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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244)

作者: 峦 阅读记录

看似全身心投入这个平安夜融洽的氛围中,时而微笑时而注目,再附加一点酒精带来的微醺,无任何异样。

戈樾琇尝试把自己代入贺烟的心境:她最信任的阿烈背着自己和表姐搞在一起,这已不能以用愤怒来形容,想想世人会怎么看待她的孩子,要知道,她那姐姐的孩子是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

这想起来都可怕,如坐针毡……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一副面孔。

这么看来,她的小姨比一名精神病患者还可怕。

但这不是她应该操心的事情,说不定,贺烟已经成竹在胸。

看了一下时间,她得回去了,明天对她来说很重要,她要早点休息以保有足够的精力,再有,她还没和外公说圣诞快乐呢。

离开时宋猷烈正在和工会主席的孩子玩游戏,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离开。

从客用别墅回住宅得经过网球场。

网球场为下放设计,远远看去像是塌陷在山窝之间。

放慢脚步。

为了保持身材,戈鸿煊每月都会抽出一点时间和友人来一场夜间网球,大多数时间网球场都是灯火通明,今晚亦然。

只是,这块场地已阔别它的主人有三年之久,戈樾琇在网球场边停下脚步。

在这块场地上,也有欢乐的时刻,戈鸿煊和他的朋友厮杀,外公当裁判,佣人们当观众,阿樾和阿烈客串球童。

夜间的草地很柔软,索性,戈樾琇脱下鞋,赤脚踩在草地上。

没往灯火通明的方向走,找草地较多的偏僻所在,走完绿植长廊就到了通往她房间的后花园。

脚刚踏在绿植长廊,手机就响了,是顾澜生。

本来戈樾琇打算回房间后才和顾澜生说圣诞快乐,没想到他先打来了,距离圣诞钟声响起还有二十五分钟呢,顾医生难不成想和她聊天聊到圣诞钟声响起?

一手提着鞋,一手接电话。

看着夜空,戈樾琇心里有淡淡惆怅。

去年圣诞节她是和顾澜生一起过的,她单身他也单身,所以,只能一起过了,当然,这是顾澜生说的。

她身边不乏追求者,但为了陪顾澜生,她拒绝追求者们的邀约,顾医生最拿手地是合戈樾琇口味的酸菜包子。

细细想,她好像很长时间没吃到顾澜生做的酸菜包子了。

顾澜生先开的口:“戈樾琇,今年圣诞节顾医生还是没约会对象。”

“真可怜。”接过话头,顿了顿,慢吞吞说,“顾澜生,你还是去谈个朋友吧。”

“让我谈个朋友吗?”

“嗯。”低声应答。

“戈樾琇。”

“嗯。”看着地面。

“让我谈朋友啊……戈樾琇,你认识那样一个姑娘吗?”

“啊?”顾澜生的话让她糊里糊涂的,目光无意识看着被庭院灯投递在草地上的身影。

那抹身影横躺在草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有点不对劲来着,先从角度说起,角度和她的站姿不对称,她的身影有这么高吗。

还有?!她穿的是裙子,而那一动也不动的身影所反馈出来地是穿长裤,一双大长腿。

那不是她的影子!

那抹身影衔接着站在庭院灯下的宋猷烈。

手一抖,鞋子从手上掉落。

耳畔,是顾澜生的声音:“戈樾琇,你认不认识一名二十六岁有着长头发的姑娘?”

站庭院灯下的宋猷烈咄咄逼人。

脚步下意识间往绿植墙倒退,那抹身影也跟着她移动,背贴在绿植墙上,那抹身影往她面前一挡,光亮被如数遮挡。

顾澜生的声音透过电波在耳畔徜徉:“你可能会说,二十六岁有着长发的姑娘满大街都是,不,不是满大街都是,我知道的那位世界仅有一个,二十六岁,长头发,脾气不好而且性格古怪,但好在脸蛋漂亮身材……”

下一秒,她的手机易主。

听顾澜生讲那位二十六岁长发姑娘变成宋猷烈。

这个混蛋,在聚会现场一副很有礼貌很有教养的样子,都是骗人的。

你看他现在的行为,狂妄无理傲慢,怎么能招呼都不打就夺走她的手机呢?

这时刻,当然不能公然以口头上讨要手机,被顾澜生听到了,得有多难堪。

就像在上演一出默剧。

跳起,企图想从宋猷烈手上夺回手机,够不着,再跳起,他一个侧身,她差点扑倒在他怀里,趁着她身体失去平衡他单手牢牢锁住她的腰身,锁住她的臂膀像钢铁,她越挣扎他力道就越大,最后受苦的是她。

太疼了,疼得她都以为他再用力她的腰就断截。

这下,洛杉矶的宋猷烈更不顺眼了,约翰内斯堡的宋猷烈就不会这么对她。

还有,他生地是哪门子气?

说到生气,要先生气的人也得是她,你以为她是因为想养精蓄锐才离开,她是看不惯那些女人们围着宋猷烈转,装模作样问很正经的问题,但实际上眼睛都盯着他漂亮的脸蛋,看完脸蛋看胸肌,看腰看腹部看腿部。

再待下去,她肯定会做出丢脸的事情。

戈樾琇放弃了挣扎,手机还在宋猷烈手里,顾澜生没有千里眼,那家伙平常要是没什么急事一般都是她先挂的电话。

现在,只能等宋猷烈意识他的行为有多么的可恶,再把电话归还给她。

庆幸地是,宋猷烈没霸占她手机多久。

冷着一张脸,把手机交还到她手上。

手机回到戈樾琇手里。

顾澜生还在说着傻话:“戈樾琇,如果你认识那样的一个姑娘,就把她带到我面前,我会每天围着她转,每天问她要不要一起喝下午茶。”

宋猷烈一张脸冷得像大理石雕像。

低声说:“顾澜生,我要挂电话了。”

“有事情?”

“要给我外公打电话说圣诞快乐。”

“代我和贺先生问好。”顾澜生柔声说道。

“嗯。”

“戈樾琇,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刚挂断电话手就被狠狠扣住,也不去顾及疼痛,扯动肩膀,大声叱喝:“放手。”

那声“放手”和那声“他摸过你了?”同步。

她的那声“放手”在他那声“他摸过你了?”制压之下显得可怜兮兮。

抬起头,触到的双眸眸底充斥这暴风骤雨。

“他摸过你了?!”

“啊?”

“戈樾琇!”宋猷烈声色俱厉,“我需要你解释顾澜生为什么能精准说出你胸衣尺寸?”

张了张嘴。

“能精准说出你胸衣尺寸,见鬼,一定是摸过了,该死!肯定是摸过了。”咬牙切齿,喃喃自语,“肯定是,见鬼,该死的。”

后知后觉,意识到宋猷烈口中的“他摸过你了”是指什么,戈樾琇加大力道扯动臂膀,如此无聊的问题她没必要回答。

不,这远比他私自拿走她手机更可恶。

可,她的不做回答在他眼中俨然是——

“心虚了?!”

太可恶了,宋猷烈太可恨了,她饶不了他。

冲他大声喊:“我没心虚!”

“没心虚,那你的意思是那些都在合情合理的情况下发生了?顾澜生昨天给你打电话了,打完电话不久你就拒绝我,找了‘不想在房间做’这样的烂借口,你敢说不是因为顾澜生,”宋猷烈声音更大。

上帝佛祖!

从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感更甚。

不仅手腕处疼,戈樾琇还头疼。

让她头疼地是从绿植长廊另一端来了两人,应该是被他们的声音引来的佣人或者是保全人员。

用眼神示意宋猷烈有人来了。

宋猷烈不以理会。

疯了不成,她和他现在这样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放开我。”低声警告。

置若罔闻。

那两人距离绿植长廊越来越近,都可以听到脚步声了。

“放开我,你想成为那些人的话柄是你的事情。”又急又恼,“不要拉我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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