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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260)

作者: 峦 阅读记录

下意识:“我没有。”

为了证实她没变安静,戈樾琇说了很多很多话,具体说什么她也不清楚。

“戈樾琇,吵死了。”顾澜生一脸无奈,一看就是被她的声音烦到了。

对吧,她没有变安静吧,在别人面前她不敢打包票,可在顾澜生面前戈樾琇是不可能变安静的。

车子开进大门。

主宅门口,贺烟和管家等在那里。

贺烟除去脸色看起来较为苍白之外,其余的和平日里看着没什么两样,柔柔弱弱,安安静静。

心里冷冷笑着,拉着顾澜生的手来到贺烟面前。

贺烟以微笑注视。

勉强挤出笑容,和顾澜生说“她是我小姨。”再艰难对上贺烟的脸,说这是顾澜生。

贺烟张罗晚餐去了,而她肩负带顾澜生到处走走的任务,兜里一圈,想了想问要不要去看看我房间。

“等下次来再看。”顾澜生是这么回应她的。

这听着有点奇怪吧,但其实一点都不奇怪,一个礼拜前,她和另外一个人输入五次密码才成功进入她房间,深夜,密码一直输入错误,谁都知道是因为什么。

就像顾澜生说的,他排斥那些。

戈樾琇把顾澜生带到管家准备的客房,他们之前计划在洛杉矶逗留一夜,自然不能住酒店。

关上门,顾澜生就吻住了她,这一次不再像上次,吻又重又深,撬开她牙齿,长驱直入。

晚餐时间,戈樾琇没在餐桌上看到宋猷烈。

按照贺烟的说法,阿烈今晚有饭局。

“饭局之前就订好,和SN能源驻美的十几名高层,有几位是从东海岸赶来的,不好推。”贺烟这么解释到,末了还附上阿烈明天晚上的航班回约翰内斯堡。

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顾澜生,贺烟眼神温柔,声音也温柔,温柔说到:“我给阿烈打了电话,说阿樾带回了特殊的朋友。”

看来,贺烟比她的好莱坞朋友们更能演。

用完晚餐,戈樾琇和顾澜生去放映室看电影。

这个放映室是戈鸿煊得意之作,他把上世纪末充满好莱坞特色的电影院一股脑都搬到这里,在放映机沙沙声中,时间似乎倒回到二十年前。

时光倒流到二十年前,二十年前……

轻啜了小口酒,睁大眼睛看屏幕,不知不觉,小半瓶酒都喝光了。

十点左右,顾澜生把她送到房间门口。

笑嘻嘻和顾澜生道晚安。

“晚安。”

目送顾澜生的身影消失,收起笑容,木着一张脸,戈樾琇打开门。

一打开门就被忽然而至的人影吓了一大跳,能进入她房间敢进入她房间的还能有谁?下意识间手打脚踢“都让我滚了,怎么还出现在我面前,还……还打了我一巴掌,混蛋,怎么能……打得可疼了……可疼了……”声音越来越低。

沉默成一片。

手垂落,脚步往前,一步步穿过那抹人影,阻碍她地就只有空气,唯有空气。

笑。

心底却是被“阿烈明天晚上要回约翰内斯堡”这个消息弄得一抽一抽的。

明天,宋猷烈就回约翰内斯堡,而她将和顾澜生前往瑞士,带顾澜生去见外公,之后参加无国界医生组织送别会。

之后,她会和顾澜生回广州一趟,再再之后的几年里,他们会住在赫尔辛基,顾澜生已经在赫尔辛基找到工作,也为她联系了赫尔辛基的几家传媒学校,这样很好,这样非常好,好得有模有样有棱有角,也许一不小心,很多年过去了,她带着自己的孩子,宋猷烈也带着他的孩子,在某个节日里,他们去探望戈鸿煊,到那时……

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累极。

总是下在梦里头的那场雨如约而至,那个人影又是一动也不动站在那里。

隔着雨帘,她赶他走,可他还是一动也不动站在那里,她急了,一个劲儿嚷嚷她讨厌他,他和她讲道理,说之前还好好怎么就讨厌起他来了。

因为啊,因为……

“因为你倒霉啊,谁让你的妈妈叫贺烟。”

可不是,可不是,谁家的孩子不去当,为什么要当贺烟的孩子,是贺烟的孩子,也是……也是戈鸿煊的孩子。

她即使胆子再大,也不敢。

即使她敢,那么他呢?即使他也敢,她也舍不得。

那是她的甜莓,她要守护一辈子的人。

今晚的雨声似乎更加清楚,淅沥沥下在耳畔,一会儿大一会儿小。

那个人又来了。

一动也不动站着。

这一次,他都穿过雨帘来到她面前。

手去推他,嘴里说着,走,你走。

真奇怪,好像推到实物,硬邦邦的,真想……真想和以前一样,依偎上去,但不行,不行啊。

她有她的舒服日子要过,她才不要去管他呢。

第142章 嫁给我吧(下)

今晚的雨声似乎更加清楚,淅沥沥下在耳畔,一会儿大一会儿小。

那个人和那场雨一样,如约而至,一动也不动站着。

这次,他都穿过雨帘来到她面前了。

手去推他,嘴里说着,走,你走。

那声戈樾琇近在耳畔,说戈樾琇你让我怎么相信,怎么去相信。

“去相信什么?”问。

“去相信,你和我说的那些鬼话。”他说。

雨淅沥沥下着,宋猷烈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来到戈樾琇房间的。

他今晚是喝了点酒,但量不多,在回来之前,宋猷烈牢记着戈樾琇回来了,带着一个男人回来,这个男人是谁宋猷烈再清楚不过。

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个拐弯,脚就把他带到戈樾琇房间里。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就只留下一盏壁灯,陷入酣睡的女人长长的发丝如绸缎般铺开,不去看她的睡姿当看她的表情是乖巧的,怎么看怎么看都是他半夜醒来时看到的模样。

甚至于,在他的一个眨眼之间,她已掀开眼帘。

掀开眼帘,冲着他瞅啊瞅,就等着他上当,等着他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他若是不上当了,就扑到他怀里,用她那具柔软的躯体去诱惑他,就像一个礼拜前的那个晚上。

“戈樾琇,你让我怎么去相信?”喃喃说出。

去相信那冲着他笑时天真无邪哭时梨花带雨的;去相信从那红红嘴唇说出来的蜜语甜言;去相信不管是他对还是他错都是委屈至极的“都怪你,都怪我。”

都怪我吗?那就都怪我吧,轻轻含住她委屈得不得了的嘴唇,嗯,都怪我,都怪我,心都要化开了,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生灵呢?让你总是束手无策,让你总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让你思维混乱言语笨拙惊慌失措,让你无法明辨是非让你匍匐于地上,让你蠢得无可救药却又是甘之如饴。

戈樾琇,要去相信吗?

去相信那些都建筑在谎言当中。

相信了,就等于否认。

要去否认吗?

否认一个个深沉夜晚里汗淋淋于身下的柔软躯体,否认那些来到耳畔的窃窃私语,她给他熨的衬衫,她煮得不怎么好吃的食物。

要否认地又岂止是那些。

戈樾琇这个名字贯穿了宋猷烈的整个成长时代,从少年到成年,痴迷,迷恋。

柔柔的光晕下,他吻过的嘴唇在低低说着话。

侧耳倾听。

她说:“去相信什么?”

“去相信,你和我说的鬼话。”指尖轻轻抚着她脸颊,那一巴掌下去得有多疼。

她笑开。

你看,她一笑,他又想去吻她了,下着雨的夜晚,很适合吻她,很适合把她抱在怀里。

她一边笑着一边说着话,笑着的表情也是讨人喜欢的,像某个晚上穿着他的白衬衫,红嘟嘟的嘴唇凑到他耳畔——

但,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

“因为你倒霉咯,谁让你的妈妈叫贺烟。”

次日,戈樾琇很早就醒来,打开阳台门,湿漉漉一片,原来,昨晚梦里在下雨,梦外也在下雨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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