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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是腹黑(9)

他睬都不睬我,依旧给我围得严严实实的。再拒绝下去就有点小家子气,我只好作罢。

围巾是柔软的羊毛,很暖和,初戴时绒毛将脸颊抚得痒痒的,鼻端传来一阵淡淡的香皂味,在冷冷的空气中有种异样。

我们之间的气氛也有些异样。

我清清嗓子,转移话题:“对了,你准备报考什么专业?”

林昏晓将双肘撑在身后,支起身子,闭目养神。

我戳他一下:“喂,问你话呢。”

他置若罔闻,动也不动,只余额前的碎发在风中纠缠,煞是诱惑。

正当我看得入神之时,不远处忽然有个人喊了声:“昏晓!”

林昏晓迅速回头,待看清来人,眼睛一眯,居然拉起我就跑。

“你……你干嘛!”我大惊。

“别问了,快跑。”他拉着我的手,马不停蹄地往前冲。

我边跑边好奇地往回看,只见那个穿咖啡色风衣的年轻男人,还站在原地不停地招手呼喊着。

看见此情此境,我心中暗生疑窦。

好不容易回到家,林昏晓说肚子饿了,我便给他下了碗面,然后边看着他吃,边暗自盘算怎么向他摊牌,思索良久,终于开口:“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林昏晓顿了顿:“哦,朋友。”

我捏捏手指,字斟句酌:“朋友也分很多种……其实,我这个人是很开通的,对社会的各种现象见得也比较多……我的意思是,我支持并同情各种感情……可是,那个,林阿姨他们年纪也比较大了,可能接受起来比较困难,另外,你现在还是学生,我是说……”

林昏晓疑惑地看着我:“可以一句话说出你的意思吗?”

好,是你逼我的,我咬咬牙,一鼓作气说道:“那个人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吧!”

林昏晓放下筷子,平静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果然猜中了,只得解释:“你看见他就跑,一定是不想见到他……他以前,是不是伤你很深?”

他盯了我三秒钟,忽然将头枕在双臂间,放声大笑起来。

“怎么?难道不是这样?”

“祝莞尔,你想象力太过丰富了。”林昏晓抬起头来,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会喜欢女人。”

我不服气:“那你干嘛见着他像见着鬼一样?”

他岔开话题:“对了,你怎么会想到我和他是那种关系的?”

我以手托腮,长叹口气:“还不是上次去相亲的后遗症……”

说完,自觉失言,赶紧打住,但林昏晓还是听见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去相亲?”

“笑什么,你也会有这一天的!”我一拍桌子:“吃完洗碗擦桌子关灯走人!我睡觉了。”

说完,走进卧室,不再理他。

躺在床上没多久,便感觉脸发红,身体发热,头也一阵阵发晕,开始以为是被林昏晓给气得厉害了。但连打两个冷战之后,终于醒悟,我,华丽丽地发烧了。

强撑着身子,打开药箱,才发现药已经吃完。

看来是天要绝我,我不再反抗,“咚”地一声倒在床上,昏死过去。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躺着,仿佛漂在海上,晃晃悠悠的,整个身子都已经不属于自己。

脑子也没闲着,一直在做怪梦,梦见我妈变成了楼下那颗大槐树,张牙舞爪,牵藤攀枝,威胁我带男人回家。我吓地飞奔到街上,随便抓住一个男人,仔细一看,居然是林昏晓,正好气他嘲笑我相亲的事,便卑鄙地把他给引到我妈面前,狗腿般地献殷勤:“妈,你想怎么吃这小子?红烧还是清蒸,要不要多加点葱?”我妈大手一挥:“都不要,我要凉拌!记住,多加点醋。”我点头如捣蒜,赶紧把林昏晓给拖到口大锅边,准备推下去过水,可林昏晓抓住锅的边缘,使劲大叫我的名字:“祝莞尔,祝莞尔!”还把锅摇得咚咚作响,我下使劲一推,他便咕咚一声掉进热水中。

可不知哪里还是传来咚咚声和他的叫声,我慢慢清醒过来,这才发现是林昏晓在敲我的门。

救星来了!

我使尽全力爬起来,只觉脚下像踩着棉花,站都站不稳,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门口,一扭门锁,便再也支持不住,往地上倒去,正当要把初吻献给大地时,一双手将我稳稳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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