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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毒妇(45)

作者: 洗朱 阅读记录

而车中坐着的女子恰巧掀起瞧清了他样子,及至晚间,那抹青色仍徘徊在她脑中挥散不去,于是,接下来的每日清早,她都坐马车在那处等着他,越看越喜欢,便遣人调查,又做出安排。

隆冬这日,吴仁毅正躺着思念傅云瑶呢,听见同窗闯门而入,兴奋的捞起来他说,“吴兄,天大的好消息,长公主府邸缺个教书先生,我已经替你报名,明日早起,我们一起去……”

吴仁毅一听长公主,心思斗转,傅云瑶鱼目不识珠,他还真得混出个样子来。第二日,没特意的打扮,反而还是素袍清减而去,一片繁华中,金银雕刻的楼廊栩栩如生,衬的人都高贵许多,隔着屏风,女子贪婪的看着清高的男子,不错过他的一举一动。

经过激烈的角逐,选定两位先生,一位是个白须的老者,专教课业,而另一位就是吴仁毅,他专教音律和书画,第一次见长公主,吴仁毅是恭敬万分的,连头都不曾抬起,等着稍微接触了,才在背地里暗自打量过她,长公主今年四十三岁,比当今陛下大三岁,只不过样子还保持的很漂亮,肌肤也同年少女子般白皙紧致,唯一能看出年纪的就是她眼角和额头的纹路,吴仁毅靠着长公主的先生这一职位,突然身份地位高涨,每日受着追捧和恭维,心中高兴万分,但表面上仍旧高冷不可接触。

有这种想法的还有长公主,她之前已有两位驸马,大驸马因为宠幸丫鬟被她告到陛下那,处了杖刑,二驸马虽然老实,她却愈发的没感觉,所以也告了陛下二人合离,空荡了许久,才遇到吴仁毅,这个男人是命中注定的,每日夜里,她都假设着这个男人如果能搂抱着她亲吻旖旎,那该多颤粟,每日每日的都想,只不过,她一贯是个端庄贤淑的模样,若是寻了个小她二十多岁的男子,会不会遭人笑话,或是成为别人的把柄?这些考虑都使得她控制言行,尤其是心上之人还如此的冷情自持,反而显得她急不可耐。

吴仁毅还同往日一样,言语甚少,转身错过的时候手指无意间触碰到她后背,只那么轻轻一下,长公主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这种越是煎熬和模棱两可的暧昧越使人迷失,冬日的阳光还媚,女子荡漾心神,而男子却一无所觉。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月,冬月十五那天,长公主早起礼佛静心,忽而听到得外面吵闹,原来是吴仁毅今日要请假出府去寺庙礼拜,偏她的管事丫鬟拿捏,说必须得长公主同意才可出府,而男子本就是个外客,怎么还被强行束缚了呢,所以吴仁毅直接出府,被侍卫给拦着的时候恰巧用剑柄划破了衣袍,这才惹的乱子。

女子着凤袍,出来一眼就瞧见那个男人,眉蹙的紧,唇色已经冻的发白,偏生还硬撑着那股死也不服输的傲气,立在那站的笔直。

众人跪下行礼,唯有吴仁毅仍旧站着不动,他并无过错,何来的屈身?

“先生不必动气,我亲自送您上山,正巧有新做的衣袍,不如,进殿来换上一件?”

吴仁毅本就是心计丛生,也正巧中了女子的下怀,听的她继续说道,“至于你,送去慎刑司长点规矩吧。”

跪地的管事丫鬟还不待求饶就被人拖着去了,周围一圈的奴仆都暗自垂头,不敢再往里探看。

吴仁毅忽然开窍,本来也是一时气愤,他的野心其实很大,大到如今这种地位不是他想要的,正好明年开科举,他决定稳下心思努力备考,务必拿下名次,而这其中唯一能给他添增助力的就是他的这个女学生,长公主殿下。

殿内,温暖如春,吴仁毅伸臂褪去青羽色棉袍,露出里面的竹青色里衣,因为也是长的,所以低头解盘扣,手指纤长灵活,微顿了后,抬头看向椅子上坐的端正的女人,扯了个关怀的笑意,走近两步问她,“殿下怎么,太热了?”

额头上细细密密的一层汗,被男人一说,她才后知后觉的脸颊发烫,四肢无力,有些喘息的闻着他身上的笔墨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抬手放在她额头上,被那抹冰凉的触感震的浑身酥软,吴仁毅似发现了个好玩的东西,勾着眸子碎成一片光的散向她,“呵,出了许多的汗呢……”

男子声线纯粹又带着难言的沙哑,如此一句简单的陈述就使得女子的身体里像被上万只虫子钻了一样,软绵绵又奇痒难忍,分外的揪心搅肠。

吴仁毅见下方的女人神情恍惚,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忽而心理上就满足了,就说他俊逸君子,怎会有女子不爱他呢?

收敛神色退后一步,重新穿上刚才的棉袍,脸面肃穆且疏离,“请公主殿下恕罪,吴某不才,想辞去先生一职,准备明年开春的科举,某志在千里,欲为百姓谋福祉,为陛下建功劳,所以,望殿下恩准。”

以退为进方为上上之道,道亦有道,非常道。

果然长公主瞬间清醒,红潮褪去,徒留浑身的美意还肆意席卷,听清心上人的前半句,霎时凉了半截,后半句又听的她斗志昂扬,确实,她欣赏的男人确实不该满于后宅,遂扶着丫鬟站起来,承诺道,“先生别着急,若是不拘泥,不如仍在我府,我会单独辟个院子,另还请院中考试大人为你悉心讲解不明之处,如此,可好?”

吴仁毅低头谢恩的唇角弯了弯,得来全不费工夫。

如此,两人同居一个屋檐下,正月里,长公主需进宫伴驾,日思夜想下,按捺不住的寄给心上人一封相思信,只不过写的比较含蓄,而吴仁毅稍一品,就明白其中的隐喻,但他功成名就不想靠女人,所以按下不提。

隔日跟往日同窗一处喝酒时,见他官职升迁,又出手阔绰,与曾经贫困潦倒时完全不同,细细一问,才知晓,原来他攀上了成国公家的夫人,遇见几次便急不可耐的交于一处,那家底子厚的很,随手一来就是无数的珍品,反正他看得开,这年头,就算寒窗苦读几十年考个状元,若是没有后盾支持,也就是个九品小破官,连见着天颜的机会都没有,可现在呢,不过就是哄个老女人而已,又能有官做,又能有银钱花,两全其美,悄声的跟吴仁毅说,老女人那方面不行,回府了,他还得挑年轻的丫鬟泄火,越发的英勇不提,单说起件愁人事,就是老女人都不会希望他们的关系曝光,正好他也不想,这头不耽误娶妻生子,那头还能暗度陈仓,美哉美哉。

如此这般那般的,吴仁毅夜间躺着就在暗暗衡量,当年是傅家大爷赏识看好他,非逼着他入赘,但其实他还是喜欢傅云瑶的,但现在,面对的只是那个女人的话,他没有一丝想法,若是长公主的身份的话,那么,会有很多的可能性,睡不着,起来坐在书案前写下几句话,让丫鬟捎进宫。

无关痛痒的一句诗词,亦是惹的长公主连夜出宫,硬生生的闯了三道宫门站在吴仁毅的房间门口,这已经是不单单爱慕了。

翌日,陛下写了新年的第一份圣旨,便是赐婚大长公主,其第三位驸马,竟然是个毫无背景的白身,最令百姓茶余饭后讨论的还是二人相差二十多岁的问题,村里人调侃这摆明了就是老牛吃嫩草,也有人说,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两厢情愿。

然而,吴仁毅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没有任何防备的圣旨,他是愤怒的,尤其是长公主越发的低姿态,惹的他每日怒火攻心,最离奇的是在新婚之夜,一众奴仆退下,只余新娘妆的长公主和他,其实长公主保养的特别好,描眉画目的堪比二十几岁的少妇,然而,吴仁毅的心里已经认定了她是个老女人,再加上之前同窗说的老女人那方面不行,所以他根本不想尝试,连在床榻上纠缠的功夫都没有,何谈的洞房花烛?

所以,长公主不过说了句话,就被吴仁毅反驳教训的一无是处,而且,还动了手,激动之下的男人立刻反应过来,捂着她的脸道歉,“对不起,我,我,一时还有些接受不了,对不起,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