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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249)

作者: 峦 阅读记录

如果这是戈鸿煊呆的地方的话。

环顾四周,从环境到建筑到坐落所在,这更像是养生类寓所,还是洛杉矶为数不多的中式建筑。

戈樾琇总觉得戈鸿煊不会住在这里,它看起来很低调一点也不符合她那父亲大人的性格。

“我爸爸就在这里?”试探性问了问。

也不知是不是打“鲜于瞳牌”战术失败,贺烟沉着一张脸。

不告诉就算了。

车子停靠方位和之前如出一辙,难不成她们出现在这里也是一种偷偷摸摸行为?

围墙外的柏树有两人高,从树干缝隙露出粉白色墙和深灰色围墙瓦,绕了大半圈围墙他们从一个地下通道进入。

穿过地下通道就看到中式园林。

到处郁郁葱葱,小径弯弯曲曲,中央小径衔接着两层高楼房。

到了六角亭处,贺烟就不再往前走,戈樾琇也只能跟着她在大圆柱后傻站。

周遭一个人也没有。

但很快,几抹身影的出现打破了“周遭一个人也没有”的假象。

在那几抹身影中,戈樾琇第一眼就看到被簇拥的高个青年,还真巧,在这里她又见到了宋猷烈。

这个下午,不仅戈樾琇和贺烟马不停蹄,宋猷烈也是马不停蹄。

那几人中除了宋猷烈其余几人都穿白色制服,宋猷烈在和其中一位低声交谈,交谈大约延续数分钟。

宋猷烈走了,另外几人还留在原地低声交流着什么。

这会儿,戈樾琇有点相信,很快她就会见到戈鸿煊。

抬起头,今天洛杉矶天气比昨天还好,远离郊区的天空格外湛蓝,说是冬天但她觉得更像是秋天,水洗般的蓝看着又深又远。

“走吧。”贺烟低声说。

脚步又开始忙碌开了。

脚步跟随着另外一串脚步,和那几名穿白色制服的人站在楼檐下地变成她和贺烟,这几人是医师。

稍作停留,脚步继续移动,上了楼梯,上完楼梯就是走廊。

最后,他们停在一个房间外。

是那位跟她们一起走的医师打开的房门。

这一路上,贺烟一直在和这位说话,具体说些什么戈樾琇也不清楚。

这一路上,戈樾琇都在努力搜寻她和戈鸿煊最后见面时在哪里。

再怎么说,戈鸿煊也是她爸爸,待会见到爸爸时要说什么话呢?好像他们很久没见面了,再次见面需要话题,到时话题就围绕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展开,是在酒店吗?具体是哪家酒店戈樾琇也想不起来,就记得当时戈鸿煊叼着烟斗说找个时间一起吃顿饭,不对,不对,这是他们在视频连线。

沿着这个思路,思绪一直倒退,年份月份跟着倒退。

恍然想起,她和戈鸿煊最后一次见面居然是她回洛杉矶更新护照的时间,原来,已经有五年了。

她和戈鸿煊有五年时间没见面了,之所以没觉得很久没见面是他们每隔一阶段都会视频连线。

那扇房间门打开时,戈樾琇刚刚想到,她和戈鸿煊最后见面地点是在象棋室。

戈鸿煊让她陪他下象棋,到底那盘旗她是输还是赢戈樾琇也已经记不住了,她就记得当时戈鸿煊手里戴着个玉扳指,很大的一个家伙,戈鸿煊说那是一位清朝王爷的遗留物,他戴钻石戴宝石戴腻了。

真是……

背后传来轻轻的关门声,原来,她现在已置身于房间里,而那位医师也不见了。

触目所及是三人高的大屏风。

中式山水画,色彩用得极淡,屏风里有人影在走动。

嗯,想到了,见到戈鸿煊时她可以用“爸爸,你那时戴的大家伙还在不在”来打开话题。

暗地里松下了一口气。

穿过古香古色的屏风。

戈樾琇就看到了戈鸿煊,不过,不是站着,而是坐着。

第136章 天鹅挽歌

身体越过屏风,戈樾琇眼睛直接去找寻透过屏风看到走动的人影。

不是戈鸿煊,是和戈鸿煊差不多身高的男子。

贺烟站于屏风一侧,目光直直往一个方向,顺着贺烟的视线。

眼睛触及到强光,下意识间眯起。

正对面墙为半圆形落地玻璃窗设计,有一抹人影背对窗着,和那抹人影并列一起的还有一张轮椅,轮椅上——

轮椅上坐着一个人。

坐在轮椅上的人……从后脑勺到肩线……放慢脚步,一步一步往轮椅靠近。

确认那个后脑勺是谁,目光顺下,幸好,腿还在,两条腿还在。

轮椅总是会让人和下半身残疾联想在一起。

那次,在酒店,叼着烟斗和她视频连线几天后,传来戈鸿煊就在约翰内斯堡出车祸的消息:一名目击者说他刚从修车铺出来,一辆车“砰”一声就燃起大火,一个人从车上被炸飞到天空去,后经证实,那名被炸飞到天空去为戈鸿煊的司机。

接到戈鸿煊出车祸的消息戈樾琇正在印度的偏远地区。

戈鸿煊助手给她打的电话,花了近三个小时才打通她电话。

光从那个偏远地区赶到新德里戈樾琇就用去两天半时间,马不停蹄从新德里飞伦敦。

希斯罗机场,再次接到戈鸿煊助手电话,他让她在伦敦找一个酒店呆着哪里也不去。

五天后,戈樾琇接到戈鸿煊的电话,还活着,但伤势严重,电话里,戈鸿煊以命令的语气让她不要前往约翰内斯堡。

离开酒店,戈樾琇发现身后多了几个人,当时她猜测,关于戈鸿煊车祸事件网上流传地也许是真的,要么就是仇杀要么就是谋杀。

接下来,戈樾琇哪里也没去成。

又过去几天,她再次接到戈鸿煊电话。

戈鸿煊交代了两件事情: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宋猷烈,让她配合宋猷烈,以及,因某些原因他会和她暂时失联。

戈鸿煊口中的“暂时失连”一失联就是三年。

戈鸿煊坐在轮椅上,一边站着地是他的护工。

手搭着轮椅扶手,轻轻蹲下,她的爸爸在睡觉。

老实说,如果不是太过于熟悉的话,戈樾琇很难把现在这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和戈鸿煊联系在一起。

怎么说呢,她爸爸现在有点丑,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十分的颓糜。

应该和那场车祸有关吧?到底伤到哪里了?

从头到脚看下来,一切还算正常。

再靠近一点,戈樾琇闻到淡淡的剃须水味,是戈鸿煊喜欢的牌子。

轻轻触了触戈鸿煊的下颚,很光滑。

戈鸿煊不仅剃了胡须,还修了头发。

笑,抬头问站在一旁的护工:“我爸爸睡了多久?”

“他睡很久了。”

不过,这回答来自于贺烟,不知何时,贺烟已经来到跟前。

戈樾琇皱起眉头,怎么听她都感觉到贺烟的话不怀好意。

不去理会贺烟,继续问那名护工:“我爸爸大约什么时候会醒来?”

“也许下一分钟就醒来,也许永远不会醒来。”

还是贺烟在答话。

现在这女人连避嫌装装样子都不乐意了吗?戈樾琇十分的恼怒,手压在轮椅扶手上,直起身体,但脚底下的那股气只蹿升至膝盖,一折,双膝跪地。

“也许下一分钟就醒来,也许永远不会醒来。”这话经过一个脑回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会的,不可能。

颤抖的手指再去触戈鸿煊的下颚,那刺刺顶着她皮肤表层地分明是胡茬。

眼睛直直盯着那名护工,说:“不可能,我之前接过我爸爸电话,声音是他的没错,而且……我爸爸刚刚才刮过胡子的,真的,我不骗你,要不,你摸摸看,我爸爸真的才刚刚刮过胡子来着,摸起来感觉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摸起来……真的……真的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我发誓。”

护工的嘴巴在一开一合着:“那是宋先生做的,宋先生还给先生修了头发。”

所以……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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