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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兄总想掐死我(重生)(76)+番外

作者: 萝卜蛋 阅读记录

明连身子素来病弱,硬撑着病体同明珞跪在灵堂前守灵。朝中文武百官自是过来悼念,傅言同傅青二人亦是穿着一身白衣,行至灵前跪拜。

傅青素来同明国公府亲厚,索性就贴着明珞跪下,低声哄她:“明珞妹妹,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啊!”

明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通红着眼睛,穿着孝,头上戴了白花,一见傅青哭得更大声了。

有官员见傅言面生,这才同旁边的同僚窃窃私语道:“这位公子是哪位啊?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同僚道:“还能是谁啊,就是中书令傅大人的侄儿,叫做傅言,前一阵子才从外头寻来的。听说啊,还跟安平县主指腹为婚的。啧啧,真是可怜了,老国公这么一走,就剩下一对儿女了。”

周围的官员亦是不忍,有话多的,接话道:“傅家同明国公府素来亲厚,日后也势必会照拂一二。待着傅言娶了安平县主,可不就是一家人咯!”

闻言,傅言不由蹙紧眉头,他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上了柱香。路过明珞身边时,见她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可怜巴巴的昂着头望着他瞧。

他心里一软,攥紧十指藏在宽袖里,偏头对着傅青道:“青儿,你跟我出来一下。”

傅青眼神躲闪了一下,绞着衣袖迟疑片刻,这才起身垂着脑袋跟了出去。一直走到一处空荡的院子里,傅言才驻足停下,长身玉立,转过身来,摊开一只手,淡淡道:“拿出来。”

“什……什么啊,堂兄。”

傅言蹙眉,语气陡然严厉起来,道:“我让你拿出来,你没听见?阿朝寄给我的信!下人都跟我说了,你还想瞒着我多久?”

傅青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鼓起勇气,嚷道:“堂兄!明珞她多可怜啊,老国公去世,你连半句宽慰她的话都没说!阿朝寄给你的信,你就当宝贝一样!晚看几日,能碍什么事了?我就……就是藏你信了,你……你能把我怎么着?”

话一出口,他立马又有点后悔了,垂着头局促不安的立在一旁。却听傅言道:“青儿,你别跟我使性子。汐朝从来没有一下子给我写过这么多信,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你赶紧将信拿出来!”

闻言,傅青这才不情不愿的将信掏了出来,递给傅言的时候,还小声嘟囔道:“能出什么事儿啊,国公府出了这么大事儿,你都不操心,整天就操心些莫须有的……”

傅言没空搭理他,将信抽了出来仔细看了一遭,哪知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勃然大怒,就听边上傅青还在嘟囔个不停。忽然,一记耳光扇了过去。

傅青都被打懵了,身形一个踉跄险些跌在地上。他捂住脸颊,不可置信道:“堂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居然打我!我长这么大,连我爹都没打过我几回,你居然敢打我!”

“今天,我打得就是你!”傅言眼底溢满了薄怒,说着上前要将傅青一脚踹倒。傅青吓得哇哇大叫,赶忙四下逃窜。

可此处院子偏僻,下人们也都去了前院帮忙,任凭他嚎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他。

傅青最是识时务,捂住脸赶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住傅言的腿,大声哭嚎:“堂兄,堂兄,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藏你信了!你饶过我吧!”

闻言,傅言这才深喘了口气,许久才缓过来气,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傅青,你给我听着。这回汐朝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决计饶不了你!”

他语罢,将傅青挣开,这才拂袖大步离去。手里的一页书信倏然落在眼前。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儿唯有最底下一排大字触目惊心:

傅言,你快来救我!我不要嫁给傻子!若此番受到屈辱,此信就当是诀别。

☆、64.英雄救美~

转眼十日之期已到, 赵家未能及时将那冬霜草拿出来, 知府大人便派了人,日日来府上闹。一日来三回,还总揉搓着赵平,逼赵家就范。

按理说,赵汐朝今年才十二岁有余, 还未及笄, 怎么着也得及笄之后,才能婚嫁。可知府大人哪里管得了这许多,非要强娶赵家小姐,咸州的百姓平日里也没少受赵家恩惠,这个时候自然是不干了。

成群结队,扛着家伙到衙门口闹,可那县令早都同知府大人窜通一气,当即就派了官差,将闹事的百姓打了回去。还抓了几名头目,绑在一条绳子上,按着脖子游街示众。

百姓心中不忿, 拿着臭鸡蛋啊, 青菜叶子什么的, 咂了官差一头一脸。一见官差提着鞭子上来了, 赶忙一窝蜂的散开了。可即便如此, 知府大人和县令, 该怎么欺压赵家, 还怎么欺压赵家。

谁叫赵家有钱呢,还是最为低贱的商贾。如今府上没有了主心骨,二房老爷又是个不中用的,光剩下一群妇孺老幼,岂不是任由揉圆搓扁。

知府大人府上的管事,一大早的就带着人抬着箱笼,一路浩浩荡荡的过来了。他又不是头一回上门,自然是轻车熟路。见府门口挂着一条白色幌子,连两座石狮子脖颈上都系着白布。当下气得眉毛直往上扬。

一脚就踹开了府门,见一路走来的下人们都穿着麻衣,头上戴着白花。当下气得大声道:“都给我把衣裳脱了!府上就要来喜事了,你们一个个的披麻戴孝,像什么样子!”

转眼见前厅已经设了灵堂,中间摆着火盆,左右两边跪了两排人。满府上下沉寂在哀痛中,伴随着女子的哭声,似乎要陷在这悲戚的深秋中。

话音未落,就见前厅的台阶上立着道白影儿,赵汐朝穿着雪白的孝服,头戴着白花,外头罩着粗麻布。一手拉着大宝,一手拉着小宝,两个小孩也是一身孝服,头上戴着白色的小帽子,哭得眼眶通红,鼻涕挂在脸上都来不及擦。

赵汐朝冷眼瞥向院中贴着大红喜字的箱笼,深深地攥紧拳头。唤来下人将大宝小宝抱走,这才对着那管事,沉声道:“你又来闹什么闹?我已经答应了婚事,还要怎样?我爹身沉大海,我自然要替他披麻戴孝,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这指手画脚?”

“你……你大胆!”那管事气得脸色涨红,尖锐的嗓子像是垂死的鸭子,手指着赵汐朝道:“我可是知府大人府上大管事!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大胆!”

赵汐朝毫无惧色,冷哼道:“你才大胆!我不久就要嫁给知府大人家的大公子,日后是你们府上正正经经的大少奶奶!你一个奴才,居然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当心我入府后,第一件事就是将你打出去!”

“好,好,好,算你厉害!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商贾的女儿,真当自己是大家闺秀,金枝玉叶了?”管事眼底藏着冷意,说出的话像是淬了毒液的刀子,“我们家大公子,最是懂得‘怜香惜玉’。但凡送到大公子房里的丫鬟,没有活过半年的。就是有侥幸活下来的,也状如疯妇。啧啧啧,赵小姐,奴才请您日后好生照顾我家公子,莫要步了那些人的后尘……”

赵汐朝牙齿咬得紧紧的,十指攥拳藏在衣袖里不住得颤抖,气到极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眼眶渐渐熬红,望着院角边上,枯黄的老树,上头盘旋着漆黑的乌鸦,叫声嘶哑又难听。

满府的萧条景象,同那些大红色的箱笼形成鲜明的对比。既诡异,又凄惨,像是一匹极好的绸缎,硬生生的被人从中间撕裂开来。

突然,身后有道儿影子冲了出来,手里端着满盆的脏水,赵汐朝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哗啦”一声,脏水将那管事从头淋到了脚。就连箱笼上也溅上了不少。

这脏水里也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又腥又臭,比夏天腐烂的鱼肉还要难闻。周围的下人赶忙避开,那管事两手抬着,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赵安哐当一声,将木盆咂在了管事的脚边,一手攥着赵汐朝的手腕,往自己身后拉。他沉着脸,对着身后喊道:“大宝小宝,保护好你们的姐姐!你们俩也是赵家的男儿,没理由大伯不在了,就由着下贱的奴才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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