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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兄总想掐死我(重生)(52)+番外

作者: 萝卜蛋 阅读记录

赵苑侧过身子,矢口否认:“我没看见。”

“不,你肯定看见了!”赵汐朝绕到赵苑身前,皱着鼻子道。

“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赵汐朝昂着脸,笑盈盈的问他。

赵苑道:“重点是他是男人,而你是个姑娘。”

赵汐朝立马反驳道:“是啊,我是姑娘,明连是个男子。”她伸手轻轻一拽赵苑的衣襟,踮起脚尖昂着脸同他对视,“可你也是个男子,荷惜也是个姑娘!”

“…………”

赵苑抿唇,伸手一推赵汐朝的额头,将距离拉开,往前走,“牙尖嘴利,懒得理你。”

赵汐朝亦步亦趋的跟上,从后面抱住赵苑的胳膊,笑嘻嘻道:“说嘛,你是不是跟踪我跟明连了?”

“没有。”

“我不信,你肯定跟踪我们了!你还不承认……荷惜呢?你把她抛下,然后去追我了?”

“没有。”赵苑将赵汐朝推开,她立马又歪了过来。他再推,她再歪过来。一来二去赵苑总算是被赵汐朝锲而不舍的精神打败了。

行至门前,赵苑突然驻足,伸出右手,淡淡道:“把东西拿出来?”

赵汐朝装傻:“什么东西啊?银子吗?今天忘记带了。”

赵苑压下一边眉头,咬牙切齿道:“玉佩!”

闻言,赵汐朝撇了撇嘴,一边从袖口里掏玉佩,一边嘟囔道:“还说没跟踪我,明明什么都瞧见了,还死鸭子嘴硬。想要什么从来不说,非得让别人猜,小古板……哎呦!”

赵苑曲起两根手指往赵汐朝额头上一敲,催促道:“快点!”

“知道了!”赵汐朝将玉佩拍到赵苑手心里,恶声恶气道:“你又凶我!你完蛋了,你就等着吧,晚上我要告诉爹娘,让他们不管你饭吃!”

赵苑将玉佩随手收了起来,道:“不义之财,我没收了。”他偏转过来,垂眸凝着赵汐朝,似笑非笑道:“爹娘?早上爹娘特意交代了,让我好生监督你的课业。还有,宋先生说你整理书卷偷懒,罚你抄书。”

说着,赵苑将手里一直攥着的书卷抛到赵汐朝怀里,和蔼可亲的笑道:“书我替你拿来了,抄十遍,有一个字错了,都得重新来过。”

赵汐朝抱着书卷仰头长叹,突然冲了过去,扯着赵苑的衣袖,拿脑袋往人家胸口上撞。

“我不要活啦,这么厚的书,抄十遍会把我两只爪子都抄废的!我不活了,你让我去死吧!”

赵苑没吭声,伸着两根指头抵着赵汐朝的额头,拉开距离,面露嫌弃道:“行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赵汐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赵苑身上抹,拽着他的衣袖不撒手,昂着脸可怜兮兮道:“赵苑,哥,赵苑哥哥,你一定要帮我啊,我真的不想顶着花盆站在太阳底下晒啊!宋先生他心可黑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闻言,赵苑右手攥拳,抵在唇角上,轻轻咳嗽一声。左手按着赵汐朝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了个方向,正好对着书院的大门。

挂着赵府灯笼的马车,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一处府邸,灯火通明。屋内,明连坐在书案后边,手边的烛火微微跳动,借着光亮,他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什么。

入眼处只见纸上列了几个人名,其中就有赵汐朝她爹赵弈的名字。细细看来,上头全是咸州的豪商巨贾。

明连右手攥拳,掩住唇角咳嗽了几声,喉咙一股子腥甜上涌。他猛咳了一阵,也不甚在意。又落下几笔,将信的内容补齐了。

他乃是明国公府上小侯爷,身份尊贵无比,莫说是远山书院,就是同皇子们一同读书,都是配得上的。自然不可能是一时兴起,就来咸州这种地方小住。

这几年各地时常发生洪涝灾害,各方豪商巨贾纷纷下海敛财,搜刮各地的金银无数。皇宫奢靡之风盛行,官员结党营私,国库屡屡空虚,受灾百姓苦不堪言。

当今圣上这才暗地里派了明连前往咸州,明面上打着游山玩水的幌子,实际上就是暗中收集咸州豪商巨贾的名单。待这份名单呈送到圣上面前。不管是强逼豪商巨贾“捐官”,还是找着由头抄家,总之必得先拿人开刀。

而咸州最有钱的富商,除却孙家,便是赵家了。

明连攥紧了毛笔,深思片刻,想起赵汐朝那双会笑的眼睛,到底是提笔将赵弈这个名字划掉了。

须臾,他起身唤来了随从,将书信飞鸽传书入京。

随从躬着腰应了声“是”,这才抬腿欲走。明连将他唤住,略一思忖,问道:“傅公子呢?还没有回来么?”

“回公子的话,傅公子知道不日就要回京了。气得将自己关屋里了。公子现在要去看他吗?”

明连道:“算了,我就不去了。你找人将晚膳送到他房里。你下去吧。”

“是,公子。”

☆、50.你欺负人

待回到府上, 赵汐朝原是要顺道去梅院转转,打算将汤包接回来。自那日麻团扒墙偷窥摔折后腿之后,在芳华院整日里耷拉着耳朵, 喂什么也不肯吃。

凤尾急得不行, 总是想着法子变着花样给麻团倒腾吃食。麻团总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就连平时最爱吃的小鱼干也不肯吃了。

赵汐朝刚开始还以为是麻团摔伤了腿,所以心情不好,直到有一日她打外面回来。一开门就瞧见麻团瘸着条腿, 嘴里叼着小鱼干往外头跑。

凤尾便说, 一定是麻团在外头有别的猫了,这是要离家出走,叼着口粮去找猫呢!可满府上下, 哪里还有别的什么猫,大抵也就只有汤包了。

赵汐朝忍不住戳着麻团的肚子,批评它一点也不矜持,就算是猫儿, 麻团也是只小母猫,怎么可以叼着小鱼干离家出走呢?就是要养家糊口, 生小猫崽子,也应该是汤包主动才是。

如此,汐朝就琢磨着有空把汤包接回来, 好歹一解麻团的相思之情。她人还未走到芳华院, 就被上房的丫鬟拦了下来, 一问才知是赵老爷打外面回来了。

赵老爷大病初愈之后, 越看府上的几位姨娘越是厌恶,整日里疑神疑鬼,非说是府上的人害了他。可这种事情既不好对外人提起,又不能无缘无故的将妾室们赶出府去。

如此,赵老爷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一大早的就出门谈生意去了。眼下这么急冲冲的唤她过去,怕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汐朝揣着疑问,由着小丫鬟带路,连衣裳也没来得及换,直奔上房去了。她人才至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争吵声。

小丫鬟挑着帘子,也不知是该请赵汐朝进去,还是该退到一旁候着。只得出声小声询问道:“大小姐,老爷也在里头……若不然,您先回去?等老爷出来了,奴婢再去请您?”

赵汐朝哪里肯走,她爹娘虽不敢说夫妻感情如何深厚,可平日里都是相敬如宾的,何时也没吵成这副样子。到让下面的人看了笑话。换而言之,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她抿抿唇,略一思忖,到底也没进去。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屋里的争执声渐渐低了下去,就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丫鬟赶忙上前挑起门帘,就见赵老爷怒气冲冲的从屋里出来。

他仍是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赤着脸,两抹胡须气得直往上扬,眼底还藏着薄怒。一见赵汐朝的面儿,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沉声道:“汐朝,以后少打扮成男子,你是个姑娘!女子无才便是德,平日里多练习女红,以后嫁人了,莫要学你娘那般妇人之仁!”

赵汐朝微微垂眸,行了一礼。她前世其实也没少听旁人的闲话,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听得耳朵都快长老茧了。她爹始终将没有儿子的过错推到她娘身上,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其实,从前赵老爷也不是没想过要从旁系过继个儿子来,可因着旁系大多血亲淡薄,唯有一个二房,还是同赵夫人不甚和睦的。再者,赵家家大业大,谁都想将自己的孩子过继来,日后好继承万贯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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