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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毒妇(68)

作者: 洗朱 阅读记录

还想再说,被女子回首的一记眼神给吓的憋回去,垂着身子跟着往回走,刚到门口,见着个女子站厅里,正是前来拜见的甄卉。

同为女子,打量的目光都是相同的,闺宁年纪不大,尤为爱个鲜艳颜色,此时看着年轻的像个未婚的小姑娘,反而甄卉,她穿的本就深色,再加上她们这偏远,不讲究京城里的以瘦为美,所以身段自然也比不上,如此高见立下,吕闺宁一瞧,登时喜上眉梢,后才发愁,这般姿色的,雀庭如何能看得上,怎么着也得差不多啊,没答理她,反而跟身后的嬷嬷说,“这,也太上不去台面了,你们是怎么寻的人?”

老嬷嬷心累的不行,您说寻个小妾,谁敢找个漂亮的,没事您老唠叨雀庭啊,雀庭啊,等着正经的想要个子嗣的时候,又在外头找个小妾伺候,什么事啊都?

“这地界,能寻见个长相标志的已然不错,尤其是这姑娘臀股鼓俏,必定能生下男孩。”

这么一粗俗的想,吕闺宁就觉得没意思了,反正都是低俗的玩意,值不得她上心,挥手让她出去,冷声吩咐,“无事别过来了,来人,把她站过的地方重新清洗一遍,一股子乡下人的味道……”

甄卉走远了,才吐出口气,没事的,只要,她的弟弟过的好就行,一切都会没事的。

转眼夜间,县令府门口点缀着红灯笼,从前头一直照到后头,小厮迎着爷进来,合上门,通报今日的各种事情,最后才说道,“夫人给爷纳了个小妾进门,已经在倚情院住下,您看……”

于书案前坐着的男人眉头微拧,身后的夜色更加浓厚,他是彻底不认识这位夫人了。

但脚尖还是顺着那条熟悉的路走过去,还没进院,就听见她的声音,娇俏的银铃一般,“你说这个颜色好看,还是这个?”

这是又研究什么呢?散去疲惫,拂下袍角进去。

冬日的夜冻人的很,可闺宁就是喜欢,她下午亲手做的灯笼,正巧男人进来,主动拉着他过到廊下,问,“雀庭,你看哪个颜色好?”

抬眼望过去,漆黑的夜里全是红彤彤的亮光,唇边微笑,答道,“红色。”

女子跟着附和,“你看,我就说你喜欢红色,正巧今个儿你娶小妾,也应景。”

尹雀庭笔直的身形一顿,同她拉开距离,低眸郑重看她,“闺宁,我不要子嗣也可,不必非得纳妾,你……”

吕闺宁却突然急促起来,辩驳道,“不行,那可不行,我几位姐姐都来信说了,务必得给你尹家留后,要不我怎么在她们跟前抬起头,再说,我娘也会骂我治家无方的。”

男人看着她的脸,已然记不起最初的悸动了,唯独还留下的,就是亏欠,婚后就跟着他东奔西跑的,不能在京城里享受,看她这通身的派头,还是向往京城啊。

“你想回去?”

吕闺宁这才没接话茬,她疯了的想回去,可,她不敢,表哥已经娶妻生子,她不敢回去面对,还不如躲在这儿当个睁眼瞎子。

“不想,我就想让那个小妾给你留个后,也好和我那几个姐姐比较,雀庭,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现在就去,行不行?”

果然是冬天,男人却觉得不冷,也许,对她本就不抱有希望了,倒不知是笑什么,反正就像解了多年的心结,能坦然面对吧。

“吕闺宁,我再问你一次,确定要帮我纳妾,每日宿在她房里?”

听他这么问,莫名的觉得有点冷,拉紧衣服抬头答,“这有什么不对吗?反正你不能宿在我这,至于别人哪里,随你便。”

说罢,有些生气,以为他是想每日和她同榻,那怎么可能,她的心里,只有表哥。

尹雀庭不是不知道她和那个表格情投意合,但当时,他确实爱慕她,正好两家门当户对,所以就答应了,本想婚后能养出来她的一颗心,结果呢,真是痴人说梦。

他非圣人,也有七情六欲,如今情形,也确实没有坚持的必要了,松口气,转身离开。

吕闺宁才不管他呢,自顾自的回去做香膏子了,留下老嬷嬷唉声叹气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作,姑爷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如果真纳妾了,指定不会三心二意的,像表少爷那样……

妾妇

不提她如何想,倚情院里的甄卉沐浴过后,披散着长发坐梳妆台前,看着菱镜里的人影子愣神,不知道弟弟的身体怎么样了,她有些惦记,所以眉尖蹙紧,黄嬷嬷仓促进来,慌乱的禀报,“姑娘,爷来了。”

音落,甄卉倏然回神,眨眨眼,知道躲不过去,果断站起身来,快走几步迎在门口。

倚情院正好夹在后院和前院书房之间,作为转折的一个小院子,里头小的可怜,起码都没有外头的梅园子大,尹雀庭经过时闻见股松树香,隔着墙瞥见点绿色,是了,婚后第二年,来了彭城,吕闺宁说隆冬太冷,没有一点的绿色影子,所以他亲手种了一院子的松树,本想给她个惊喜,结果人家却捧着幅松树图,说是表哥送给她的生辰礼,那种感觉太讽刺,也让他逐渐开始没了热情,此时远远瞧着,莫名的竟然想笑,笑年轻气盛,也笑自己无谓的坚持,小厮瞧着主子站门口停留半天,急忙敲门,丹嬷嬷知道主子爷不会来,早早的就睡了,只余下黄嬷嬷,提着灯笼开了门栓,候在门口,等男子彻底入了那一片明亮里,她才把门又重新拴好。

尹雀庭第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站的笔直的女人,长发顺着前襟一路蔓延着,像是个山间的妖怪,见了他略微僵硬的俯身行礼,那长发恰巧拂过他手臂,手指抬起蹭了下,柔软的很舒服,率先进屋,里头只一个八仙桌,上面的烛火明亮,映照出女子的额头,白皙的倒挺圆润,捏下眉峰问,“叫什么?”

在浓黑的夜里,男人的声音越发的沉重凝霜,甄卉刚吹了冷风,声音略涩,“我,妾叫甄卉。”

尹雀庭听着别扭,他一贯的官爷派头,这会儿没个笑脸,拧着眉对着她,“只说你我便可,不用拘谨,听闻你家谁病重,所以急缺银子?”

彭城在十年前还是个不毛之地,直到这位县令上任,才有些样子,甄卉当他是大老爷,所以答话颇为紧张,“我家中只有一个弟弟,从小就患有心疾,这几年越来越严重,直至今年,实在没银子了,所以才想着……”

这年头,女子自卖自身不值钱,多是楼子里头,或者进大户人家为奴为婢,她都不想去,而且银子还少,正巧县令夫人大方,使了一百两寻个清白的女子为妾,她这才被挑选了来。

“那你原本有什么生计?”

甄卉站的感觉腿都麻了,挪了下位置,手指摩挲着答,“家传的磨豆腐手艺,因着生意不好,又因为我是女子,所以常有纠纷,就不成了。”

这话说的婉转,其实遇到的无法言语的情况特别多,只闷头回答,尹雀庭始终都没看清楚她的样子,故而扬眉翘着腿,出言让她抬头,“光线太暗,过来点。”

虽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但,还是胆怯的要命,咬唇慢腾腾的挪几步,手攥拳半抬起头,她算的上漂亮,起码十里八乡里难得的美人,再者常年吃豆腐浆子,皮肤也嫩的能掐出水,明眸皓齿的,引的男人心神瞬荡,只不过这身形,照比着闺宁,仍旧差了那么星点子味道,人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能说,美人心冷志坚,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晚了,歇了吧。”

隔着道帐帘子,甄卉被剥的精光蜷缩在床上,眼里含着泪被男人翻转过来,嘶嘶的直抽噎,她本性子刚强,却委实耐不住男人的蛮横,他更像是在侵占,无论是撕咬还是冲撞,都长驱直入的令人窒息,第一次,难免快了些,尹雀庭将人整个抱于怀里,手指穿插她头发里来回穿梭,抚摸着摩挲着,薄唇抿了抿,安慰她,“哭什么,弄疼了?对不起,我没经验,下次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