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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毒妇(3)

作者: 洗朱 阅读记录

一晃又一冬,薛垣每日苦读,闲时甚少,莺儿陪伴左右,温情脉脉,不出几日,用膳时忽的恶心,两人不懂,还在晚间里嬉闹,后院里的薛母每日都等着前院的灯熄了,听婆子汇报了要几回水才能安睡,听闻她吃鱼时呕吐,眼底闪过抹情绪,又按捺下,挥手示意熄灯。

快上年节,薛垣准备去上城里给书塾的夫子送礼,准备好了回头问莺儿,“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女子于桌几旁侧站着,脸色有些苍白,唇色淡淡,长发半挽起,下巴尖尖,这阵子什么都吃不进去,所以才特此一问,拉着她手坐下,安抚又说,“上次那家铺子的糕点,我看着你吃了许多,再买上几盒尝尝?”

莺儿从心底里往上返酸水,又不好驳了男子的好意,只好点头答应,松开他手,顺便还给理了下被压皱的衣襟,细言细语温顺的回,“天寒地冻的,早点回来,我等着呢。”

薛垣含笑的拍拍她后背,俊美的面容越发的沉静,也难怪满院子的丫鬟都看莺儿不顺眼,这种主子,还温柔如斯,真真的羡煞旁人了。

“好,晚间一定赶回来。”

但,这话没有作数,下午突然降大暴雪,隔断了路,莺儿躺在她原来的那个绣花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合衣起来去窗户跟前坐着,要是大门一响,她就能听见。

夜半打更的声音都显得飘渺遥远,突地,窗子前的人影抱着肚子摔倒地上,嘴里呜咽着难受,眼角有泪流着,绞痛的感觉愈加强烈,莺儿从小到大没体会过这种痛,像极了一把刀伸进去,然后左摇右晃的狠命搅动,连着五脏六腑的都翻转移位,临近天明,才晕晕乎乎的矮头贴地睡着了。

薛垣耽误了一日,同好友互相探讨了进京的事宜,然后经过糕点铺子才想起来家中还有娇俏人儿等着他,打发小厮去多买几盒,冒着零星小雪回程。

薛母担心儿子,使人去前院守着,人一回来就通报她,今年的雪势太大,跪下祈求菩萨保护昌乐平安。

薛垣回来先拜见母亲,说了好一番话,才松了眉头回前院,往日里早早迎着他的娇娇人怎么不见呢,甚为奇怪的推开门,询问几个丫鬟,她们相视一眼,领着少爷过去,莺儿自己一个屋子,布置的简洁没什么东西,又因着总在主屋里睡,显得格外的冷清,此刻床上捂着个人,薛垣走近几步一瞧就火了,这帮狗奴才,病成这样了,怎么不去请大夫呢,沉脸呵斥一番,抱起来人去了前院。

稍倾,大夫来了,诊治后,说是小产所致,开几副清血的汤药服用,薛垣怔了一瞬,打赏了银子让小厮把人送出去,回头坐于床边看她,这个姑娘,随他一同长大,又是个蔫吞的性子,他知道她不好过,所以才一直护着,但,这回,他有点害怕,手指抚摸着她苍白的有点吓人的脸,心中做了个决定。

第二日,莺儿迷蒙着擦擦眼睛坐起来,看着外头亮成一片的光,下意识的想着少爷回来没有,扶着床栏刚要下床,就被个男人一把抱住,稳稳的放到床上后,呵斥她,“别乱动,我不过出去一天,你就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可让我怎么放心?”

说话的人自然是薛垣,他刚才出去把要复习的书籍都抬到里屋,揽着她重新躺下,手掌顺着衣袖一直滑到她的手心里,紧紧握住了,又说,“莺儿,没有下次,嗯?”

其实,莺儿真不知道少爷怎么了,但,这种变化,让她的一颗心都像是泡在了蜜水里,幸福的无法言表,然后,还有更甜的。

临近进京的日子,少爷突然拉着她进后院,跪在薛母面前,男人沉稳的声音掷地有声,“母亲,我想娶莺儿为妻,望您成全。”

这个宅子里没有人对她是真心的,上次小产的事没让她知晓,她自己以为是小日子痛,薛垣怕他这一走,指不定多长时间回来,怕,这个小娇娇扛不住,所以,先要母亲同意,作为他的妻子,身份地位上的提升,应该,不会再有事了吧。

薛垣的考虑,在薛母眼中就都是一种情深意重的体现,手中的帕子捏紧,眼神戾色闪过,在即将进场考试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勾搭着少爷干那种勾当,果然,莺儿还是欠缺教养。

不忍心儿子跪的膝盖疼,忙下榻搀扶他起来,同时威厉的瞪了一眼怔忡的莺儿,“儿啊,你说什么都行,只要你高中,给我们薛家争气。”

“谢谢母亲,那您准备吧,后日就办,至于高中之事,还得听天由命了。”

京中人才济济,想要高中状元,何其艰难……

一语定下,莺儿随着薛垣出去还是懵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自己真的会成为他的妻子,甚至,她没有一样是可以拿的出手的。

不过两日,薛家这场亲事办的草率又仓促,只自己家的亲戚过来几个,甚至连族里都没通告,薛垣为了定下她的身份,先领着她进了祠堂,跪拜后,进新房。

莺儿蒙着红盖头,手中捧着红苹果,在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时,略显的紧张,有点喘不上来气。

薛垣看着好笑,挑着她眉头,亲她的鼻眼,“害羞什么,我们可什么都做过了,才想起来害羞,会不会,有点晚?”

突然遭受袭击的莺儿眼角溢出来泪水,拥抱着男人精壮的腰身舍不得的呜咽,薛垣无可奈何的抱着她一直安抚,直到天明。

甜蜜没几日,薛垣就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临行前,把自己的贴心玉佩放她手心里,让她好好保存,又去向母亲告别,才上了马车。

直到人出去很远,薛母才转身回去,莺儿不舍得擦擦泪,随着进去。

一晃三年,莺儿早起要跟婆母跪着念一个时辰的经,为在京的薛垣祈祷,回院子了,得学习如何看账本,管理家事,总之,从早忙到晚,直到三更才能躺下睡一会儿,薛母对她的要求越来越高,也就显得苛刻许多,但她的心里是知足的,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啊。

这一年,年景越来越不好,薛家也紧紧巴巴的,薛母把大部分的银两都送进了京城给儿子打点官员,所以,一月没荤腥也是正常的,莺儿逐渐适应了吃素的生活,身姿窈窕,素腰盈盈一握,走起路来更显身段,褪去了少女的青涩,越发的成熟,只不过,总带着股忧郁,不常笑着迎人。

再来说,进京的薛垣,他春闱还算顺利,虽然没名列前茅,但也得了个进士,被安排去外县做个小官,好不容易通通人脉,给他留京,他自诩为人处世有一套,在面对了各种冷嘲热讽明争暗斗后,心理愈发扭曲,原本的谦谦君子变得逐渐深沉,为官之道日益圆滑娴熟起来。

毒妇前言

一日聚会上趁兴作诗一首,兴之所起,必然带着无限的抱负和志向,恰巧被户部侍郎家的千金听说,特意制造了一场偶遇,果然,人如诗中一样俊美无端,自此,每日夜不能寐,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个男人的丰姿绰约,她家境富裕,又因着老幺,父母兄长都宠着,悄悄听闻了此事,做父亲的一合计,女儿大了,怎么都得嫁人,不如找个外地的做上门女婿,一则掺合不到党派之争,二来,还能做个女儿靠山,派人去了解一番,果然没甚么不良嗜好,对这个叫薛垣的小官越发满意。

自从得了户部侍郎的青眼,薛垣算是一路高升,他分明知道其中的道道,但还是踩着边缘线往里头走,因为诱惑太大,他想拥有的权利更多。

户部侍郎家的千金姓宋,闺名珍宁,她天生就有心悸,所以都想着多留几岁,再嫁出去,和薛垣已经说的很清楚,也换了更贴定亲,因着亲家离得远,并没有会亲,何况他们本来也没把未来的亲家当成正经亲戚,不过乡下人,来了就赏口饭,不来,正好省去麻烦。

薛垣同莺儿相处的时间长,对女子自然的就温存小意,对宋珍宁也同样,时常的送些坊间的精致小玩意,或者新摘下来的各色果子,倒能称的上是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