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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吵闹(102)+番外

周围人发出惨烈惊叫,秦丽却并未罢手,将范韵按在沙发上,挥动着那把瑞士军刀,空气中的血腥气逐渐加浓,罩在鼻端,几欲呕吐。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前去,一把握住那把刀,一股尖锐的剧痛后,血瞬间从掌心间淌下。

秦丽是看见我受伤才停了下来,浑身颤抖着像是只受伤的小动物。我将那把刀夺了过来,眼内酸痛。

秦丽,你怎么能毁了自己?我问。

秦丽看着我,眼神呆滞。

姐,我早就被毁了。她这么告诉我。

接下来便是一阵繁乱,爸妈来了,范韵与我被送入医院,杨杨来了,唐宋来了。

这场繁乱一直持续了两天,在各方的斡旋下,终于平息。

范韵所受的大多是皮外伤,没有生命危险,她没有报警,放过了秦丽。而杨杨因为这件事,彻底与秦丽分手,表示再不会与之相见。那几天,唐宋也时常去医院探望范韵,回来时脸上总是写满疲倦与沉思。

我回家探望过秦丽一次,她关在屋子里,更瘦了,只剩下稀薄的生命力,我跟她说什么也不回应。

下楼的时候,妈冷着脸让我暂时别再来看秦丽,我知道她将秦丽刺伤范韵的事怪在了我头上。

很有可能,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包括唐宋。

唐宋有事情在瞒着我,他有了秘密,有好几次,我在书房外听见他在跟人讲电话,但当我靠近时,他又警觉般地停了下来,待我开门时,他重新恢复成看文件的模样。

正襟危坐,若无其事。

我不确定和他通话的是否是范韵,我确定的是,他时常去医院探望范韵——苏家明告知我的。

范韵的主治医师正是他同学,从他那辗转得知,唐宋常去范韵病房,两人会交谈许久,而范韵也总是在他到来时,神色振奋。

大绮,你惨了。苏家明这么告诉我。

他没说错,我自个都觉得自个有点惨,连假怀孕都使出来了,还是拴不住自个丈夫。

我并没有将所有情绪表现出来,因为理智按压着自己的感情,时刻提醒范韵受伤我也有责任,唐宋身为朋友与旧情人去看望也是人之常情。

可惜更多的时候,我仍旧死死记得范韵受伤那天唐宋赶到时脸上的紧张之色。

我想,如果躺在那里的是我,他也会是这般神色。只是,我想要的太贪心——唯一,我只想我是他的唯一。

还记得唐宋的那句话,过去已经过去,我的今后,只有你。

只是,过去虽然过去,记忆仍旧存在。

我再如何坚强,也抵不过他们的曾经。

开春的时候,同事去尼泊尔游玩归来,带来许多礼物,富有民族特色的纱巾,项链手镯耳环等银质手势,木雕铜雕的面具等等,堆放在一起,让我们自行挑选。

我却看中了一颗果实,外壳坚硬,挺奇特。

那叫贝尔果,贝尔树结的果子。同事告诉我。

我想起,曾经有个人告诉我,贝尔果婚的含义。他说,你的婚姻,是虚假和短暂的。

我后悔过吗?握着那颗贝尔果,我悟不透

56

我和唐宋之间看似感情依旧,然而我却逐渐感觉两人之间有一层白色的雾。

我看不清他,而他,可能也看不清我。

关于范韵受伤的事情,我们没怎么谈过,能怎么谈呢?难道说,嘿,真不好意思,我妹伤了你前女友,原因是你前女友貌似要抢了我未来小妹夫,而且你前女友貌似还说对你余情未了,对了顺带提一句,我未来小妹夫就是和你前女友是同学,跟你也是铁哥们那位。

关系圈太复杂了,憋得人蛋疼。

除此之外,唐宋似乎对我的肚子没什么大的兴趣,并没有再如过去那般每日接触。

你是不是觉得这孩子来得挺意外的?我按捺不住,某天便问了出来。

唐宋正戴着眼镜看书,闻言,怔了半晌,才静静道,怎么会呢?

我低头,没再说话。

关于这个话题,我们再没有往下深谈,两人同时有了心事,斟酌话语是件很累的事情。

真正确定唐宋并不太关心我腹中“孩子”,是在听见那番对话时。

自从知道我“怀孕”后,婆婆三不五时便会让我们回家吃饭,顺便喝她为我精心熬的补身汤。这天下班早,我没等唐宋就自己来了公婆家,去时也不凑巧,正赶上婆婆休息,不想打扰,便在小保姆的指点下,去了唐宋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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