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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吵闹(13)+番外

我一个激灵,冰淇淋再度堵在嗓子眼里,唐宋,不至于吧,他怎么这么想不开来看我了?赶紧手搭凉棚往大太阳里瞅,这一看不要紧,冰淇淋瞬间把嗓子眼堵死了。

那高个子,那硬板身材,那冷峻眉目,那周身瞬发的冰冷小宇宙,那瞅得你凉飕飕的小眼神。

不是唐宋。

是谭唯一她哥,谭玮玮。

我使劲揉了揉被冰淇淋或者是被谭玮玮给冻得僵硬的脸颊,跳下台子,三两步跑向他,若无其事貌似轻松地笑,玮玮,从帝都回来了?

谭玮玮是分子生物学博士,在研究所工作,半年前去帝都学习研究了。

谭玮玮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看得我脸蛋凉,心凉,胃也凉。

怎么没听唯一说你回来了?哥不说话,姐姐自己说。

谭玮玮还是瞅着我,那蓝色的眼睛像深邃的大海,表面冷静,深处却潜伏着无数被吞噬的灵魂。

在我的小心肝快要冻结成冰块前,他开口了。

我刚下飞机,家里人还不知道我回来了。

也就是说,人家一下机就跑来见我了,受宠若惊受不起,只能肉偿。

当然了,是鸭肉,不是我的肉。

当即约定我做东,请玮玮在东街有名的李记吃烤鸭。

李记的烤鸭做得不错,色泽泛着激发人食欲的金黄,外皮焦脆,肉厚鲜嫩,汁液喷香,包着面皮以及配料,一口下去,满嘴油香,配着清汤锅蔬菜,清香满室。

毕竟是结了婚的人了,被人单独看见和一帅哥在一起进食,影响不好,于是就要了个包间。

鸭子很快上来,我也饿了,边埋首痛吃,边招呼道,来来来,别客气。

玮玮那边却不动,我也没法子。

你就这么嫁给他了?吃到一半,玮玮也开口了,声音像海洋,阳光再大,却还是有点与生俱来的自然冷。

虽然时间有点匆忙,但礼数和场面还是挺大的,放心我真的没亏,离婚的话,铁定是赚了。我笑。

要是我在,你和他结不了婚。玮玮的蓝眼珠定定地看着我。

玮玮和唯一不同母,玮玮妈是一英国姑娘,与谭爸因为文化差异而分开。虽说是混血儿,但除了一对蓝眼珠子以及较深邃的轮廓,玮玮相貌还是偏东方。

我就是趁着你老人家不在的当赶紧结的婚。这句话我没敢说出声,就在自个心里想想。

记得唯一首次把我带回她家时,这姑娘不怀好意地指着自个哥说,这是我哥,叫玮玮,女孩的名,咱们就遂他的愿,叫他玮姐吧。

闻言,玮玮脸绿得有点像淡茶水。

就算和唯一是死党,也不能跟着她欺负她哥,当即我就叫了,声音还挺温柔挺文艺女青年的,玮哥(伟哥)好。

闻言,玮玮脸绿得有点像绿幽灵了。

我觉得自己和玮玮的梁子就是那时结下的,可天地良心,我很纯洁,我的意思是,那时的我很纯洁,那句玮哥并没啥特别含义。

听说,唐宋是在范韵订婚后才向你求的婚,毕竟是学理科的,逻辑思维能力就是强,一下就指出重点。

从时间上看,是这样没错。我不能不承认这点。

玮玮包了一块鸭肉,递给我,我道谢,刚塞进嘴里,他又发问了,如果我出现在唐宋之前,你是不是会给我机会。

鸭肉再酥美,也进不了胃里了。

脑子里出现了时间轴:

16岁那年,我遇上了唐宋。

17岁那年,玮玮遇上了我。

18岁那年,玮玮告诉我,他可能喜欢上了我。

19岁那年,我告诉玮玮,我确定爱了一个人三年并且用三年的时间也没有将他忘记。

是唐宋吗?我记得当时的玮玮这么问。

是的。也记得当时的我很诚实。

我等你,再三年,你能忘记他的。玮玮说。

可是没有,再过了5年我也没忘记他。

从16到24,整整8年,人抗战都结束了,我却没敢对自家丈夫说一声我爱你。

我大绮是真怂。

8

别提这些了,吃饭要紧,我忙张罗着,民以食为天嘛。

怀着赎罪心理往玮玮碗中夹了包好的鸭肉,岂料伸手容易回手难,玮玮一把将我手腕握住。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已婚女子和一英俊青年,再加上这一大暧昧动作,应该够分量上我们市的社会伦理新闻了。

睹此情状,我惊,愣住。

事情还有更遭的,就在这当,包房门被打开,服务员小姐端着一盘片好的烤鸭,用比较椒盐味的普通话说,先森,你们要滴鸭子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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