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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187)

作者: 峦 阅读记录

笑得差点被呛到口水。

“有那么好笑吗?”他挡在她和电视屏幕之间。

点头,示意不要挡住她。

他拿走遥控。

这下……没得看了,拿眼睛瞅他,表情不是很高兴。

他可不理会她现在高不高兴,一把她从沙发抱起,脚在半空中抖了几下,以示自己的不乐意。

“很晚了。”他和她说。

看了下表,的确是有点晚。

他没打任何招呼就把她从沙发抱起,她手里的薯片还没处理来着,把薯片放进口中。

“以后这类零食不要多吃,对身体不好。”他和她说。

点头。

他把她抱到浴室。

又来了。

他横抱胳膊靠在一边,那眼神简直就像教导主任在督促总是喜欢占空子的懒学生:还不快做作业。

刷牙,擦脸,洗手。

把洗得干干净净的手伸到他面前,这下可以了吧。

教导主任很满意,打横抱起她。

又……又抱她了,这人就这么喜欢抱她来着?

“我又不是没腿?”嘴里抗议着。

“现在你是离开水的美人鱼。”

美人鱼?这个比喻她喜欢,是啊,她现在是离开水面的美人鱼,走不了,宋猷烈这小子开始会说讨人喜欢的话了。

但是——

宋猷烈这小子一本正经说:“但,那是情场高手们会说的话,实际情况是你现在没穿拖鞋,我不抱你的话脚会弄脏床单。”

她还能指望二十出头的小子能说什么。

出了浴室,戈樾琇就觉得不对劲,宋猷烈干涉她看电视,干涉她吃薯片,连她的个人卫生也插手了,而且,姿态强硬。

手揪住他的领口,以后不许管我。

“不对,应该是由我来管住你才对。”马上纠正,振振有词,她好歹比他早来到这个世界几年。

马上,她就对他开始实践“应该是我来管住你”条约:除了应酬外,不许抽烟,不许喝酒,不许乱搞男女关系。

“第三个条件我不能答应你。”他一本正经的。

这话让她几乎要跳起来。

“戈樾琇,你现在和我也算是男女关系。”他把她放在床上。

环顾了一下四周,现在她还在宋猷烈房间里呢。

这临近午夜时分,他的那句“今晚就住在这里”还是惹来她一阵脸红耳赤,修长的身体覆盖在她身上,鼻尖蹭着她鼻尖“嗯?”躁着一张脸点头。

对了,她刚刚在教训他来着,话都还没说完呢。

“宋猷烈,你给我听着,除了应酬之外不许抽烟,不许喝酒,除了和戈樾琇乱搞男女关系之外,不许和别的女人乱搞男女关系。”把之前的话重新编辑。

他埋在她肩窝笑。

“不许笑。”打了他一下。

“好,不笑。”嘴里答应不笑的人肩膀抖什么啊。

还得打。

她还有最重要的一个条件没说。

“宋猷烈,以后不许管我,我爱吃什么类型的零食就要吃什么样的零食,我不想刷牙洗脸就不刷牙,不洗脸就不洗脸,我想把床单……弄脏就弄……”一句话因他的行为断成好几层,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了。

这个晚上,她住在他房间里。

清晨,凉风拂面,晨光就像是顽皮的孩子在扯着她的眼睫毛。

一个翻身,背朝天花板,盖在她肩膀上的床单滑落至腰际,脸深深陷进枕头里,扯了扯眼帘,世界变成一道小而长的月牙缝,他在月牙形的缝隙里,每一道曲线都状若上帝之手,鲜活的肉体可以媲美这平原上的晨光,光滑明亮,美好得让她的眼线一遍又一遍临摹着。

嗯,他在穿衣服呢,衬衫穿了一半就意识到不对劲,掉过头,果然,戈樾琇这个女人又开始折腾了,把滑落至腰际的被单拉高,细细掖好。

一边扣衬衫衣袖,一边亲吻她耳廓,亲完耳廓低低唤她名字。

“嗯。”假装刚刚才听到。

“我去上班了。”

“嗯。”

“八点半玛丽安会叫你吃早餐。”

“嗯。”

“玛丽安说你昨天早上没吃早餐。”

看看,又要管她是不是。

“今天记得吃早餐。”又是教导主任做派。

懒懒应答一句,问中午回来不。

“不回来。”

“回来吃晚餐不?”

“今晚有应酬。”

切——

懒得再去理他。

“下午差不多五点时间,我会回来一趟。”

那还好点。

“待多久?”

“你应该问,回来时间够不够要你一次。”

坏胚子,那可是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格陵兰岛来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可能不是坏胚子。

“我走了。”

“嗯。”

“不要乱跑。”

“嗯。”

“九点我会打电话问玛丽安你今天有没有吃早餐。”

拿起枕头看也不看朝着他的方向扔去,都说不许管她了。

晨光再亮上一点点时,戈樾琇偷偷溜回自己房间。

又是充满困顿的上午,虽然嘴里说让宋猷烈不要管她,但她还是把玛丽安做的早餐都吃掉了。

困顿的上午之后是无所事事的下午。

无所事事的下午,戈樾琇躺在花园吊床上,玛丽安在收集一种长相很丑的花。

据说那是玛丽安从老家带来种子,晒干可以泡成茶,按照玛丽安的说法,虽然它长得丑,可功能强大,去火美容安神等等等等,还能养胎。

科普完长相很丑的花,玛丽安开始唠叨起戈樾琇的事情。

比如说她老是在房间里吃早餐这可不是好习惯;又比如说她花一个上午睡觉对身体不好,更有,玛丽安还用好奇语气问她是怎么做到在吊床上什么也不干的呢,而且不是十分钟,而是连续近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什么事情也不干在玛丽安看来是很奇怪的事情。

“像你这样的年纪,两小时可以让我糊一个屋顶,”玛丽安洋洋自得,“而且,背上还拖着孩子。”

玛丽安还以一副长者面孔,叉着腰:我说菲奥娜,你就是因为一直睡觉,醒了也不锻炼身体才会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我猜你经常生病吧?

这家伙,完完全全忘了她教训的女人是其雇主的亲戚。

“先生从不让人操心。”玛丽安继续说着。

似是忽然间想起什么,玛丽安问她菲奥娜你和先生真是亲戚关系?

懒得去回应她,摘下两片树叶盖住眼睛。

玛丽安不管不顾继续提出她的看法,说菲奥娜你第一次出现时我还以为你是夜总会舞女,先生是因为可怜你才把你带回家。

这话把戈樾琇听得耳朵都生茧了。

“只是,先生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玛丽安一直把先生当成自己的孩子。”玛丽安说这些话时语气有点受伤。

戈樾琇现在一丁点也受不了宋猷烈被质疑,拿下一片叶子,说:“是我让他不要把我们的亲戚关系说出去。”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叶子重新盖在眼睛上,“因为好玩。”

玛丽安不说话了。

好吧,好吧。

津巴布韦女人接受了她的歉意,又开始说起她最近的看法:我打赌,你和先生一起到集市去一趟,十人就有九人认定你们是情侣。

“昨天今天先生都打电话回来问我你有没有吃早餐,询问的语气让玛丽安都要以为,住在那个房间里的女人是他心爱的女友,而你,先生一回来你就爱沾着他,而且还一副随时随地想和先生撒娇的样子。”

“对了,最近几天先生房间洗手间里的垃圾桶都干干净净的,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也当家政的老乡,我老乡问我,我雇主年纪,知道先生年龄后,我的老乡说那就对了,年轻人脸皮薄用完了不好意思,直接自己收拾了,我想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和我老乡说不可能,家里就只有先生的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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