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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毒妇(53)

作者: 洗朱 阅读记录

“那可得离远些,不能沾染啊,咱俩想办法换到大公子那儿吧,听说那院子里的活计轻快,最主要的是大公子不像二公子那么急色啊……”

周舒志本就压着火,闭了下眼,复又睁开,一片清明下掩藏着万千的阴翳,冲着后头小厮摆手,须臾听见两个丫鬟的尖叫声,才示意让菁娘继续推。

石子路容易晃动,再加上菁娘不知道那两个丫鬟如何处置,所以有些担心,难免分了心思,等伺候大公子躺下了,才偷偷出去问,刚才那小厮对着她倒知无不言,大公子治家严谨,那种背后议论主子的,势必要训斥一通然后撵出府的,然,这次怕她们出门了乱说,所以特意卖去了外县,估计啊,这辈子都甭想回来了。

菁娘听后有些寒心,又觉大公子没错,自然就把事情都归结到周舒放身上,同样的认准了他已经得了花柳,再回去的时候见王大夫在里屋和大公子交谈,偷听了一耳朵,果然是关于小叔子的花柳病,哼,不检点吧,报应。

暗暗呸一口,自去忙活了。

周府最近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头周舒放被勒令不准出府,那面周夫人在自家院子里突然晕倒,王大夫紧着周夫人这儿,成日里又是针灸又是改药方子,周舒志来了两回,见着母亲面如土灰的躺着,多少觉得难过,煎熬着又过了十来日,周夫人可算醒了,床帏是她最爱的海棠花,瞧着半晌才移到旁边坐着的周舒志身上,许久不曾说话的嗓子都塌了,嗡嗡半晌,才能出声,只不过气息弱的很,“娘就知道,你会陪着我,唉,我可能要去找你父亲了,你自己要好好的,撑起来这个家,别让周家衰败了。”

像是遗言般的嘱咐了许多,最后才说起,“其实,娘活这一辈子也是无憾了,即便年轻的时候苦难过,还有最多的懊悔就是对你……”

说说就哽咽起来,张妈和菁娘出去熬药,还没回来,周舒志不会安慰人,只静静听着。

“你的腿,都是娘的错,若不是我固执,哪会让你遭罪,舒志,你,能原谅母亲吗?”

眼泪顺着她脸颊一直落到枕头上,从没仔细看过母亲,她已经老了,头鬓上已经在许多的银丝了,周舒志再大的怨气,这会儿也不能坦然面对她的希冀的目光,特别干瘪的回她,“能,只要,您好起来。”

周夫人终于笑了,那种如释重负的,解脱了的笑容,始终留在周舒志的脑海里,他突然开始反省自己,母亲有母亲的角度,会不会是他太苛刻,然而,总是记得那时候刚摔断腿,做梦都是疼痛,忽然梦里听见有人哭,他以为会是母亲,结果睁眼却发现是二弟,小小的孩子哭的脸上都是鼻涕,边打嗝边问他,“大哥要死了吗?不会给我寄信了吗?”

陷在回忆里的周舒志再抬头望向周夫人的时候,是那种恍惚的,又没什么精神的。

周夫人说几句话就喘的厉害,忽而带着颓势的闭眼,才又遗憾的对着他说,“舒志啊,娘最大的心病就是你没子嗣,菁娘是个好的,你却不知道珍惜,也不知道,不知道娘能不能熬到有孙儿的一天,咳咳咳……”

说说便睡了过去,周舒志又守了一夜,才被王大夫劝着回去,“大公子,周夫人心病未了,胸口总压着口气,若是能得偿所愿,怕能挺过去,若不行,这口气泄了,人也就不成了,所以,大公子最好能趁着这些时日多哄哄她。”

周舒志答应一声,准备回去,王大夫拦住他又说,“还有一事,也是主要,我见大公子面色红润,果然新婚燕尔,若是常用房中之术,也是好事,于您身体多有益处。”

轮椅上坐着的男子忽而低头思索,谢过王大夫,回头去寻菁娘。

菁娘这几日忙碌,累极了窝榻里已经睡了,蜷缩着露出来脖颈一片的白,周舒志挥退了明梅,只身坐她旁边,手掌抓了她的,指尖摩挲着,心底仍旧平静无波,呵,他怎么可能会起反应呢?天方夜谭。

听闻十几岁的男子都有遗.精的时候,他记得清楚,那时候有个丫鬟叫什么来着,已经把名字忘记了,却还记得她的脸和白皙赤.裸的身体,他当时情窦初开,挺喜欢她的,所以顺其自然的搂做一团叠于榻上,那时候他的心像被猫抓了一般的痒,就想扒光了她,然后亲吻抚摸,然而,事实残酷,她可能懂的比他多,从眸子里投射出来的惊讶和些微的震惊,后来派人打听才知道,她早就和哪个野男人厮混过了,自然对比的厉害,想来是故意引诱他的,只不过,他心甘情愿的上当而已。

不想到了如今,他还要试探,是啊,菁娘是个单纯的孩子,可惜,他已经陷在染缸里了。

再说周舒放,莫名奇妙的被禁闭府里,连大哥的面也见不着,没日没夜的摔东西,又不吃饭,终于听见周夫人病重的时候老实了,见天儿的乖巧的假读书,上头摆着大学中庸,底下是新出版的荤话册子,还有几本武侠小说,哪个疲累了就扔出去换一本接着看,反正没个长性。

如此又几日,周夫人越发的病重,已经迷糊的认不清人了,张妈亦是常常哭的撕心裂肺,嗓子倒了,好多天说不出话,菁娘瞧着心疼,亲自伺候着喝白梨水兑着药丸,周舒志日日瞧着,心头早就没了恨意,却真没法子完成她的夙愿,实在是对菁娘没感觉,心头着急的时候,自然也病了,这下可好,全府里唯一的一个好人终于被释放了,周舒放主动照顾大哥,他眼里只有这个大哥,“唉,你说你,得注意些自己的身子啊,母亲,母亲确实是?”

他一直没去瞧过,还是惧怕的很。

周舒志明白他的难处,点点头,摸着他脑袋安抚道,“既然你叫一声母亲,有空了就去看看。”

男孩痛快的点头答应,大哥说什么都是对的,嬉笑着给他腿上又盖了层毛毯,信誓旦旦的答,“行,那本来也是我母亲,什么叫既然我叫一声母亲,本就就是,好不好。”

这话突然就满当的灌进了周舒志的耳朵里,是啊,母亲既然想要孙儿,那么,二弟的也是,沉吟片刻,吩咐让菁娘出去熬药,他和二弟叙话。

屋子里的下人都清出去,周舒放随意的倚靠着迎枕,双腿虚虚搭着榻的边缘,听见大哥突然严肃起来,板着脸对他说,“二弟,如今大哥有一事求你,你只需说能不能做到?”

周舒放不似旁人爱算计,也不问什么事就满口答应,“大哥吩咐的,舒放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椅子上的男子双手交叉着搭在毛毯上,已然定下心思,望着对面的男孩说,“母亲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得个孙儿,我想了又想,觉得你可以代替我同菁娘同房,然后完成其夙愿。”

新妇

“母亲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得个孙儿,我想了又想,觉得你可以代替我同菁娘同房,然后完成其夙愿。”

周舒放差点从榻上摔下去,这是,什么话?

他接着解释,“舒放,这件事确实惊骇,却也情理之中,古有亡兄之亲弟续娶兄嫂一说,今也能有之,尤其是对着孝道,大哥的确无能为力,所以才出此下策,正巧菁娘为人善良,也是个好妻子的首选。”

还是表示接受不了,他哪至于缺女人缺到嫂子身上,成何体统。

“大哥,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周舒志听后只是苦笑,舌尖上都带着的涩晦,卷了一圈才答,“舒放,不到万不得已,我怎会提出如此荒唐的问题?”

对面榻上的男孩,错,其实已经是成年男子了,他对比着周舒志要更加明朗些,包括面容,细看也是位俏公子,要是没有副好皮囊,那些女人才不会前仆后继的贴上去。

略微正了身姿,郑重其事的提出不同看法,“大哥别灰心,要不我去京城寻个大夫来治治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