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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57)

作者: 峦 阅读记录

一番说辞,问题回到原点:

“戈樾琇,和他打过啵吗?”

第33章 明月别枝

“戈樾琇,和他打过啵吗?”宋猷烈第二次问。

这语气还真像一名监护人,听似柔和但不容你回避。

戈樾琇从没想过,昔日总是以缄默做为盾牌的少年和她说起道理来巧舌如簧,亦没想到有一天她的监护人签名档会写上宋猷烈的名字。

宋猷烈是一个阴谋家。

现在,这个阴谋家还以监护人的身份向她提问最为私密的话题,让比自己小几岁的人追问这样的问题,还是以这样的语气,能不丢脸吗?

这丢脸程度足以用耻辱来形容。

但,要泄愤要反击也得等顾澜生安全回来后。

要如实回答他的问题吗?当然不。

手有一下没一下扯着宋猷烈落在自己臂膀上的手,低声说着“我的感情生活你最清楚,不是吗?”说完,轻哼了一声,微微敛眉“疼……你手弄疼我了。”他迅速松开手,但没完全放开对她的掌控。

还没放手来着。

“真的疼。”低低哼出,语气更轻更软更为隐忍,也不知道怎么地脸颊微微烫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的,目光往着那张床飘,脸颊又添加一层蕴热,赶紧收回目光,一不小心,对上他的目光。

就那么地,气氛忽然间微妙了起来。

他放开她,她揉着发麻的手腕,思想有些的恍惚。

恍惚间,宋猷烈擅自撩起她外套衣袖。

她刚说的“疼”可没半点夸张成份,你看,即使隔着一层衣服纤维,他还是把她的手臂掐出一道红印。

让她带在沙发上,拿来药,道歉的话语没说,也不问她一声就径直把药涂抹在她手臂红印上,这分明是先给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奇怪地是,这期间她什么也表示,不说话不抗议任他摆弄,终于,他良心发现,问了一句“很疼吗?”

很疼吗?戈樾琇也不知道,轻哼一声,也不知道是在表达疼还是不疼,听着更像是在和谁撒着娇。

她坐在沙发上,他半蹲在她跟前。

他抬眼看她,她痴痴凝望烙在他瞳孔里的自己,眼看着,烙印在他瞳孔里的自己从一个小点儿逐渐变大。

大得近在眼前,大得足以让看她清楚,自己平日里总是苍白的脸颊此刻似乎被铺上一层淡淡的脂红,扑面而来的气息熟悉而炙热,还没有干透的发末带着洗发水的香气在她鼻尖上蹭着,痒痒的有点蜇人,想躲开又舍不得那舒服劲。

在躲与不躲之间眼睫毛微微颤抖着,身体似乎瞬间化成一滩水,绵软无力不由自主往后倾斜,有一只手轻托她后腰,扑在她脸上的气息更甚,先缴械的是眼帘,它变得像一门心思只想吃糖却不愿意学习的孩子。

闭上眼睛。

“咚咚咚”骤然响起的敲门声状若大地惊雷。

带着洗发水香气的发末快速从她鼻梁上擦过,熟悉的气息远去,眼帘掀开,他已经往着门口方向移动。

她赶紧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手规规矩矩搁在膝盖上,觉得不妥,放回沙发上,脊梁挺得直直的。

宋猷烈再次站在戈樾琇面前时手里多了一个包,一个印有某夜总会名字的道具包,道具包是橙色的,看着很抢眼。

“我朋友刚刚送来的。”他语气听着有些急促。

点头。

打开道具包,从道具包里拿出奇形异状的衣服,几件衣服陆陆续续朝她身上扔,最后扔到她怀里的是一朵绢花。

这是要做什么?戈樾琇被动抱着衣服。

“美国帮”今晚在茨瓦内举办嘻哈派对,之前一直和宋猷烈通话的是“美国帮”二当家,也是此次宋猷烈和“美国帮”老大会面的中间人。

见面地点就定在嘻哈派对上。

“美国帮”老大是一名狂热的嘻哈文化爱好者,一来为了保险起见,二来为了投其所好,宋猷烈让人从夜总会给他弄来了嘻哈服装。

“换上衣服,我们十分钟后出门。”宋猷烈和她说。

我们?意思是她也得去了,戈樾琇心里是不愿意去的,她更希望能大睡一觉,醒来时就得到顾澜生安全脱险的消息。

“宋猷烈,我可以不去吗?”小声问道。

“派对规定得带女伴,你总不能让我带玛丽安上场吧?戈樾琇,这件事情和玛丽安一点关系也没有。”没得商量的语气。

也是……还有,朋友是她的。

戈樾琇抱着衣服离开沙发,把衣服就地往床上一搁,脱掉鞋子,拉下外套拉链,外套往床上一扔,U形领口设计的紧身上衣脱到一半时余光瞄到那抹人影。

在这片大陆上,越不发达的地区就越是不讲究,戈樾琇数次在公共场合换过衣服,在农贸市场的一角,拉来几名妇女凑成拉帘,不到半分钟时间就妥妥当当,也无需担心会被偷窥,地道的非洲男人对于黄种人白种人欣赏不来,往往是皮肤越白就越没用兴趣,用他们的话来说,她们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条晒干的白带鱼。

非洲男性喜欢皮肤黑身材结实的女人,身材结实的女人胸部紧致还很能生育。

也不知道她的甜莓对于女人的审美观有没有受到非洲男人们的影响?

这会儿,他正背对她,用中国人的说法这是避嫌,是避嫌呢还是像那些非洲男人一样,对她的身体结构不感兴趣?

以及。

现在她和他的身份是被监护人和监护人关系,这个念头一上来,戈樾琇心里居然有了莫名的兴奋感。

看来,距离她病情痊愈的路还远着呢。

外公又要痛心疾首了。

兴奋感像一支肾上腺素,脑子转得飞快。

把上衣往床上一扔,垂落于背后的长发分成两边,一左一右柔柔散落在胸前,双手往后拐,找到胸衣暗扣,手停在暗扣上,低声说“我换好了。”在他转过身来时,胸衣往床上一抛,头发起到欲盖弥彰的效果,据说,比起什么都没穿男人们更喜欢若隐若现的效果。

你看,住在戈樾琇心底里的小恶魔从来就没有远离过。

只是顾澜生擅长于睡眠术,一离开顾澜生,小恶魔就从那张温床中醒来。

放在包里的单只耳环;图像上伏在宋猷烈背上的五月女孩;以及从她踏进这幢大厦从宋猷烈身上所受到的气,这些都是诱导小恶魔醒来的火种。

是灯光太过于明亮吗?

是明亮的灯光束缚了人性最为原始的部份?

“干嘛用那种眼光看我,又不是没看过,”瞅着他,吃吃笑,问着,“是我可爱还是那个五月的姑娘可爱?”

戈樾琇知道,现在她嘴角弧度越是上扬,落在宋猷烈心里就越发丑恶。

以前,她就问过他类似问题,彼时,他脸上表情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平静,平静看着她,手一伸,她身体往后仰,接住她的是无边无际的水。

她不仅不会游泳,还有深海恐惧症,他是知道的,一直知道的。

那天,周遭一个人也没有,他的举动无疑是在告知她一件事:戈樾琇,去死吧。

这一次,没有游泳池,但这是三楼,窗户很大,窗户门是开着的。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她扔到窗外去?

他朝着她走来,几个步伐的功夫就停在她面前。

停在她面前,目光无半点避嫌的意思,从眉到目依次往下,下颚、锁骨、沿着锁骨……

在那道视线下,节节溃败,手在快速找寻,但什么也没找到,万般慌乱中只能以双手阻挡他的视线。

浅浅的笑容气息落在她脸上:“说得对,又不是没看过。”

转身,捡起沙发上的衣服,宋猷烈朝着浴室走去。

那声关门声传来,木然转身。

深色窗帘被风推开,露出第二层,第二层窗帘采用浅色色系,布料质地看着更为柔软,又有风吹来,浅色窗帘的一角被拉到了床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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