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129)

作者: 峦 阅读记录

电话被接起。

“先生,您能在十分钟内出现吗?”她问他。

“啊?”

“请在十分钟内出现,求你了,我需要帮助。”语气是泫然欲泣。

挂断电话,不敢去看那个房间一眼。

衣服也没换,拿起包,低头打开房间门,低头下楼梯,那位年轻军官和她保证会在十分钟出现,她从这里一鼓作气跑到公路时间正好。

下楼梯,埋头往门口走,脚跨过大门,下台阶,想起没关门,折回,关上大门。

关门声响起,瞬间,泪水倾盆。

这一次,这一次!

她的甜莓打开灯,没有戈樾琇了。

没有穿黑色衣服头发都不扎,像个鬼一般坐在那里的戈樾琇了。

天知道,她有多么喜欢穿黑衣服头发也不扎,灯也不开坐在窗前等他回来。

喜欢极了。

喜欢到不能承受。

打开围墙门,从烛台树下穿过。

身体一穿越烛台树,开始狂奔。

就像那个清晨,宋猷烈在路上狂奔时一样。

宋猷烈说了,这次,她要是再逃跑的话,就娶媳妇了。

跌倒在地上。

头深深埋进膝盖,仿佛置身于深海黑色旋涡。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传来汽车喇叭声。

抬头。

一人影出现在她眼前。

是宋猷烈。

她的甜莓来阻止她离开了,她的甜莓有的是办法阻止她离开。

这真是太好了。

这样一来,她就不用离开这里,老实说,那个房间很顺眼,房子也顺眼,什么什么都很顺眼,她也很喜欢给他打扫房间,喜欢给他熨衣服,喜欢给他做大大小小的事情。

冲着那个人影笑。

“女士。”

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笑意凝结。

第73章 不告而别

“女士。”

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戈樾琇坐在地上,一阵天旋地转。

闭上眼睛。

再睁眼时,她的甜莓消失不见了,取代他站在那里地是穿军人制服的年轻男子。

从地上起身,紧紧抓住包。

包里放着宋猷烈送她的手镯,晃动时声音很清脆,手镯在乌干达旧集市二十美元三个,但在约翰内斯堡小贩手里就变成一百美元一只,她的甜莓掏的钱,掏钱时的样子傻乎乎的。

真是傻乎乎的呀,那小贩眼神溜得很,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冲着那声“女朋友”让漂亮的东方小伙掏一千美元,想必眼都不会眨一下。

傻瓜,傻蛋,傻小子。

这还是她的甜莓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掏钱送东西给她。

所以……所以!

她要解除她私自扣在他身上“可以为所欲为”的权限了。

以后,宋猷烈就是宋猷烈。

这么想来,宋猷烈这小子还真是赚翻了,花了一百美元就拿到自由权。

走到年轻军官面前,问先生您能把我送到法国大使馆吗?

年轻军官曾经和法国办事处人员有过交集,这也让戈樾琇和法国大使馆人员的通话少了不少波折,最后,电话如愿被转到驻南非法国大使手上。

“贺知章先生目前在贵国访问,我是贺知章先生的外孙女,现在我有紧急事件需和贺先生取得联系。”如是告知。

数十分钟后,久违的声音透过电波被传至戈樾琇耳畔。

有点悚人来着。

下意识间站直身体整理头发,用十分乖巧的声音叫了声“外公。”

和年轻的军官道别。

“你还会来南非吗?”他问她。

那声“不知道”在年轻军官热切眼神下变成了“也许会。”

“下次来南非,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喝最棒的南非啤酒。”

又是啤酒?

点头。

法驻约翰内斯堡办事处距离无国界医疗组织营地不远,想了想,戈樾琇硬着头皮再拨通驻南非大使办公室电话。

五点,戈樾琇坐上前往无国界医疗组织驻扎营地的车,她刚刚和顾澜生通过电话,顾澜生现在在宿舍。

再过六个半小时,戈樾琇就会离开约翰内斯堡前往法国。

之前,她还答应顾澜生说要在约翰内斯堡陪他来着。

不是不想,而是现在约翰内斯堡她是不能待了,再待下去的话说不定她会偷偷溜到平原上的那栋房子里,偷偷干起给宋猷烈整理房间,给宋猷烈熨衣服的勾当。

怎么想,她好像对做那些事情上瘾了,哼着小曲,高兴时还会来一段土著舞。

见到顾澜生时,如果他问她,就说那是因为外公最近身体状态十分糟糕,她得去照顾他。

这合情合理。

这一次,到老爷子面前,她会好好表现的,把时间心思都花在讨外公欢心上。

车子在市区穿行。

SN能源标志性图腾蓝色新泽西桥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从商业广告到基础建设到环保宣传。

繁华商业街,多媒体屏幕正播放上月SN能源联合国际红十字组织的宣传广告,印有SN能源标志的空客747在一望无际的赤黄色泥地上滑行着,一群孩子跟着飞机跑,飞机停下,穿红十字卫生组织制服的志愿者从机舱搬出一箱箱物资,书本玩具球鞋一一送到孩子手上,孩子欢快的身影穿梭于蓝色国度的大街小巷。

蓝色国度叫摩洛哥,宣传广告末段出现SN能源的北非战略计划,和他们在北非主要城市即将完成的办公楼。摩洛哥是SN能源北非战略至关重要的一环,和国际红十字合作绝对是一个讨喜的方法,先让这个国家的人们对即将到来的能源企业充满好感。这是几天前戈樾琇在给宋猷烈收拾文件时看到的。

她的甜莓野心真不小,这个世界需要聪明的野心家们,她的甜莓就是其中一位。

不不,现在已经不是她的甜莓了,现在是宋猷烈。

五点二十分,车子驶离市区。

同一时间,正准备下班的张纯情从克丽丝那里得知,四十六楼好像出事了。

克丽丝是张纯情的助手,负责到四十六楼送文件,五点送完文件在总裁秘书室门口克丽丝和琼撞在一起。

琼是那种上洗手间时都能完美控制住自己尿尿声音的人,和琼撞在一起听起来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更别提是琼先撞到克丽丝的。

“琼脸色看起来十分糟糕,整个总裁秘书室气氛怪怪的。”克丽丝说。

介于到四十六楼送文件有特定时间限制克丽丝也不敢多呆,离开时她看到有几人行色匆匆往总裁办公室,其中一人手里还提着急救药箱。

这话让张纯情心里“咯噔”一下。

克丽丝下班了,办公室只剩下张纯情一人。

脚步来来回回,眼睛直勾勾锁定手机。

一咬牙,张纯情拿起手机,拨通宋猷烈的手机号。

宋猷烈的手机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自上个周日后,张纯情再也没见到宋猷烈。

上个周日,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原因,原本张纯情是和贝拉去探望她生病朋友的,贝拉的朋友在国家生态园工作,这个生态园和宋猷烈的住处同处一片区域,于是,张纯情也买了花,再后来,在前往生态园途中,找了一个借口下车,脚熟门熟路来到宋猷烈家门口。

宋猷烈不在家。

这个周日,张纯情见到了一个多礼拜前拿枪指着她的女人。

在时尚杂志社打工时,张纯情很认同一名造型师的说法:漂亮的女人和美丽的女人是有区别的。

那位造型师打了一个比方。

在一个餐厅里,漂亮女人和美丽女人在同一餐桌上用餐,人们的眼睛在审美观驱使下会第一时间锁定在漂亮女人身上;用完餐,漂亮女人和美丽女人在同时站起,拿包,低头交谈,这时候,人们则会把目光投向美丽女人,被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所折服。

漂亮女人代表抢眼,美丽女人身上则烙印着美好。

梦露是漂亮女人但不是美丽的女人,而英格丽.褒曼是美丽女人但不是漂亮女人,那位造型师给出以上谬论。

上一篇:沙漏小姐 下一篇:大神,跟我政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