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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射杀恋人(6)【CP完结】

作者: 笼羽 阅读记录

“追不到苏良是你祸害我家宝贝的理由吗?!”

众人:“……”

师宥翊扶额:气氛好像更尴尬了。

第五章 “找机会扫扫苏良信息栏。”

苏良难以置信,薛嵘脸都黑了,师宥翊有苦说不出,危冬歧七窍生烟。

天真烂漫的小宠物仍尽职尽责扮演老母鸡:“男人,即使你得到他的身子,也得不到他的心。”

师宥翊:你究竟下载了什么垃圾小说。

危冬歧咬牙重复:“我有喜欢的人了!不是苏良!不是他!傻逼宠物!”

这回不仅是煤煤,连师宥翊脸上都写满了“渣男”二字。

危冬歧深吸一口气,想将变形金刚拧成麻花。

生气归生气,危冬歧还得感谢没眼色的小宠物转移师宥翊注意力。

四人一宠吵吵闹闹回宫殿,师宥翊也不再闪避危冬歧的视线。

危冬歧这才后怕起来。

自己情急之下的举动实在令人生疑,好在所有人都默契地保持沉默。

为了表达感激之情,危冬歧一把扯来小宠物,差点薅秃它。

夜色如墨,师宥翊脸色煞白躺在床上,他紧密双眸睫毛颤动不已,白皙指尖在被窝里抖个不停。

他无知无觉急促喘息,眼珠子在眼皮下乱转,如同淹进噩梦深海里的旱鸭。

梦里场景诡异地与白天重合,一双手被茎刺刺破鲜血淋漓,逐渐暗红的血液顺臂膀流进草丛。

玫瑰花妖邪张狂,以血为料野蛮生长,好似要将漩涡中心的人类一口吞下。

镜头缓慢上移,如同一部古老无情的黑白默片。

师宥翊窥见受害者的脸,赫然是不久前掏糖果哄师宥翊开心的苏良。

他倒在血泊中,鼓起双目满面错愕,再不见曾经教人心软的纯良。

师宥翊近日脸色奇差,行事诡异。

他高超的演技骗得了其他两人,骗得了傻乎乎的小宠物,骗不了危冬歧。

然而危冬歧不敢拆穿,他猜师宥翊是那日被惊着了没缓过来,只得陪他演戏。

虽然危冬歧不懂受惊和粘着苏良有什么联系?!

莫非是大骇之后师宥翊大彻大悟,翻身当攻?

苏良倒是美滋滋。

从前他被薛嵘粘,如今新朋友也与他形影不离,这叫极度渴望友谊的苏良欣然不已。

他在嵘哥面前能尽情撒娇,但显然师宥翊更会哄人开心。

况且师宥翊还有只吉祥物。

煤煤面对忠实听众声泪俱下:“苏良,你以后和薛嵘好好过,千万别被危冬歧那混球缠上!”

偷听墙角的危冬歧:“……”

你照照镜子,谁更像球?!

苏良虽觉得吉祥物误解了什么,却还是乖巧点头。

煤煤“孺子可教”地蹭蹭苏良小脸蛋:“拒绝渣男从我做起。撩渣男攻略对象,让渣男无人可渣。”

偷听墙角的薛嵘震怒:把你脏毛从我家良良脸上挪开!

煤煤在师宥翊和苏良脸上各揩一把油,终于满意地飞去祸害猫了。

被勒令不许每天跟着的危冬歧和薛嵘心里苦——

什么两受必有一攻都不算事,煤煤才是最大赢家。

简直拉开了人工智能控制人类的序幕!

不光践踏人类尊严,还抢人类老婆!

苏良愉悦讲述大学的事,这让早早辍学的师宥翊心生羡慕。

苏良:“学校有个特大的人工湖,不知策划者怎么想的,每年迎新生都让学长学姐手拉手围一圈,唱友谊地久天长,唱得鬼哭狼嚎。”

“如果他们边唱边围湖转圈,估计就是活生生的做法现场。我听完当晚就做了噩梦,梦见自己被祭天了!”

苏良皱脸哀嚎,师宥翊被他描绘的场景彻底逗乐。

师宥翊:“薛嵘不是大你两届吗,他也参加了?你哪天再做噩梦,找他算账去。”

扒窗户的薛嵘瞬间躺枪。

苏良似乎空白几秒,半晌羞赧一笑:“这怪不了嵘哥。要怪得怪站台上吆喝大家跳起来的学生会主席。嵘哥估计也一脸不情愿骂他傻逼呢。”

薛嵘:打扰了,在下正是这届学生会主席。

师宥翊震惊:“哪个学生会主席这么蠢?”

苏良沉吟:“没打过交道,但我对他印象挺深刻的。那位学长少年白,还秃。”

“要不是后来听人提起,我还以为是个五十多岁校领导。”苏良笑了笑。

薛嵘:???

薛嵘憋屈又费解,苏良说的人他知道,的确是个校领导。

去年学生会主席请假了,有机会大显身手的老头子将新生欢迎仪式活生生演成“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

这事一度成为参与者的笑柄,学长们提起这事就脸色铁青,薛嵘也不例外。

所以今年薛嵘上任后一雪前耻,按规矩歌是唱了,但好在他灵机一动拉来吉他社的人伴奏。

几百人抱着吉他弹唱的场景颇为震撼,好多大一生还专门录视频发网上配文“X大牛逼!”。

谁知令薛嵘洋洋得意的事,却被心爱的良良错乱成那样。

为避免炫耀的嫌疑,薛嵘从未主动提起这事,他想等追到良良后慢慢嘚瑟。

薛嵘委屈。

可他不理解苏良为何会记岔?如果说苏良也大三,记混淆还情有可原。

然而苏良统共就经历过一回,还是前几个月的事。

加之那位校领导年初就退休回老家了,从外省飞来的苏良压根没机会认识他。

薛嵘奇怪地望向眉尾轻挑的苏良,心里发毛。

薛嵘寻思几日越想越诡异,可他又不能直接问,免得暴露偷听墙角的事。

无法,他只能倾诉给曾经的敌人现在的难兄难弟危冬歧。

薛嵘抱着“不能只有我害怕”的心思,希望勉强算半个朋友的危少爷开解一下他。

“说不定是你不愿承认事实?”谁知危少爷眼睛都不眨一下,“你现实里是个秃顶老头吧?为玩游戏特意植发染发打去皱针,有心了。”

薛嵘:“……”

这就明显是胡搅蛮缠睁眼说瞎话了。

薛嵘震怒:“你才秃顶你全家都秃!我打去皱针你做变性手术!”

“危小姐牛逼!为追夫甘愿改变性别,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薛嵘气冲冲走了。

危冬歧直到他摔门才收敛挑衅神色,冲远处一脸懵逼望来的两人无声叹气。

其实产生疑虑的不只薛嵘一人。

天天和苏良混一起的师宥翊也意识到不对劲。

虽然借口保护对方,可师宥翊真把苏良当朋友,每天听小朋友讲讲生活琐碎,师宥翊就觉得心情颇佳年轻十岁。

他近年来形影单只,尽享世态炎凉,师宥翊以为自己早就坦然接受一切——谁知越薄凉的人越趋光趋热。

苏良就像个小太阳,有薛嵘的没心机,有危冬歧的悉心照料却不邀功,还有他们所没有的单纯。

单纯的成年人就像阴沟里的鼠类,谁都想要嘲讽一番,所有人都会劝你世故。

单纯是很艰难,相信一切与当代社交观格格不入,却又因格格不入而显得弥足珍贵。

让人不由得想保护这份简单,想让无杂质的火焰燃得更久一些。

师宥翊望向无知无觉的苏良,对方正愉悦抱着薛嵘特地为他买来的可乐。

说到尽兴时,苏良会吨吨吨几口碳酸饮料再滔滔不绝,有时会因喝太多而涨红耳朵打嗝。

小朋友近日将家底都掀完了,师宥翊问什么他都说,不问他就自己找话。

说得越多越漏洞百出,即使和苏良年纪差了几岁城市也不同,师宥翊还是明显察觉到不对劲。

他扯过纸巾,笑着替小朋友擦擦嘴角气泡,示意他慢点儿说。

苏良腼腆地抿唇,五秒后又眉飞色舞起来。

苏良:“宥翊,你有看去年年底电影吗?结局是男主死了,女主另嫁他人的那部。当时影厅灯亮后我坐那懵了十分钟,阿姨就差拿扫把把我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