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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98)

作者: 峦 阅读记录

要知道,她把他最喜欢的冰球运动员送给他的手套剪得稀巴烂。

电视还在播放搞笑视频,跟着一拨拨笑声有一下没一下笑着,宋猷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没说话就安安静静坐着。

“我把你的衬衫丢进马桶了。”她和他说。

“嗯。”淡淡应答一句。

“我把你的冰球棒都折断了。”她弄断的冰球棒都是宋猷烈的收藏品,其中不乏那种承载着冰球史具有特殊意义的时刻。

“嗯。”

“我还把格雷茨基的手套给剪了。”小心翼翼说出。

伟恩.格雷茨基,加拿大著名的冰球运动员,2857职业生涯得分足以让他名垂青史,被她剪掉的手套是他退役之战的比赛手套。

宋猷烈没说话。

戈樾琇离开客厅,来到厨房,她口渴,打开冰箱,啤酒也是能解渴的,还没等她揭开易拉罐,啤酒就被抢走。

不去理会被抢走的啤酒,说宋猷烈我在剪手套时心里痛快极了,一刀下去还不够,再添一刀,两刀还是不过瘾的。

他把啤酒放回冰箱。

追了上去,嘴里说得更欢:“宋猷烈,你还不快打电话给拘留所的人,让他们把我带走,这次一定要超过二十小时,上次时间太短了,戈樾琇压根没当回事,要不,你把二十小时改成二百小时,那样,说不定戈樾琇就会得到教训了。”

她说得脸部肌肉都疼了,可自始至终宋猷烈都没说一句,他只是安静注视着她。

“混蛋,说话啊。”她冲着他大声喊。

“没用一把火房子烧了还好。”他顺应她的要求。

是啊,她怎么没想过把这个房子烧了,但没有并不代表不会发生。

会的,迟早会烧房子的,迟早会把他惹得恨不得这个世界就从没有戈樾琇这个人。

看看,他就只是少打了一通电话,她就原形毕露,也只不过从电视上看到那名字含有“五月”的女孩,那女孩也只不过比她多了一样好。

为什么戈樾琇就不能像那女孩一样,身心健康。

那一样好,有可能是她这一辈子都要不到,学习不来的。

惨然一笑,说:“现在,还觉得戈樾琇一分钟可爱抵得过九百九十九分钟可恶吗?现在,戈樾琇还可爱吗?”

“不可爱,一点也不可爱。”

对吧,对吧,她就知道,她猜得没错。

可……

“就一点点可爱都没有?”她如是说出,带着巨大的不甘愿。

他做状思考,她紧张兮兮等着。

片刻。

他摇头。

冲着他拳打脚踢:“我不稀罕,我只要脸蛋漂亮就可以了。”

“你真美”这话是她的四个前夫说的。

“还有呢?”他问。

“还有,我头发也漂亮。”

头发很漂亮是玛丽安说的,这是发生在前几天的事情。

“还有吗?”

还有……还算……好像没了,心里不无沮丧。

“还有身材不错。”

“还有身材不错。”这话来自于宋猷烈口中让戈樾琇都发起呆来了。

呆滞间,一抹阴影投递在她脸上,抬起头。

触到他眼眸,那双眼眸带着淡淡笑意。

她可是剪了格雷茨基的手套,全世界唯一仅有的一双手套,宋猷烈很珍惜来着。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从小就向往成为一名冰球选手,冰上的风可以把他带回纯粹的幼年时期,和他的爸爸坐着雪橇出门,钓鱼赶集,晚上喝着热气腾腾的鱼汤。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说起这些时,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处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但渐渐的,他不再讲住在格陵兰岛的时日,因为雪白晶莹的世界距离他越来越遥远了,他有了一个叫做“诺维乔克”的绰号,联合国放有专属于他的文件代号。

“不生气吗?”低声问。

“生气。”浅浅的气息扑在她脸上,越来越近,越来越盛。

眼看……她做了那么多惹他讨厌的事情,他还想亲她么?

手挡在自己嘴唇上。

“坐三十五分钟的船,四十分钟飞机,再添上半个钟头的车程,只因为戈樾就在这里。”黯哑的声线贴着她手背。

“宋猷烈,这话是什么意思?”询问的声音微微发颤。

“西南部输油管破裂,问题很严重,晚上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可我和他们说,约翰内斯堡还有很紧急的事情等着我去解决,戈樾琇,我对他们撒谎了。”

宋猷烈的话让她听着有些明白,又有些的不明白,只是呢,她还纠结于他说她不可爱的事情。

于是呢,她低低说出,你不是生我气吗,你不是说我不可爱吗?

为一点也不可爱的女人撒谎根本不值得,她都代替他觉得冤。

“那就给他。”一个小小的声音附在她耳边。

给他什么?

“他要什么就给什么。”这声音充满了煽动性。

要什么就给什么啊,那……好吧。

不敢看他,低声问如果我让你亲了,剪掉格雷茨基手套可以抵消么?

他拿开她遮挡在嘴唇上的手。

“想要吗?”声音哼出。

“戈樾琇,你说什么?”他声息混乱。

踮起脚尖,怕被谁偷听去了似的,发烫的双颊贴着他,在他耳畔一阵窃窃私语。

话没说完,脚尖就离地。

听到那些声响了吗?

先是杯子掉落的声响,继而是碟子,接下来是连续几样一起掉落,那绝对不是猫惹的祸,那都是因为她那双手不知道往那里放,双手不知道往那放都是他要她要得太急。她今晚穿的是睡裙,怕她反悔似的他把她挤到冰箱处,手撩起裙摆稍微提高她的腿就进去那一下可真疼。杯子掉落时她眼角是挂着泪水的,于是她打他,混蛋,宋猷烈这个混蛋,说她不可爱,现在还不可爱吗?“可爱,可爱死了。”他亲吻着她叫着她“坨坨”,碟子掉落时她心里想着小姨,小姨知道那可就不得了,这个想法让她心里很高兴来着,热情回应,他咬她耳朵“坨坨”那声“嗯”断成好几层。

看看,泪水又出来了吧,不对,那是汗水,从额头处滴落的汗水。

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她答应过的。

天蒙蒙亮,在那扇粉绿色门的房间里,一男一女相拥而眠,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猪闹钟,闹钟指在五点一刻,女人像一只毛毛虫一样缩在男人怀里,一头黑发占据了大半个枕头,男人身形舒展,单手搁在女人侧腰上。

小猪闹钟指向五点二十分时,男人睁开眼睛,眼睛触及到怀里的女人时,柔情瞬间从眼底遍及眉梢,唇轻触女人头发,眼睛瞅着女人,一直瞅着。

时间指向五点半。

男人轻摇女人肩膀,低声唤“戈樾琇。”

几声之后,女人嗯出一声,但眼睛没睁开。

“我今天还得去西南部一趟。”男人说。

“今晚回来吗?”女人还是闭着眼睛,低声问。

“嗯。”

男人想起身,女人来了一个熊抱,一张脸深深埋进男人怀里,声音又软有黏“别走。”

这声音对于男人来说是绕指柔吧,男人一个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黯哑的声线唤着“坨坨”咯咯的笑声从男人身下传来,一边笑着一边说“痒”这惹来男人低低的咒骂,纠缠间被单掉落在地上。

五点三十六分,寂静的平原响起汽车喇叭声,女人这才松开手,低声和男人要求,给我带一束花回来。

“好。”男人亲吻女人的额头,温柔叮嘱“不要到处乱跑,我会尽快回来。”

“嗯。”

“明天我不上班,在家陪你。”

“嗯。”

“戈樾琇。”

“嗯。”女人脸埋在枕头上,也不去顾忌已经掀到腰际的睡裙裙摆,朝男人做出再见的手势。

男人弯腰捡起床单,床单盖在女人身上,走了几步,男人又折回来,手伸进被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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