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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207)

作者: 峦 阅读记录

这关系想起来都头疼。

戈鸿煊一手揽着戈樾琇,一手揽着宋猷烈:“下个周末,我们一起去迈阿密钓龙虾,就我们三个。”

这位大忙人上次也是这么说,但下个周末到来时,他和他的小女友被拍到出现在拉斯维加斯。

这会儿,戈鸿煊似乎不急于离开书房,兴致勃勃来到书架前,说自己二十岁之后就没时间完整看完一本书。

但戈樾琇就没这么好的兴致,那被窗帘暂时遮挡住的胸衣让戈樾琇如坐针毡,一个劲儿说着爸爸我们回去吧。

终于,戈鸿煊在她催促下离开宋猷烈房间。

怀抱着书本,和戈鸿煊肩并肩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宋猷烈追上来了。

宋猷烈手里拿着她的外套。

“你把外套落下来。”把外套递到她面前。

一边是递到她面前的外套,一边是正看着她的戈鸿煊,无奈之下,只能一手抱着书,一手去接外套。

在宋猷烈把外套过继到她手上时,她在外套里面侧触到了一样东西,那是她的胸衣,胸衣就放在外套下,宋猷烈这混蛋是什么意思?

她又不缺胸衣,他没必要把胸衣一起送来,万一被发现,要她怎么解释,总不能说爸爸那玩意严重妨碍到我学习挪威语的效率。

拿眼睛瞪他。

回应她的是——

借着毛衣遮挡,他的食指在她手掌心里轻轻挠了一下,那一下把戈樾琇的心吓得“咯噔”了一下。

宋猷烈今天是怎么了,一边还站着戈鸿煊呢。

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过外套。

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宋猷烈和戈鸿煊说再见。

回自己房间的一路上,戈樾琇心里模模糊糊想着,怎么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比她还更能装。

不,不,分明!宋猷烈比她更能装。

一回到房间,戈樾琇就给宋猷烈打电话,她要在电话里把他狠狠臭骂一番。

要骂他什么呢?其实戈樾琇也说不清楚。

总之,宋猷烈不能那样对她。

宋猷烈这个下午的行为让她觉得不舒服,不仅下午还有昨天,特别是……特别是昨天晚上,从他口中说出的“不是很想我吗?不是一直一直在想着我吗?”最让她心里不舒服的就是这句。

宋猷烈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看了一下时间,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学习礼仪课程。

直到晚上,宋猷烈才给她回电话。

房间鲜花刚刚换过,花香怡人。

电波彼端的声线在淡淡花香中……像贴着她唇瓣的柔软触感。

那柔软触感,让她生出了错觉,仿佛他就站在她面前,托起她下颚的手白皙修长,特属于他气息像那座蓝色岛屿,如梦如幻,扑面而来。

缓缓闭上眼睛。

“戈樾琇。”

“嗯。”柔声应答着。

“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

此时,戈樾琇才想起电话的事情,就在五更钟前,她还为这几天宋猷烈的行为耿耿于怀。

猜忌,愤恨在听到他声音后瞬间烟消云散。

不行,这样不妥。

紧握手机的手在加大力道,企图想借助这样的方式重新召集怒火,再借助怒火把宋猷烈狠狠教训一顿。

呼出一口气,好了,可以了。

张开嘴:“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这话是对的,但错地是说话语气,不见一丝一毫愤怒,甚至于细细听起来是带着类似娇嗔的语气,像面对男友献殷勤时拿腔捏调的“讨厌。”

“那样对你是指?”

“为什么要当我爸爸的面摸……”迅速改成“触我的手”,这语气还是不行,呼出一口子,加重声音,“宋猷烈,不要告诉我那是无意间行为。”

“当然不是无意行为,”浅浅笑声隔着电波,“但也没确切原因。”

“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稍微把声音提高一些。

“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有一个人脸红红的,脸红红的紧张兮兮的,觉得有趣,等回过神来,已经把奇怪的事情做完了。”

“那个脸红红紧张兮兮的人是我?”闷声问着。

“那还能有谁?”一丝丝懊恼,一丝丝困惑,“脸红红的,紧张兮兮的像夏令营时,从菜园子里采摘到的红番茄,很有趣……也很可爱,想……想逗她一下。”

镜子里映着她此时的模样:张开嘴想说出一点什么,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本苍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辨的形式涨红,通红。

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发呆,直到电话彼端传来声音:“还有事情吗?”

“啊?”

“我在问你还有事情吗?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好,好好的,那你快去忙你的事情。”嘴里喃喃说着挂断电话。

约半分钟过后,戈樾琇再次拨通了宋猷烈手机号,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电话接通。

不给宋猷烈任何机会,先下手为强:“宋猷烈,我没有脸红红,也没有紧张兮兮的,我一点也不像菜园子里的红番茄,还有,以后不许做那些奇怪的事情,也不许说那些奇怪的话。”

电话彼端半响也没传来声音,宋猷烈生气了?是不是因为刚刚她说的话太冲了?

也对,他可是第一次夸她可爱。

可爱?他夸她可爱了?他……真夸她可爱了?

这个征兆是不是说明他本来很快就要被她迷住了,她的这话又让自己打回原形了。

如果那样的话就糟糕了。

戈樾琇心里很是懊恼。

握着电话,紧张兮兮:“宋猷烈?”

懒懒的声线:“在听着呢。”

大大松下一口气,在听就好,干巴巴说着宋猷烈你还不知道吧,我刚刚和你说的那些话是恶作剧来着。

“恶作剧?”

“是的,恶作剧!”

紧张兮兮等着,听到从电波传达至耳畔的笑声,戈樾琇的一颗心才真正放下。

“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可以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说一些奇怪的话?”宋猷烈问她。

想了想,这样一来她的这通电话是不是白打了。

于是她和他说:“可以是可以,但也不能太奇怪。”

“晚安。”

“晚安。”

把手机放回去。

这时,戈樾琇都不知道是手机导体导致她手掌心发热,还是她手掌心的热源导致手机发烫。

在发烫地何止是手机和手掌心,在发烫的还有脸颊。

一步步往镜子里的自己靠近,镜子里的脸和镜子外的两张脸都要粘在了一起。

触了触镜子里的人,喃喃问:你是戈樾琇吗?

一片寂静,恍然想起,直到电话挂断她都没在宋猷烈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垂下眼眸,低低说出:“你都快要不像戈樾琇了。”

戈樾琇不像戈樾琇,而宋猷烈也不再像宋猷烈了。

一切都是为了把宋猷烈迷住,所以,戈樾琇没关系,睡前,她和自己说。

再一天的下午到来,和之前一样,一小时补习时间走完,不耽搁一分钟收起课本。

这个下午戈樾琇还真掌握了不少挪威日常用语,在如何更快更便捷的掌握语言精髓上,宋猷烈一点也不输给戈鸿煊高薪聘请的外语老师。

把她送至房间门口时,宋猷烈忽然问起戈樾琇社区活动的事情。

回到洛杉矶一个礼拜后,戈樾琇听从了卡罗娜的建议,报名参加她一位朋友创办的公益社区活动。

卡罗娜说,这类社区活动可以帮助她融入集体生活,半个月下去,效果似乎不错。

戈樾琇所服务的社区成员大多数年纪在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服务宗旨为在公共场所募集筹款帮助一些社会边缘人物。

周一,周三,周日上午戈樾琇都会带上募款箱来到人潮较为密集区域,从开始直挺挺站着等过往行人把钱投入募款箱里;到主动走到长相看似较为温和的人面前表面来意;到逐渐开始撒网式“我们现在需要您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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