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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误会(69)+番外

作者: 更换 阅读记录

却没想白里老师听了,更加一脸的笑容,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那么开心,拍了拍刘蘉的肩膀,“说的什么话,怎么会用不着?你这脑门...以后用的次数可多了!”

这下,刘蘉再迟钝,也能听出白里话里是什么意思了:敢情他还真的在看自己笑话呢!

说实话,刘蘉刚才还因丢了人而觉得不好意思,虽然刘蘉向来著称“臭不要脸的”,但不管以前如何,他现在可想在白里面前好好表现,留个好印象。

所以说,他这还是头一次觉得不好意思,头一次因为害羞而闹别扭呢!

但这点儿心思,在晓得白里老师话的意思的时候,就啥也没有了。

刘蘉小鼻子一哼:“白里!你竟然敢笑我!”

刘蘉一瞬间又回复到原来的状态,上手就要“报复”人家,白里老师见了,赶忙“求饶”:“我可无辜,我没有笑你!”

可纵使这么说,白里老师根本收敛不住脸上的表情。

且先不用去看刘蘉信没信白里老师这一番说辞,就白里老师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得更欢的样子,就说明他自个儿头一个就不信了。

且再看刘蘉,他脸都要黑了。

白里老师强忍住心情,收敛了一下表情:“真的,我这不是笑你。”

刘蘉一撇脸:“你得了吧。”

刘蘉这样,明显是在耍小性子。

白里老师无奈,搬过他的脑袋,看着上面的伤道:“我不是要笑你,你也并没有什么可笑的,我是担心你这脑门上的伤。脑袋不像别的地方,这里很脆弱。让你抹药膏,一是这样伤好的快,二也能时刻提醒你,脑袋——一定要好好保护。”

白里老师一连串说了好多话,刘蘉听了,似乎有点恍惚。

他望着白里近在咫尺的脸,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那个时候,白里老师就总是像这样,道理大话一连篇的说,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多话,总是听得刘蘉脑仁都疼了都不停口。

对此,刘蘉一直苦不堪言。但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刘蘉似乎回忆不起来白里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不再那么“苦口婆心”了,他们之间淡了,不常见面,见了面也是寥寥数语,就这几句话,也大多数都是夹枪带棒的。

而现在,刘蘉后悔了。

刘蘉一想起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就后悔得不得了,可他又怪的了谁呢?他们两个之间之所以会变成那样,全是因为他自己的缘故。

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是他自己不想要的,是他自己丢掉了。如今人家走了,又岂是他一句“你回来吧”,人家就能回来的事情?

哪有这么简单?

所以刘蘉一直都打算要弥补,他尽量有时间就在白里面前晃悠,顺带着,他也是又说又笑的,他想着:见面三分情,来来往往的,多见几次面,没准儿白里一高兴,俩人的自然感情就回来了。

可白里老师他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是非对错全在他的心里,并不像刘蘉想的那样。

但刘蘉有一点想的不错,他做的那些滑稽事,的确是挺能哄他开心的。

当然,其中他也免不了趁机调笑刘蘉。

但这些话,白里老师是发自肺腑里的想说的。

他知道刘蘉胡来,磕着摔着碰着的事情就是家常便饭,他自个儿根本不在意,外加上他整个人总跟个刺猬一样,白里老师就从来没有过问过。

从不了解,也没有仔细看过。

但刚才,刚才刘蘉把脑袋递过来之后,白里老师惊奇地发现刘蘉头上的伤疤可不少。刘蘉把他额前的头发撩起来,本来是想让他看前面被摔出的大包,但他一眼扫见的却是头顶的发梢处隐约可见几条狰狞的伤痕。

那伤疤埋藏在头发里,一看就是陈年旧伤,已经有些泛白了。看起来并不显眼,可白里老师还是一眼就看见了。

从头顶一直蜿蜒向下,一直到白里老师看不到的后脑勺处。白里老师心里狠狠揪了一下,刘蘉是什么时候受伤的?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

而且,为什么会伤在头上?

一时间,白里老师心里有无数个问题要问刘蘉。

可他张了张口,又沉默了。

眼见的,这些都是以前的旧伤,再提再问,有必要吗?

相对的,刘蘉也在沉默着。

俩人就那么互相对视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却心怀各事。

良久,刘蘉才开口:“你担心我?”

但显然,他抓错了重点。

白里老师微愣,随后毫不客气更正他:“不是担心你,我是在说你那脑门!”

刘蘉可不管这个那个的,他听见这个,一下子就活络了起来:“甭管是什么吧。我是我,脑门也是我,就算只是脑门,那也是我,就都是关心我!”

刘蘉这逻辑,真是无人能敌!

白里老师闻声就无奈地摇摇头。以前都说人与人之间年龄有差距就会有代沟,白里老师还不信,现在在刘蘉身上,他倒是信了。是真信了。

俗话说:三岁一个沟。白里老师算着:他和刘蘉就差六岁而已,充其量他俩也就隔着俩沟而已,怎么刘蘉说话他总是摸不清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还是说他的时代过去了,他已经老了?不然为什么总跟不上刘蘉的思维?

白里老师想不通,索性他就不管刘蘉了,转动轮椅就要走。

刘蘉一把拦住:“你去哪儿?”

“拿药膏。”白里老师头也不会。

“别拿了,真用不着。”刘蘉微微探起身,把好不容易才走出去几步远的白里老师一把就拉了回来。

白里老师:“......”

坐轮椅就是有这么点儿不好,车子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要人家的力气大,任凭自个儿再不情愿,也要跟着人家走。

刘蘉又把白里老师“搁”回原来的位置上,自个儿坐在人家面前,眯着眼睛,一脸笑眯眯,不,色眯眯地看着人家。

白里老师不好气,直击刘蘉脑门上的大包:“那你不疼了?”

刘蘉直接咧嘴:“疼!”

“疼你还不让上药!”

刘蘉耷拉着脸:“我这哪儿是疼,我这本来不疼的,我是被你敲的疼!”

白里老师拍拍刘蘉的腿,“去,自己去拿。”

“不,不用。”刘蘉犟。

可白里这次居然比他还犟:“快去拿,就在第二个橱柜里。”

刘蘉看白里那一脸认真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像再不抹他就真的要生气了似得。其实真没必要,刘蘉心想。可他又不想白里生气,还是为了这么点小事就生气。

这才不情愿的起身。

刘蘉走到第二个橱柜,橱柜里放着不少包,刘蘉翻腾了两下,从里面找到一支浅褐色的小药瓶。

刘蘉拿着药膏给白里老师看:“是这个吗?”

白里老师点点头。

东西找到了,刘蘉就要关橱子,可又见人家的包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也不忍心,就好心胡乱收拾了一下。但这一下,就让刘蘉惊奇地发现这个装药膏的包包里放着的居然是白里老师的内衣!刘蘉忽的想起什么似得,坏笑了一下,撇眼满含深意地看了白里老师一眼。

白里老师不明所以。

刘蘉心里美滋滋,嘚瑟地走回来之后,顺势就把药膏递给白里老师。

刘蘉问:“对了,医生和你说没说过你这伤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白里老师摇头:“这种事情医生怎么会说,至于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谁也说不定。”

“说不定?”刘蘉眉头微皱,“那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好,你不好,那学校怎么办?”

刘蘉说的没错,这是一个比较严重的大问题:如果白里老师短时间好不了,那么学校的工作,无疑是要耽误的。

可白里老师似乎不慌不忙学校那的事情,他又轻轻敲了刘蘉脑门一下,“别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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