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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毒妇(43)

作者: 洗朱 阅读记录

两个傅府变成一家,傅詹把人全部调过来,势必让傅云瑶接触的地方都一干二净,果然,荷花塘的问题,淤泥里一大片的绝子药,傅詹直接让人把池塘填了,傅云瑶听了却不乐意,“这是人的鬼心思作祟,与池塘有何关系,反正我不允许填上。”

两人就这件事商量了许久,最后傅詹落败,东山再起之日也遥遥无期,再说京城里的林婧怡,她回京后一个月就彻底好全了,还是御医的本事大,所以蔫坏的又惦记上了傅云瑶,反正此仇不报非君子,去贵妃宫中总闹腾,有一次恰巧见着陛下,立刻转悠着眼珠子上去娇俏伶俐的夸一遍皇帝陛下的丰功伟绩,然后说到傅詹大将军身上,直言说她看上了人家,而流水无情,落花有意,忽而悲伤的哭了起来,此时贵妃才下榻,跪下告罪后,安抚起来可怜的妹妹。

做戏做全套,自那天起,林家两姐妹就都病了,皇帝一瞧,挥手让傅詹领着未婚夫人进京,言说要大肆封赏。

圣旨到达傅府的时候,傅云瑶正孕吐呢,早起吃了点粥,闻见鱼的味道就开始吐,一直就是这种吃点就吐,吐完再漱口吃,反反复复的傅詹瞧着都揪心,外头来宣旨的是个不太出头的公公,在大堂等了会儿才见着人,打着哈哈寒暄,“将军一切安好?”

傅詹瞧见他身后的那抹明黄,端香恭敬的跪下接旨,待说完陛下的意思,小公公还会个精巧的传话,“因着最近贵妃娘娘病了,陛下夜夜操心,白日又要忙于朝政,所以想念将军亦是无可厚非呀。”

可傅詹不想回去,起码在这个时候,傅云瑶没法移动,再者,他还没调查完呢。

“您稍等,我写封亲笔信,您带给陛下,此信万般重要,还请公公保管好。”

傅詹来宣城为的是什么事呢,为的是寻找长公主的奶娘,也是先帝最为宠爱的女人,要说这位奶娘也是个传奇人物,听闻面容貌美身姿丰盈,先帝见之,就喜爱非常,不但日日宠爱无度,还欲封她为圣母皇后,由此原皇后的族人逼上梁山,杀了先帝,可这个奶娘却意外的消失在宫中,并且国库丢失了将近半数的金银珠宝,最主要的是当今陛下修仙望道,意图长生不老,太單道士说,原国库中有一对鹿茸,听闻是七色鹿的真品,只要有那里头的血和成丹药,将万事俱备,所以陛下才派傅詹跟随贵妃回乡探亲,这件事不办完,他相信陛下是不会让他回京的。

傅云瑶听了奶娘说圣旨的事,心底略微的不舒服,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地位不低,却没想过是大名鼎鼎的傅詹将军,男人进屋,姚奶娘恭敬福身退下,留他们二人叙话。

“你放心,我身上还有要事,不会这么快就会京城的。”

女子憋嘴嘟囔,“谁在乎啊,早走早还消停呢。”

说完,闻着他身上的熏香味儿又开始趴床边上吐,傅詹连忙给她倒杯漱口水,手掌轻轻的拍打她的背。

如此过去三月,亦是金秋季节,外头今个儿下着绵绵小雨,傅云瑶的肚子已经鼓成了个球,但还是呕吐,尤其是初一十五的闻着熏香味,傅詹还笑着调侃,“看样子咱儿子以后当不了光头和尚啊。”

女子没理他,继续吃葡萄,“万一是个女儿呢,净瞎说。”

人老头子早就说了是个带把的,偏她不信,真是,到时候看吧。

盲妇

这一句到时候看,果真就验证了傅詹的话,冬末腊月二十八,家家户户都预备着过年的东西,街上也热热闹闹的卖对联,贴福字的,街角一家糖炒栗子火的呦,人都排到了这头,壮汉在前面大摇大摆的拎着两兜子往回走,嘚瑟的就差点让人围攻他,马车里头坐着的是傅云瑶,她在府里呆着没意思,听见吆喝声,干脆披上个狐狸毛的斗篷出来,闻着栗子香,馋的不行,边走边瞧着人家小摊上那大闸蟹有食欲,壮汉跳下去阴沉着脸买了一筐,驾车回府送大厨房去。

刚进内室,傅云瑶就感觉肚子绞劲儿的疼,硬生生的捱着吃了两只大闸蟹,才让姚奶娘扶着进产房,傅詹是过了一个时辰才接到消息,急忙赶回来,贴着窗根底下听里头的动静,跑的满头是汗,想掀开帘子一角瞧,偏的老头坐着严肃警告他,“男子不可入内,否则存有凶兆。”

傅詹不相信那些歪理,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站着望眼欲穿,须臾,里头姚奶娘兴奋的哎呦一声,傅詹攥着拳头浑身僵硬着听见个婴儿嘤嘤的哭声,他傅家,有后了。

刚过完年,温暖的暖阁中,女子斜倚偎着柔软的靠枕,听着姚奶娘说小孩子的各种趣事,她还没取名字,所以都小公子的叫唤,“您可不知道,小公子可尖着呢,有尿了,自己就哼哼,渴了饿了也知道,省心着哩。”

一听是夸奖,襁褓里白嘟嘟的小胖子踢着腿咿呀咿呀的跟着附和,也不知道继承了谁,正巧傅詹大跨步进来,手里举着个小木马,蹭蹭蹭的过来逗弄让他看,果然,小孩子都喜欢这种,圆溜溜的黑葡萄眼睛直盯着那木马,手脚并用的想勾下来。

傅云瑶好笑的触了下小不点儿的额头,“你个贪心鬼,还小呢,长大了才能玩。”

转头眉目暖融的望着男人,语气抱怨,“一宿没睡就整个这玩意儿?”

傅詹傲气的挺直身子,从小胖墩的身上移到女子面容上,似乎她变得比较之前有生气了,之前的她像个总会远走不属于这儿的人,如今可能添了牵挂,才像个普通妇人。

“本想雕个小木剑或者长矛的,怕他伤着自己,所以才整个能摇晃的小木马,你瞧,这个上面钉了层鹿皮,怕他坐着凉。”

小胖墩挣扎半天也不见这个高个子男人给他,顿时气的哇哇直哭,傅云瑶只好抱起来轻拍着哄,边朝着他瞪眼,让赶紧拿出去,轻声的抚摸着怀里的宝贝儿,柔声细语的,“宝宝乖,娘亲在这儿,给你玩这个布老虎吧,嗯?好玩吗,大爪子碰碰小脚丫,碰碰小手心,碰碰鼻子尖……”

傅詹想起来宫中传来的信,有些晦涩的不舍的留恋的看着他俩。

“云瑶,你想好名字了吗?”

说起名字,确实,傅云瑶没想好,问他,“腊月的生日,不如唤冬荣吧。”

《远游》中有句“丽桂树之冬荣”,指桂树经冬不凋,傅詹合掌说好,“傅冬荣,好名字。”

“乳名就唤栗子吧,生他那天吃的糖炒栗子。”

傅詹抿嘴偷笑,“听闻那日你还吃了大闸蟹呢,怎的不叫闸蟹?”

有个小孩子,他俩的感情也莫名其妙的上升,直至圣旨再次降临傅府,这回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亲自来的,排场铺的可大,宣城里的百姓都乐意瞧个热闹,凑傅府门口挤着拥着,大门四敞,也只能看见隐隐绰绰的白墙影壁。

陛下这回真急了,冬末的时候有一日心里烧的慌,夜半打坐的时候就觉得万分的难过,直至正月初一,早起就高烧不退,御医诊断后不敢用重药,只好简单的火候轻烧,所以才拖到这个时候想起来傅詹来,准备的说是想起七色鹿的鹿茸来。

傅詹在窗外听着婴儿奶声奶气的牙语,和女子似有似无的抚慰声,踌躇半晌,才一身微寒的进去。

“云瑶,我可能要先回京城一趟,等着那头的事儿办完了,我就回来找你,行不行?”

女子已经褪去了孕时的圆润,纤柳的腰肢晃动,身姿窈窕,向着男人走过来,菱形的眼睛上挑着,唇弯弯的,一侧露出个浅浅的酒窝,如春末的梨花,傅詹只觉得她的身体是软的,她的手也是软的,还有她的唇,也是软绵绵的。

傅云瑶觉得这个男人很愚笨,怀孕的时候就让他入了府中住着,其中默许的意味浓厚的她都不好意思,可这人呢,就是这样实诚,傍晚或用过晚膳就主动去客房,直至栗子出生了,他还是那副君子淡如水的模样,怎么?难道她傅云瑶的美色不够吸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