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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89)

作者: 峦 阅读记录

宋猷烈,我要那什么让快乐注入你的眼眸?

第四秒,内心一角悄悄松动。

也许,也许……

舔了舔嘴唇,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干巴巴,想用比较柔和的声音说宋猷烈我想你的话是有点道理的,我在给你整理房间时心情很不错来着。

“宋……”

猝不及防间,身体被拖着上楼梯。

宋猷烈紧拽着她,一个步伐连着跨过三个台阶,上了二楼,上了二楼继续往三楼。

喝酒的人力气大,跌跌撞撞跟着他爬楼梯,数次膝盖擦到楼梯,又被他强行拽起,手腕传来的剧痛感让戈樾琇开始大骂着宋猷烈,手脚并用,但都无济于事,她被他强行拉进他房间里。

“宋猷烈,我要告你!我要告你虐待!”嘴里拼命嚷嚷着,“我要一天发一封邮件给人权组织,直到和你解除监护人和被监护人——”

话还没说完,身体被动扑向床。

一个四脚朝天,背部重重砸到床垫上。

宋猷烈站在床前,居高临下,房间仅有的微光来自于平原的月光。

这是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戈樾琇迅速往摆放床头灯的所在,手还没触及——

台灯应声而倒。

大声嚷嚷变成了结结巴巴的:“宋猷烈,我……我要和你解除监护人和被监护人的关系。”

“求之不得。”他冷冷说着。

求之不得,宋猷烈说求之不得!

瞬间,声音飙高:“我明天就去!我发誓!”

“好!”

宋猷烈说好,宋猷烈说好!

她没听错,一时之间,愣神了。

发呆间,宋猷烈把几样东西往她身上砸。

往她身上砸的有护照,有她身份证件驾驶证等等等,宋猷烈不是说这些东西都在他助手手里吗?

怕自己眼花,戈樾琇打开护照。

是她的护照没错。

“戈樾琇。”

抬起头。

“走,有多远走多远。”宋猷烈手一扬。

这次,落在她身上的是记者证。

明白了,现在戈樾琇总算明白,宋猷烈是让她带着护照有多远就走多远,的确,这对于他和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而且,顾澜生也没事了。

好极了,非常好。

把护照收好,收好护照再去捡身份证,再之后是驾驶证,驾驶证弹得有点远,她得移动身体才能够拿到驾照,只是,明明心里欢快得很,为什么身体却又是如此的迟钝,手脚也是慢吞吞的,就好像,她一点也不为重新拿到护照身份证件而高兴。

一片阴影盖住她,无需要她移动身体,驾照已经在她手里了。

把驾照送到她手里的人还能有谁?!

看来,宋猷烈是忍受不了她一分一秒住在他房子里。

不,应该说,是宋猷烈忍受不了戈樾琇一分一秒在他面前,想必,他对她的厌恶感比起之前并没有减少一分一毫。

她还以为自己近阶段安分守己,会让他对自己观感好点,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驾照往她手里塞,之后是卡。

之前被拿走的都一一回到她手上了。

好的,好的。

手紧紧抓着那叠证件,就深怕一不小心掉落一样了就惹来他以为这是她的故意为之:那个小疯子总是随心所欲;那个小疯子总是迷恋他的那张脸蛋。

脚踩在地板上,这会儿她也懒得去找鞋了。

刚移动一个脚步,前路被挡住,往左,挡住她的人跟着她往左,往右,他跟着她往右。

“让开。”她说。

毫无反应。

“让开!”提高声音。

还是毫无反应。

不让开是吧?呼出一口气,伸手。

让戈樾琇觉得郁闷地是,手还没碰到他,他身体就直挺挺往前倾斜,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就这样,两具身体往着床垫。

她在下他在上。

宋猷烈到底想怎么样?

头顶手推,纹丝不动。

这是宋猷烈在发酒疯来着?

只是!她可不是馅饼,重死了。

一番推搡把戈樾琇累得大口喘粗气,嘴里徒劳叫着他的名字,叫名字不管用了就警告,警告没就骂。

“宋猷烈,你再不起来,我就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你了……”

“戈樾琇。”

看来宋猷烈怕诅咒来着。

“烦。”

烦?是说她的声音吵到他了?

“你再不起来的话,我保证你会更烦。”她和他说。

“戈樾琇老是在宋猷烈面前晃来晃去,烦,戈樾琇老是在宋猷烈面前大呼小叫,也烦,打电话让一个送货员送货上门都能惹来要电话号,更是让人烦透了。”他和她说。

宋猷烈说她烦!这分明是不好的话,可……怎么听都像是……都像是好话,因为……因为很亲,亲近中带着几分溺爱,溺爱中又掺和无奈,再细细想,这无奈像愤怒,像痛苦。

一时之间。

只能继续呆。

小会时间过去。

戈樾琇再去想宋猷烈话里的内容,宋猷烈确确实实嫌弃她烦了,这分明是在表达他对于她的讨厌,只有讨厌一个人了,才会觉得这个人在眼前晃来晃去烦,要喜欢了,肯定天天巴不得在一起。

只是,她干嘛往那些方面想,宋猷烈是她讨厌的人,因为讨厌小姨连同宋猷烈也讨厌了,而她的所作所为也配得上当宋猷烈讨厌的人。

所以说,戈樾琇和宋猷烈是彼此讨厌的人,一直都是。

可看看,这两个彼此讨厌的人现在都在干什么。

扭动着身体。

“别动。”他在她耳畔轻声叱喝。

怎么可能,讨厌一个人就得和这人大唱反调,身体越发扭动得厉害,冷不防他又在她耳畔:“再动的话就摸你了。”

又是一呆,这次……这次……

唯一的想法是。

“宋猷烈,我是戈樾琇。”一字一句。

是戈樾琇,不是那个像抹茶的女孩,也不是那个和抹茶女孩相像的女孩,更不是任何想对你投怀送抱的姑娘。

“戈樾琇。”他低唤着。

所以,他是知道现在和他形成双层糕的人是戈樾琇了。

和戈樾琇说这样的话,就不怕把小姨气得住院。这个暂且不说,“戈樾琇老是在宋猷烈面前晃来晃去,烦死了”言犹在耳。

她得提醒他。

“宋猷烈……”

“可是,”他叹着气,“戈樾琇不在宋猷烈面前晃来晃去了,也烦,因为……世界特别的安静。”

脑子一片空白。

这不奇怪,今晚她喝酒了,所以,脑子不好使,对了,宋猷烈也喝醉了,醉得比她还要凶,醉得比她还能胡说八道。

直觉告诉戈樾琇,现在她要做的事情是,找一个机会离开这个房间。

只是,那个机会一直没到来,宋猷烈俨然把她当成柔软的沙发,每一缕气息都落于她的颈部上,一缕比一缕还要……真要命,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双颊火辣辣的,就像有人拿着辣椒一个劲儿往上涂。

让戈樾琇倍感头痛地是,她现在还不能动,因为……因为宋猷烈说了“动的话就摸你了。”

平常宋猷烈肯定不会这么做,更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可现在宋猷烈喝醉了,喝醉的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思想辗转间,因宋猷烈的举动脑子再次一片空白,戈樾琇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结结巴巴说着:“宋……宋猷烈,我……我可没有动。”是的,真的没动,她可以对天发誓,她的身体真的没有动。

以实话告知,可宋猷烈还是没停止。

结结巴巴的声音继续着“宋猷烈……你说了,动了才,才摸,我身体没动。”这次,涂在她脸颊的一定是墨西哥辣椒,脸颊都快喷出火来了。

蹑手蹑脚离开宋猷烈房间,站在房间门口,顿脚,揪头,再顿脚,再揪头,明天她非杀了宋猷烈不可。

问她为什么不现在去厨房拿把刀子,原因是她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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