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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毒妇(51)

作者: 洗朱 阅读记录

菁娘抬头觑一眼婆婆神色,见她仍旧维持着慈祥的笑容,心头纳闷,却不敢再打量,低头看丈夫的头顶。

“哦?你们二人倒亲近的很,不见他来向我念央,一大早也不来请安,是不是光顾着宠女人了,你可别学他,好好对待菁娘,她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当不得玩闹。”

还待再啰嗦,周舒志直接怼过去,“起码二弟不瘸,能玩闹起女人,你儿子不行,就算再清白,也激不起我的兴致,尤其开枝散叶,呵,等我死了也不一定能实现。”

一顿话说的义愤填膺,自从逼他成婚以来,就说话夹枪带棒的,周夫人气的手都在抖,指着他骂,“娘还不是为了你好,人家二十多岁都娶妻生子,我想让你正常,可你呢,自己不争气倒怨起娘的不是,要是真骨头硬,就给娘生出来个孙子瞧瞧。”

菁娘在后头听的瑟瑟发抖,她还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就被拉进了漩涡里动弹不得,只能继续听下去。

“怎么,准备放弃我这个儿子,把家业都留给你孙子了,那你可不能逼他去骑马,否则周家还会再多个瘸子。”

否则周家还会再多个瘸子……

自儿子走后,周夫人就一个人坐椅子上,早饭没用,中饭也说不吃,张妈在旁边瞧着心疼,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他们母子俩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其实真不怪夫人。

年轻的时候,周夫人面对着丈夫的突然死亡,又接手了偌大的家业,改去了闺阁里绵软的性子,心和面都硬起来,唯一能让她卸去防备悉心对待的就只有幼小的儿子,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她面对着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不得不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周舒志的身上,小小的孩子,就要求他熟读五书,还要习武射箭,所以在一次意外里,小男孩从高大的疯癫的马背上摔了下来,恰巧两条腿被马蹄踩踏过去,自此,他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没有人能体会当娘的那种痛苦,她宁愿所有的苦痛都是自己承担,可惜,事与愿违,母子俩的心走的越来越远。

菁娘推着周舒志回院子,正好明梅拎着几件春装过来,矮身笑着问他,“大公子,要试试吗?”

男子习惯的伸臂,示意她过来,显然这种事以前经常发生,而她,像个突来乍到什么都没有的人。

这种排斥的感觉一直维持了十多天,大公子身旁的事她都插不上手,唯独晚间就寝的时候,她能一直陪到清晨。

一日,周夫人趁着大公子出门查账的时候,遣人领她过去,刚进门,就干脆的问,“菁娘,想必你知道为娘叫你来的意思,舒志到底碰没碰过你?”

新婚头一天,张妈就偷偷进去找了白帕子,也每日都汇报小两口的夜间活动,然而,周夫人仍旧明知故问。

新嫁娘就被问这种问题,菁娘脸色惨白着咬唇摇头,喏喏的一个字也不想回答。

周夫人叹口气,后背突然就塌陷着,她已经老了,舒志性子左,她不指望他能撑起周府,只有靠菁娘,若是她能生出来个孙子,趁着她没死,还能好好教导一番,最糟糕的,就是她从族里挑一个听话的孩子出来,反正怎么说,都不能把家业给那个贱女人的儿子。

“菁娘,别害怕,娘就是问问,舒志不懂男女之事,可能就不会往那方面想,你是他妻子,可以引导他,今个儿他下午才会回来,你去跟张妈学学闺房榻事,然后再回院子吧,去吧。”

略微疲累的看她一眼,小姑娘是个好的,样貌也正派,唯独有个赌徒爹,那是个无底洞,也正好能栓住她,每一步都得算通透,才能让儿媳乖乖的呆在周家。

张妈拉着菁娘去了后头的西罩房,从长条的雕花檀木盒子里拿出来本书籍,她有点好奇,瞪着眼睛去瞧,张妈笑呵呵的让她坐好,翻开第一页让她仔细看,嘴里边解释,“这男女之事吧,当讲究个阴阳平衡,相成相辅,男为阳,应在上俯撑,女为阴,应于下柔温……”

听她讲,菁娘才反应过来,满脸通红的差点把书给扔了,等到回了院子还半天反应不过来,满心里都是那幅画的模样,原来男女之事得脱光了衣服啊……

于是,夜里周舒志就寝的时候,就见床头的女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眼眸里全是兴奋的想干坏事的光彩,突然想到了二弟,一样的存着坏心思。

“不睡觉,你想干什么?”

菁娘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拍拍脸蛋,清醒些啊,对着大公子,在想什么肮脏事儿呢,羞涩的回他,“不,不干什么,睡觉的,这就睡。”

还说不想干坏事,说话都磕巴了,突然觉得小姑娘挺有意思,嫁给他还能如此的适从,当他不知道,这文县里,谁家女儿都不愿意嫁给他这个瘸子,“你叫菁娘,是吧,你过来,我们说说话。”

菁娘受宠若惊的跪坐他跟前,杏核的眼睛眨啊眨的专注的看着男子,不挪一丝一毫。

“我听二弟说,你父亲爱赌博,把家产都输光了?”

二弟当时说,未来的嫂子还算是个大家闺秀,只不过家境败落了,不过样貌和性格绝对配他,这阵子看着,也确实挺安静。

“是的,我爹,我爹就是想把之前输得钱都赢回来,他保证了,只要把钱都赢回来,就不堵了。”

菁娘怕他嫌弃爹爹,她爹很好的,只不过,就是板不住自己的手。

哦?这么单纯的孩子啊,莫名的想笑,于是也大声的笑起来,所谓久赌必输,那是有规律的,开赌坊的人怎么可能让你赢回去,只有傻子才会信那种鬼话。

男子常年不出门,皮肤白皙的有些透明,此刻难得笑起来,菁娘看着就是觉得很好看,书上讲,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应该就是她此时的心境吧。

新妇

自那夜后,菁娘明显感觉大公子对自己亲近了,每日不但同桌吃饭,还能一起出去逛逛花园子,只是他仍不常笑,总是清清淡淡的,忧伤刻骨。

这日,周舒放一大早就被叫了来,打着哈欠松散着衣袍进来,腰带还没系好,露出来一大片的麦色的胸膛,正巧和菁娘打了个照面,虽然知道他放浪,却不想如此情景下,菁娘垂眸后退着回屋,而周舒放也觉不妥,同样收了步子到廊外,整理好袍襟才复又进来。

“大哥,你为何总是扰人清梦啊,弟弟我可没睡过几个好觉,都是被你那丫鬟给催催催的过来,要是没正经事,我可要就地打滚撒泼打赖了。”

周舒志不喜欢坐轮椅,在自己屋子里就坐窗前的紫檀木椅上,这会儿菁娘回身给他移过来书桌,铺满了各种密密麻麻的账册子,听见他进来,随手扔过去一本,虎着脸训他,“都跟谁学的这些下三滥的招数,没个正形。”

大哥就是嘴上的官司,他知道在这个周府里就只有大哥是真正对他好的人,小的时候,他被送至族长那寄住,每日都盼着哥哥的来信,告诉他该学什么学问,该怎么与人交往,可有一段时间,好多天都没收到他的信,心急如焚的偷听族长说话才知道哥哥遭了大变故,从几百里的隔壁县一直跑着回来见他,只为了安慰他,告诉他,你在我心目中,是最最最勇敢的哥哥。

“哥,你干嘛又说我,不管,我走了,下回别再让人找我。”

这个弟弟啊,太让人操心,索性揉着眉头看着光说不做的还傻站着等回话的男孩,就是这样才让他的心软了又软。

“行了,没吃早饭吧,菁娘去,让他们煮碗打卤面过来,就说二公子吃,再拿碗醒酒汤,一身的酒味。”

周舒放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菁娘,一拍肚子,笑嘻嘻的拱手,“劳烦嫂子了。”

菁娘僵着面孔也没答应,直接错身绕着过去,心里头不明白,为何大公子要对这个弟弟如此的宠溺,又不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