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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223)

作者: 峦 阅读记录

两滴眼泪同时掉落在地板上。

“外公,我太想你了。”

地板上集聚更多泪印。

“坨坨,你怎么了?坨坨,你是不是哭了?”

不说话。

“坨坨是不是又觉得寂寞了,寂寞了就去找阿烈。”

眼泪再也止不住,新生成的泪水滴落在旧的泪印上,斑驳成一片。

“坨坨哭鼻子了对不对?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也可以去找阿烈,阿烈的空手道要把欺负你的人打趴在地上没问题。”

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一边哭一边质问:“为什么老是叫我去找阿烈,没人欺负我,我也没寂寞,我没寂寞听到没有?都说我想你了,我只是因为太想外公了,外公为什么总是不相信。”

外公是,宋猷烈那小子也是,怎么那么轻易相信她编的鬼话呢?

虽然她脾气坏虽然任性,可她从来就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偷偷给以尼基塔的名义给她家人寄了钱,这样一来尼基塔的妈妈爸爸就会以为尼基塔还活着。

宋猷烈那小子居然相信她编的鬼话。

老爷子频频和她道歉。

道完歉,说:“坨坨,爷爷也想你了,你愿意来陪爷爷吗?”

两个小时后,和戈鸿煊简短打了声招呼,戈樾琇坐上从洛杉矶飞纽约的航班。

她以后再也不理宋猷烈了。

第125章 回忆杀.金丝雀吃了猫

这是戈樾琇离开洛杉矶的第四十五天,算上今天,刚好一个月半。

在这一个月半时间里戈樾琇陪外公去了华盛顿,去了一趟柏林,再回到纽约;在这一个月半时间里,洁洁回家乡和未婚夫举行婚礼,她给了她三个礼拜的婚假,上周末结束蜜月,从洛杉矶飞纽约。

洁洁从洛杉矶带来了加州山火已经延续十八天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时,窗外飘着雪花,那是纽约的第一场雪,洁洁还想说些什么,戈樾琇以手势阻止,关于洛杉矶的一切戈樾琇不打算知晓。

初到纽约,老头子对于她的状态不是很满意“坨坨,你到外公这里可不能像在洛杉矶一样懒散”外公如是和她说。

寄人篱下,她好像没什么发言权。

号称会对她很严格的人也只给她安排了两项作业:和他一起晨跑四十分钟,每天用毛笔写一百个汉字。

一个半月下来,戈樾琇已经可以轻松完成这两项作业,昨天和外公去他朋友家拜访,她还被夸气色好。

今天早上外公没能和往日一样等在她房间门口。

外公生病了,轻微感冒外加劳累成疾,医生一再告诫:要多休息。

医生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外公就接到贺烟的电话。

戈樾琇住纽约的一个半月时间里,戈鸿煊每隔几天都会给她打电话,一半关心一半在外公面前作秀,贺烟也会给她打电话,碰到她心情好会装模作样回应,心情不好了就爱理不理人当成空气。

过去一个半月,戈樾琇没接到宋猷烈一通电话,这样也好,假如宋猷烈往她手机里打电话,戈樾琇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

看来,他们达成了“戈樾琇和宋猷烈已经闹翻了”的默契。

宋猷烈没往她手机打电话,倒是给外公的电话从每月上中下旬的最后一天变成每个礼拜一通,这让外公老怀大慰:阿烈更懂事了。

每次外公和宋猷烈通电话时,戈樾琇都会远远避到一边。

最近,戈樾琇在考虑卡罗娜说的话。

月初,卡罗娜来纽约看过她一次,卡罗娜问她要不要和她到柬埔寨去,卡罗娜不久前填了前往柬埔寨的志愿表。

“那会成为菲奥娜迈向成长的第一步,我相信,总有一天,菲奥娜会变成坚强勇敢的姑娘。”这是卡罗娜离开前和她说的话。

明年卡罗娜将前往柬埔寨,成为一名外语老师。

外公还在通话,这通电话通话时间有点久来着。

服药时间快到了。

戈樾琇来到外公面前,和他示意用药时间快到了,外公以手势示意把药放一边。

外公脸色凝重,也不知道贺烟和他说些什么。

外公和贺烟的关系不怎么亲近,谈不上亲近也说不上生疏,在戈樾琇感觉里,那两人并不像父女,外公对贺烟很客气,贺烟也是。

平日里,两人通话很少维持在五更钟以上。

这次都要到半个小时了。

终于,通话结束。

戈樾琇把药和水递到外公手上。

吃完药,外公说他得到洛杉矶去一趟。

“怎么了?”问。

“阿烈的事情。”

心里一突,手下意识间搭在外公肩膀上。

外公口中说出的“阿烈已经离家出走一个礼拜”让戈樾琇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宋猷烈离家出走?宋猷烈离家出走一个礼拜?!

笑着摇头:“怎么可能?”

“外公也以为听错了。”老爷子挥着手,手背上打点滴留下的针孔很是刺眼。

贺烟告诉外公,阿烈一个礼拜前就不回家了。

“宋猷烈离家出走”建筑在他这次考试成绩从全校排名第一一下子跌出百名名单,前一百名成绩名单没有宋猷烈的名字。

抚额,这比宋猷烈离家出走的事实更让人难以置信,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是属于那种随随便便也可以名列前茅的天赋学生。

天赋加上努力,让宋猷烈无往不利。

考试跌出前百名名单这消息传到戈鸿煊耳朵里,以贺烟的说法,宋猷烈和戈鸿煊史无前例爆发了争吵,自称为宋猷烈“教父”的戈鸿煊被自己亲手栽培的孩子气得把书房里的东西毁了个稀巴烂。

爆发争吵的第二天,宋猷烈和往常一样上学去了,只是这次,他在书桌留下“别找我”的纸条,纸条压在手机下面。

一个礼拜下来,不管贺烟软硬兼施,低声下气都没让宋猷烈回家。

贺烟认为是戈鸿煊那句“给我滚”伤到她的阿烈自尊心了。

“我知道,一直以来,阿烈都过得小心翼翼的,”贺烟在电话里哭诉,“这次,我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没想到这孩子会这么倔强。”

让贺烟忧心忡忡地是,宋猷烈没回家的一个礼拜是和他口中所谓“朋友同学”混在一起。

“他们会带坏阿烈。”贺烟在电话里一再和外公强调。

如果这个时间点戈樾琇还在心里不以为然的话,那么接下来外公从他洛杉矶朋友那里得到的确切讯息还真让人头疼。

宋猷烈在一家嬉皮士酒吧打工,而且还和那些人成为交情不错的朋友。

在洛杉矶,对于十五岁到十八岁间的男孩,家长们宁愿他们和流氓混在一起,也不愿意让他们和嬉皮士交朋友,那是一群把嗑药当成喝水一般自然的家伙。

宋猷离家出走一个礼拜时间里,白天上学,晚上为嬉皮士们打工,和宋猷烈一起的还有他两名同学。

这让外公也坐不住了,让助手给他定前往洛杉矶的机票,问坨坨你要不要和外公一起?

看着外公苍白的脸色,点头。

轻轻环住老爷子的肩膀,说:“但外公要听医生的话,在家里好好休息。”

“我去把阿烈带回家。”顿了顿,加重语气,“我负责把阿烈带回家。”

美国东海岸时间上午十点半,戈樾琇登上从纽约飞往洛杉矶的航班。

离开前,她一再和外公保证,她要是没把宋猷烈劝回去到时外公再出马。

“坨坨你要怎么把阿烈带回家?”老爷子问她。

“我和洛杉矶痞子们有点交情,他要是不听劝的话,我让那些人用麻袋把阿烈带回家。”煞有其事说着。

“哦?”

“再不然的话,我就哭就闹,直到阿烈愿意跟我回家。”

老爷子自然不相信她的话,但坨坨难得这么为外公着想,于是他决定给她一个机会:明天要是阿烈还不回家的话,他会让助手定飞洛杉矶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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