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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概率百分百(55)

作者: 莫翰奇 阅读记录

“那还怪我?”

时典理亏,佯怒瞪他一眼,嘴角眉梢却全是笑意。

林许榛站在叶澄铎身后,隐约可以看见女孩子脸上无法言说的神采。

那眼底蕴藏着笑里饱含着的光彩让所有词汇都黯然失色。

一时间,她的心像被杖击打了一般,从心上的磐石里涌出涓涓溪流。

时恩和苏赜挑完几件衣服后走过来,诧异地看到这两人抿着唇又是怒目又是喜悦。

再看一眼身后站着的大人,不禁更迷糊了。

“典典,这是……”时恩走上前问道。

“这是……你认识的啊,”时典突然不知该怎么说,这样的介绍让她感到分外别扭。

倒是林许榛,端庄地往前走两步,说道:“你好,我叫林许榛,是澄铎的妈妈。”

“阿姨你好,我是时典的姐姐,我叫时恩。”

“我叫苏赜,时恩的丈夫。”

时典靠在衣架子上看他们一来一往地介绍,叶澄铎低声问了句:“没关系吧?”

“有吧。”

“什么关系?”

时典不假思索,蓦地笑起来:“亲家关系。”

有大人在时,叶澄铎不敢动手动脚,但光站着脸红让他有些不自在。

时典憋着笑看着他,双抱在胸前,兀自点了点头:“我瞎说的,你别在意。”

”为什么别在意?”

“你要在意就在意咯。”

“我肯定在意啊。”

音量高了点引来了家长们的注意,叶澄铎和时典立马敛起笑容,乖乖地站在一堆婴儿服装中间,显得突兀而格格不入。

“我今天去做的检查,这丫头兴奋得很,就拉着来买婴儿用品了。”时恩说着,朝时典眨了眨眼睛。

林许榛笑道:“看来时典很喜欢小孩子。”

“是呀,喜欢和孩子玩,孩子也喜欢和她玩。”

“那很好呀,哪像澄铎,常是一张严肃的脸,小孩子见了都害怕。”

听到这儿,苏赜看了时典一眼,时典鬼鬼祟祟地侧了侧身,似漫不经心地往叶澄铎身边靠了靠,几近用气音说道:“那不是正好?”

“正好什么?”

“没什么。”

叶澄铎很想揪她,碍于人多眼杂不能如意。

时典瞄他的同时觑到右手边有一面全身镜,便招呼他走过去。

一名服务员走过来,指着两套衣服推荐道:“这是新款的情侣装,你们穿着应该很合适。”

“我们穿上估计就回不去了。”时典煞有介事地说。

叶澄铎笑起来,看着镜子里她的眼睛,犹豫着终于说道:“其实,我妈妈知道了。”

第40章 CHAPTER 40

紫衫县的夏令营结束在八月初。

叶澄铎只在闭幕的那天晚上应邀去了碧云海滩。

海滩上,篝火照亮柔软的沙子,暗沉的天幕下围坐一圈嬉笑言谈的少男少女。

紫衫县的孩子几乎都聚集在这里,借着最后闭营的夜晚大声歌唱欢乐起舞。

时典和俞玥来得晚,下车时看见大家都按位就班地坐好了。

俞玥把时典往前推了一把,随后笑嘻嘻地坐了下来:“去,去找你的人去。”

时典摸摸脸笑起来,大大方方地走到叶澄铎身边坐了下来。

没等她坐稳,身边便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是我的位置!”

“蔺孔霖!”时典猛地回过头去,不由分说地瞪他,“你坐别处去!”

“你怎么还这么野蛮?”蔺孔霖把手中的袋子放到地上,插了个空在时典身旁坐下。

时典懒得理他,转过头对叶澄铎说:“你认识他吗?”

“知道名字。”

“我们刚刚认识了。”蔺孔霖打开一听可乐,悠哉地说,“你还不认识吧?”

“笑话,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不是说认识了吗?”

“那你知道我和他什么关系吗?”时典胸有成竹,不知为何还有些自豪。

蔺孔霖愣了一下,看看叶澄铎又看看她:“不会吧,我以为他品味很好的。”

“你找死!”

“真的?”

“真的!”

“我回去告诉叔去。”

时典翻了个白眼,一句话都不想说。

零食从旁边的人手中传来,叶澄铎接过后递给时典,低声问道:“吃了吗?”

“还没,刚从市区回来。”

“去市区干嘛?”

“陪我姐姐去买点东西。”

叶澄铎笑道:“你们从那天买到今天,还没买完?”

“怎么买的完?宝宝需要这儿需要那儿,妈妈也是啊,什么都得准备好……你现在还不懂,以后你就懂了。”

“这么说,你现在已经懂了?”

时典怔了一怔,鼓了鼓腮帮子咕哝道:“我提前懂嘛,又不花钱。”

“你多懂点……”叶澄铎一边把饼干拆开一边说,“反正我还不懂。”

* *

在沙滩上弹琴奏乐,唱歌跳舞。

远处的灯塔忽明忽灭,近处的人们言笑晏晏。

时典拉着叶澄铎到跳舞的人群中去,疯疯癫癫地玩闹一阵后伏在他的肩头哈哈大笑:“你跳舞真的是太滑稽了!像只企鹅!难怪程飏说……”

没等时典说完,叶澄铎拿起一块饼干放到她嘴里,又是无奈又是纵宠地笑着:“还说我,你自己跳成那样!”

“我跳成怎样了,你说?”

“跳得像只企鹅。”

“企鹅多可爱!”

“企鹅形容你就可爱,形容我就滑稽了?”

时典又忍不住笑起来,手搭在他肩头原地蹦跶好几下:“你也可爱,铎铎!哈哈哈你太可爱了!”

叶澄铎揉揉她的脑袋,按在肩头几秒钟,忍不住道:“你可爱好不好?你最可爱。”

沙滩越是热闹,大海越显宁静。

趁着大家都在闹,时典抹掉脸上的碎发,干咳两声道:“渴啦!”

“玩脱线了吧?”叶澄铎把一瓶水递给她。

时典拽着他往海边走,迎着席卷吹扬的海风,发丝在空中自由飘舞。

他们找了块大石头坐下,除了头顶的天和眼前的海,没有什么能够看到他们。

时典靠到石头上舒了口气,侧过头朝叶澄铎笑起来:“玩得开不开心?”

“开心。”

“我也是。”

时典把他的手臂摊开躺了过去,叶澄铎把她揽过来,轻轻地靠上去,声音就在她耳边,低沉而倦懒:“这里真好。”

“对呀,每年都会举办,参加的基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嗯。”

“不过还好我们县不是很大,不然大家都没法来这儿。”时典说着,仰起头来,“像你这样的……”

“的什么?”

“的……家属,”她垂下头,缩着肩膀红着脸开心地说,“也有很多你这样的家属一起过来。”

叶澄铎摸摸她的额头,借着夜里微弱的光线看清她的眼睛和嘴角。

时典紧张地踢了踢腿,呼吸逐渐急促,她细细地打量他的脸庞,忽然出其不意地伸出手去,把他上唇短短的胡髭揪了揪。

叶澄铎立马把她的手拿下,稍稍用力便握在掌心里:“你不能老拔我……”

“我不拔,我就玩玩。”

“疼。”

“我轻轻的。”时典哄道。

叶澄铎皱着眉头将信将疑地把她的手放开,认命地看着她,还不忘叮嘱:“轻点。”

时典咬着唇含着笑,用指尖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胡须,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突然藏到他的肩窝,笑得不能自已。

“怎么啦?”叶澄铎全然是被欺负无处诉苦的模样。

时典高兴地摇摇头,头发蹭着他的耳朵,热乎乎的:“没什么,就是好激动。”

“激动个头。”

时典拍了他一下,随即坐直身子仰望天空,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今晚天气不错。”

“还好吧,明天好像是阴天。”叶澄铎说。

时典又打了他一下,义正辞严地:“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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