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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105)

作者: 峦 阅读记录

现在呢?

外公,现在坨坨懂事不。

你看,她都不给阿烈做添堵的事情。

扣住她手腕的手松开。

戈樾琇大大松下一口气,刚刚她疼得眼泪都差点掉落了。

微笑看着五月女孩。

她的这番自我介绍宛如仙丹妙药,前一秒还煞白的脸这一秒迅速变得红扑扑,红得都让人忍不住想捏一下,原本死气沉沉的双眸也在瞬间被注入活力,眼里眉梢流光溢彩,顾盼生辉。

声音更是脆生生的:“很高兴认识你,我的英文名字相信你已经清楚,但我的中文名字你一定不知道。”

女孩伸出手。

眼娇声俏:“我的中文名字叫做张纯情,弓长张,纯粹的纯,情感的情。”

张纯情?这张脸倒是很符合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套在那位抹茶女孩身上也应该很合适吧,戈樾琇想。

看着停在空中的手。

手的主人正眨巴眼睛瞅着她,细看,可以窥见她眉宇间丝丝讨好:眼前的女人是心上人的表姐,可她刚刚都干了什么,以那种心态去怀疑眼前的人,真真是太不应该,丝丝讨好中又凭添一点愧疚之感。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缓缓伸手。

戈樾琇和张纯情没能成功握上手,因为宋猷烈抢在她之前拉起张纯情的手。

他的手白皙修长,她的手白皙秀气。

人配,鞋配,手也配。

张纯情走了。

离开前张纯情还趁着宋猷烈去拿车钥匙稍微卖弄一下她的小聪明“我猜,你和宋猷……宋先生从小关系一定很好,所以,你们偶尔会来一场比较另类的见面方式,我猜,当时指着我头的是一把□□。”

看看,这么迫不及待想和她套交情了。

“你猜得没错。”莞尔。

“你笑起来真好看。”语气很像一回事。

“只是笑起来好看吗?”

“头发也漂亮。”想起什么,补充到,“当然,脸也漂亮。”

夸她脸漂亮时目光却是放在她胸前,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也许想顺道夸一下心上人表姐的身材,可联想到自己的,最终,带着一点点微妙的心态咽下了话。

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到了一定境界的话,据说可以掌握到一定的读心技能。

宋猷烈送张纯情回家了,她以宋猷烈表姐的身份也装模作样了一番。

面对她好言好语追上去叮嘱“开车小心一点”宋猷烈冷若冰霜。

从“电梯事件”以及几个小时前门口的“拉拉扯扯”的行为都足以告诉外人,那表姐弟两感情很好。

可不能穿帮,抬手作势要打他,手连他衬衫边还没碰着,就被一掌推开。

好家伙,那一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好吧,就当是再一次让人看笑话了,灰头土脸爬起。

狠狠瞪了宋猷烈一眼,目送宋猷烈打开副驾驶车门,张纯情眉笑眼笑弯腰,想起什么,隔空抛来一句:“你要是想找人陪你逛街,可以找宋猷烈要我的电话号。”

这会,不是宋先生了。

“好。”回答。

“再见。”她和她挥手。

“再见。”微笑注目,做出挥手动作。

眨眼功夫,车子消失在平原上。

慢吞吞转身,慢吞吞回走,一边走一边想着,她要不要回房间收拾行李,一走了之,反正,这事情她常干。

可,她的护照身份证记者证卡都不在她手上,她要往哪里走?而且,这里是叫不到车。

回到房间,戈樾琇还是想不出一个头绪来。

烦死了,想当一回好人怎么这么难。

脸深深埋在被单里。

周遭静寂。

“别找借口了,胆小鬼。”一个声音忽然间冒了出来。

是谁?

睁开眼睛,十二岁的戈樾琇站在梧桐树下。

枕头朝那个方位砸去。

“滚,戈樾琇已经长大了,长大了!不是十二岁,更不是十六岁,是二十六岁!”

十二岁的戈樾琇还是站在梧桐树下,直勾勾看着她。

把自己的身体藏在被单里头。

从手腕处传来的剧痛似乎一秒也未曾消失过,都蔓延至心里,五脏六腑揪着,那感觉像一名胃部千疮百孔的患者病发时。

会不会,她就这样痛死。

思绪陷入混沌。

也许她是睡着了,也许是休克过去了。

世界陷入黑暗。

眼帘伴随回归的思绪掀开。

从阳台处传来的那一点猩红是房间唯一的光源,看得她眼睛一阵刺痛。

第60章 回忆杀.猫吃了金丝雀

半夜,戈樾琇醒来。

从阳台处传来的那点猩红是房间唯一光源,看得她眼睛一阵刺痛。

没多想,从床上起身,打开阳台门。

发现,有个人站在她阳台上,她房间是反锁来着,怎么他跑到她阳台来了,再一想,宋猷烈要到她阳台来太容易了。

他房间也有阳台,怎么跑到她阳台来抽烟了。

还有,抽烟对身体不好。

手已于她思想之前,去抢他的烟。

他一个反手,她的身体轻飘飘往着阳台外,腰以倒V姿势被动挂在阳台沿上,脚离地面,上半身垂落至阳台外侧。

半空中抖动的长发告知她,只要宋猷烈稍微一用力,她就像会像那年妈妈一样。

这里是三楼,死不了的话,断胳膊断腿应该不成问题。

对于死亡,戈樾琇还是有一点点敬畏的。

双手紧紧抓住阳台沿。

他再一个发力。

离地的脚尖往着天空,眼看着她要以一种倒栽葱的方式扑向地面,手一抖从阳台脱离,求生本能让它们在半空中挣扎,徒劳想抓住些什么。

最后关头,宋猷烈腿压住她的脚,身体被稳定在阳台沿上,但手已经够不到任何物件,唯有和头发一起下垂,从喉咙口艰难挤出:宋……宋猷烈。

倒着看宋猷烈。

他身体微微往她倾斜,形成俯瞰之状,那声“戈樾琇”带着沙涩。

“千万不要怀疑此时此刻宋猷烈想弄死戈樾琇的决心,很好玩吗?戈樾琇,很好玩吗?”

眼泪横向,夜风轻飘飘把它们从她眼角带走。

“不就是脸蛋还算能看,不就是头发比较顺眼,不就是胸部大一点吗?”

又有眼泪从眼角飞走。

她眼角处的眼泪被风带走了,而掉落在她鼻尖上的那滴液体是怎么一回事?

垂立的双手往上,是想要去触摸他吗?不知道,不知道。

“妈妈生日,连续三年,我以学习忙以工作太多只让人送去礼物;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外公’我更愿意称之他为‘老先生’,拒绝见妈妈,把自己外公称之为‘老先生’关于这两个现象一直不承认是为了你,戈樾琇那么可恶,怎么可能?!”

“戈樾琇,你要知道,你有精神病患者可以当借口,而我没有,什么可以触碰什么不能去触碰,明文规定,条框约束,即使是这样……还是……每天想亲想摸自己的表姐。”

第二滴液体从天空垂直掉落,这次落于她嘴角处。

胃痛感又来了,天翻地覆。

在天翻地覆中,逢年中国传统节日,外公从他的助手接过平安红包,平安红包坨坨一个,阿烈一个,“谢谢外公。”她的脆生生的,他的则低沉些。

难得有一个闲暇时间,外公左手拉着她右手拉着他,在唐人街时遇到老朋友,乐呵呵介绍,这是我的外孙和外孙女,遇到的人要是外国面孔的话,总是啧啧赞美“我的上帝,他们可真漂亮。”要是遇到东方面孔,则“你一定是姐姐,他一定是弟弟”。时间过得很快,一会儿,被老头子拉在手里的男孩个头一下子超过了女孩,最开始,只是高过一点点而已……

现在,现在已经高过很多了。

“戈樾琇,”他又朝着她靠近一点点,“昨天早上,你一定看到厨房掉落的那些碎片,我相信你很希望那是夜晚小动物们的行为,但很遗憾不是,厨房里掉落的碎片是你的杰作,当时我们衣服都来不及脱,至于昨晚,需要我告诉你,我们用掉了几个套吗?嗯?戈樾琇,好玩吗?很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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