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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然冥真心(55)+番外

作者: 烟波钓叟歌 阅读记录

黑猫听后立即眉开眼笑,舔着猫爪直点头。还别说,这么一只毛色油亮的纯黑猫慵懒的时候还是有点儿可爱的。

药王见两人同意带他去胡吃海喝花天酒地了,才严肃道:“老夫在锦官城有一个故人,为蜀地之医学先贤,擅长脉法针灸,医术精湛,见有病患,不分贵贱,乐以施治,不计报酬,被世人尊称为‘通直先生’。此人有方诊六征之技,阴阳不测之术。你们去了他的药庐,他必能为冥无医治好眼睛。”

两人一路风尘仆仆赶来,聊了没几句就跟药王说了要回老君阁里香客留宿的客房休息。

风凌泽因得了师父的保证安下心来,安静盘腿坐在客房榻上,闭着双眼如老僧入定。

经过这两三个月和风凌泽的朝夕相处,受着风凌泽各种无微不至的照顾关爱,墨冥无总算是恢复了活泼的心性。和少年时在道宗一样草草混入了狐朋狗友拔也古他们堆里,三个人在青城山下的小镇上胡吃海喝,逛完了街上的小吃去茶楼听说书,听完说书又去酒楼吃蜀菜。

巴蜀菜肴尚滋味,好辛香。巴蜀境内江河纵横,四季常青,烹饪原料丰富,既有山区的山珍野味,又有江河的鱼虾蟹鳖。烹调方式多样,有炒、炸、爆、偎、煮、煸、炖、炝、卤、烩、腌等等,调味料有卤水、岩盐、蜀椒、阳朴之蒜。贵族豪门嫁娶良辰、待客会友无不大摆宴席,盛行厨膳、猎宴、船宴、野宴。

墨冥无与拔也古叫了好酒好菜大快朵颐,一桌蜀菜有椒麻鸡、姜汁鸭、麻婆豆腐、辣子鱼都是味道浓重麻辣,把他们辣得额上鼻子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雅苏也是吃得欢快,只不过比他们吃相稍微好一丁点,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三个人连喝七八坛蜀地烈酒,都感觉喝得上头了。

脚步虚晃着,也没精力再爬上青城山,三人在小镇的客栈找了三间客房住下。

墨冥无脱光衣服后坐在浴桶里直打瞌睡,两条白皙细长的手臂快要支撑不住酒醉后的身体。就在他脑袋差一点要栽到热水中时,旁边一只冰凉的手掌伸出来托住了他的下巴,细腰也被一把抄起横抱起来,还湿漉漉的身子就被轻柔地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一身白衣的风凌泽用棉布替他擦干脸、脖颈、胸腹、手脚。当那略微冰凉的手触到他背后腰窝的一瞬间,一声细碎的哼哼从他嘴里飘了出来。风凌泽眼眸一暗,眉间紫花若隐若现,他将棉布放在一边,任由自己的右手抚上了墨冥无精瘦的腰背。

墨冥无只觉得一阵不可言喻的酥-麻感从脊柱根一路窜上天灵盖,似醒非醒地半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人是风凌泽又是安心又是喜悦,伸出手去捧风凌泽的脸,声音嘶哑:“这不是在做梦吧?美人哥哥来找我了……”

“冥无……”风凌泽轻唤一声。

“瑾瑜……我做梦都想着把你拆吞入腹……把你关起来,不要给别人看到……”墨冥无半睁着眼傻笑着。

风凌泽一个俯身便咬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毫不客气地侵-占了他口里每一处温热。

修长的双腿被高高架起,膝盖弯被托着,腰-臀凌空。

看着对面那人平日里冰封的眼神一寸一寸破裂燃烧,像是喷发而出的火山熔岩,加重的呼吸散发着清新草木香气。

像摊煎饼一样又被风凌泽翻了个身。

体内的灼热和一阵一阵的疼痛夹杂着欢-愉把他吞噬得连一根骨头都不剩。

脑袋里空白一片,某个时刻仿佛是灵台也守不住直接冲破了九天云霄,嗓子哑得喊不出声来,双足抽搐,脚趾蜷缩。方才擦干净的身体又是一身汗水,身体交-融处湿滑一片。

不知道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多久,墨冥无渐渐失去意识昏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墨冥无龇牙咧嘴按着酸痛不已的细腰从榻上爬起来,低头看去,身上已经干净清爽,还穿着白净的亵衣。只是连衣服都遮不住的皮肤上留下那一点点红、一块块青色痕迹,还有身上携带着熟悉好闻的草木香,都提醒着他昨夜被花神大人碾压过的种种细节。他脑海里轰隆一声炸开,耳根子发烫得厉害。

太刺激了!他捂着咬破的嘴唇,忍不住嘴角上扬:老子被压-在下面居然都这么爽!

“醒了?”风凌泽端着温热的吃食进来了。

墨冥无下意识地将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却是看不出半点异常,长发用玉冠束起,衣领袖口收得一丝不苟,沉默内敛,禁欲高冷,一副不食烟火的模样。

他嘴上不敢多说,心里念叨:这看起来仙风道骨人模人样的,倒也是个披着羊皮的饿狼。

风凌泽亲自用汤匙舀起一口汤水,轻轻吹了两息喂到他嘴边。

“这是什么?”一股中药味飘进鼻子,他不禁轻轻皱了皱眉。

“对你身体好的东西。”

“我不喝,闻上去就苦得要命。”墨冥无撇开脸。

风凌泽毫不犹豫地一口饮完瓷碗里的汤药,单手捏住他的下巴靠上去微微张口就将汤药度给了他嘴里。

除了汤药本身的苦味,一股清新自然的草木香也在口中化开,不知不觉间苦味也淡化了许多。墨冥无正要抗议,风凌泽紧接着递上一碗色泽鲜艳的冰糖红苕圆,看得他食指大动,一把夺过碗吃了起来:“甜!好吃!”

风凌泽微不可见地勾起嘴角,片刻又隐去了笑意。

“拔也古他们人呢?怎么没来找我?”墨冥无擦干净嘴,抬起头来问道。

“族长公主二人恐怕也是醉得厉害,方才喝了醒酒汤又躺下了。蜀酒里有茱萸,辛辣浓烈,你们喝得过多了。”

墨冥无又想起昨夜一整夜自己屋内的动静,脸一红,不敢再多问,急着岔开话题:“你师父不是急着去锦官城嘛?他没怪我们耽误吧?”

“师父说,年轻人要注意节制和休养。”

墨冥无干咳一声道:“反正说的是你不是我。都怪你不好。嘶—”腿脚稍微一动就撕扯到了腿间。

“还疼?再涂一次药?”风凌泽表情略微尴尬。

“别了吧,我又不是小娇娘……”墨冥无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四处乱瞄。说完就硬撑着下床穿上外衣,脸上装得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两腿却止不住微微发颤。

不一会儿,拔也古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叶哥儿!起了没?”

“起了!”这一声墨冥无应得“中气十足”,一旁的风凌泽抿着嘴角轻轻一笑。

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拔也古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在圆桌前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还是第一回喝得昏头转向的,两个眼珠子就看到两个叶哥儿、三个雅苏在面前晃啊晃个不停,这蜀地烈酒还真带劲啊!真想带个十坛回族里去给老小子们尝尝!啊哈哈!”

“你还别说这酒真是烈得很!和咱们草原上的达坂酒相比,也是毫不逊色嘛!”雅苏面色尚未恢复红润,琥珀色的眼珠子稍显暗淡无光,她扶着额头又去大堂找店小二要了一碗醒酒汤。

又作了一番整顿歇息,一行人终于在午时左右骑着一匹玉狮子、一匹枣红马,驾着一辆轻便型马车重新踏上了旅途。风凌泽担心墨冥无体力不济,所以出钱雇了一辆马车,车里垫着软绵绵的褥垫和毯子。之前因着长时间骑马他大腿内侧擦破的伤虽然好得很快,只不过如今他被风凌泽视若瑰宝,只要有一点点小伤小痛对风凌泽来说都是不愿意承受的。

墨冥无也不顾蜷缩在马车角落里装睡的黑猫,随手抓起风凌泽带着一些凉意的手按住自己的后腰,半抬起眼皮子道:“酸……替我揉揉……”

风凌泽熟练地以指尖按穴画圈,揉得他舒服得不行,直哼哼。没一会儿就阖上眼皮睡了过去。

黑猫翘着胡子轻盈地走过来,趴在墨冥无脚边,仰起头看向徒弟道:“在他心脉里存放的魂珠收回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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