紧吃块糕点,好去给大夫人请安。

永宁侯府里,花圃里的小厮都忙活着赏花宴呢,远远的瞅见过来个小主子,都没有要停下行礼的念头,等着一主一仆过了,才放肆的说道,“小姑娘也是够可怜的,一点倚仗都没有,可怎么在这个深宅大院里活下去?”

另一个也随着叹气,“身份摆在那呢,不尴不尬的,又不是侯爷亲生,能怎么样。”

离着不远处栽树苗的是新来的,还不太了解主子家的情形,听见点秘闻就赶紧伸长了耳朵,那边又继续接着说,“估计啊,活不了几日了……”

栽树苗的纳闷半晌,也不明白为何活不了几日,这偌大的一个侯府,竟然还养不起一个还没及腰高的小姑娘吗,天方夜谭一般,然而,他的想法是最无关紧要的。

过了月亮门,沿着花团锦簇的石子路一直往里去,进入锦芳堂,春刚过,就换了翠玉珍珠的门帘子,三等的丫鬟碧玉瞧见了人,颇为趾高气昂的嗤笑一声,“哟,婉容姑娘把孝服给脱了?唉,何必在意那些子虚乌有的,你那亲姨娘在天有灵,可会伤心难过的……”

这头的花腔还没耍完,那头又转出来个丫鬟,名唤绯玉,也是个嘴碎的,推了碧玉一把,恶狠狠的扫了眼萤黄色,“我看你们俩是连起伙来咒大夫人,皮子都紧了?”

绯玉作为二等,手中权利有些,特爱摆谱,抓着点把柄就能捅主子那,碧玉赶忙好言好语的上前套近乎,“姐姐,我不过就是嘲弄嘲弄这个小杂种而已,您别当真,巧了,我哥哥刚送进来的粉膏,晚上匀给你两盒?”

碧玉是家生子,绯玉也不敢得罪了去,遂就算了,但,底下这位姑娘,可就没这个运气了。

迎梅气的手都在抖,却也不敢上前去撕她俩的嘴,自家姑娘又有什么错,她们原本也是个富裕的商户,虽然少爷早早的撒手人寰,但少奶奶还有些手段,把家里治理的还算昌盛,虽然有人觊觎,却碍于族长不敢妄动,姑娘还跟着上了学,这可好,路过的不知道哪门子的侯爷非的看上了寡居的少奶奶,弄的族长一气之下给她们娘俩赶出去,为了生计,只能委身做妾,姑娘也不明不白的成了侯府的三姑娘,她们娘俩的处境本就举步维艰,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姨娘不过刚过府一月,就得了重疾逝去,徒留一个小姑娘挣扎。

正堂中,几名妾室瞧见迈进门槛的婉容,互相对了个眼神,意思不争抢,没所谓,可惜了,若是侯爷的亲骨血,拼破头也得领养回去,她们自顾自的继续说着趣事,须臾,瞥见帘子动了,皆站起来喊了声夫人,从后厢中漫步出一人,头鬓上插着玉垂扇钗,身上是件暗紫色的缕金叠纱裙,浑身的雍容华贵,及至瞥见堂中立着的小小的人时,眉峰才轻轻蹙起,只一瞬,又平复如初,手指搭在扶手上,从容的叫一群妾室起来,这些人都陪着她许久了,已经忘了最初进府的模样,大夫人今个儿的心情明显的不好,众人隐约猜到是婉容的处置问题,毕竟,那位是侯爷暂时的心头肉,这要是回来了,可得好生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