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狐狸精的可都是大美女啊,这不是赤裸裸的赞美吗?
我心里可惜了,这么个喜欢说实话的泼辣美女,怎么眼神就这么不好,看上童遥同学了呢?
吴子淇对着童遥同学又抓又咬又踢,并且喊道:“我不敢,你今天就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如果不结婚,我就放火烧你的公司!”
再怎么说,我和童遥同学也是多年好友啊,怎么能看着他受苦呢?
于是,我走到饮水机边,倒了一杯水,然后,折回,对着童遥同学的头淋了下去。
“哗啦啦”一声,不仅是童遥同学,连吴子淇也惊呆了。
接着,我将吴子淇推开,自己扑过去,对着童遥同学又抓又咬,哭喊道:“你个死没良心的,居然背着我在外面找女人,还骗人家说你没结婚!你个禽兽,你个草履虫,我要跟你离婚!我要把你的财产全夺过来,我要让你净户出生,连一条内裤都带不走!"
然后,我转过头,对着吓呆的吴子淇道:“小姐,请你留下姓名,联络方式,方便我打离婚官司时找你当证人!"
闻言,吴子淇瞠目结舌,三秒钟后,赶紧转身,溜之大吉。
然后,我得意地转过头来,道:“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
童遥同学摸摸自已被我淋湿的头发,又摸摸那被我给捏皱的衬衣,实在不知道,是该感激我,还是揍我一顿。
将周身打理完毕之后,我决定请童遥同学吃饭,为刚才自己吓他小弟弟的事情道歉。
于是,我们便来到烧烤店中。
叫了一大堆东西,我理头奋战。
童遥同学似乎还在纠结着那个问题:“你今天找我,究竟是有什么事啊?"
“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是来看你的呢?”我抹去嘴角的辣椒油,反问道。
“因为,你一向不会无缘无故地来看我。”他笑。
“说得我这么冷血。”我摇摇头,继续吃。
隔了会,童遥问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温抚寞的事情?”
我还是低着头,死劲咬着嘴中的肉。
这次。我没有掐童遥。
我不应该掐他。
童遥知道我还放不下温抚寞,所以他时常在试探着我。
柴柴知道我还放不下温抚寞,所以她时常在隐瞒着我。
盛狐狸知道我还放不下温抚寞,所以他时常在逼问着我。
是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我还是没放下温抚寞。
这是我的错,我不能怪任何人。
所以,我并没有从肉体上肆虐童遥,而是将口中的肉吃了下去,然后抬起了头,看着他。
童遥也看着我,那眼神,于嬉笑之中带着一种巡视。
我镇定地说道:“把你的手边那瓶胡椒粉递拾我。”
童遥的眉毛抖动了下,还是照做了。
我用力摇着胡椒粉,将他们撒在肉上。
胡椒粉单独吃,是不要舌头的做法,但是将它撒在肉上,却会产生一种奇异的香气。
所以说,任何事情,还是适量为好。
但童遥同学是不理解这个道理的,因此在我吃下第二串牛肉时,他再度询问道:“真的不想知道温抚寞的近况?"
我抬眼,瞪他一眼:“问这么多遍,真是让人烦躁。”
童遥还是那副笑容,道:“我每次问你时,你都会我找事情岔开这个话题,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你确切的答案,所以我只有继续问,直到你回答为止。”
我拿起汽水,喝了一口,解除了舌上的一些辣意。
然后我低头想了想,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问道:“温抚寞有啤酒肚了吗?”
童遥摇摇头:“没有。”
“那他秃顶了没?”我继续问。
童遥还是摇头:“没有。”
“那安馨长胖了吗?”我终于吐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童遥仔细回忆了下,道:“据说没有。”
“那就闭嘴。”我道。
声音中的窒闷已经淡了许多。
我不得不承认,当这两个深理于心的名字从自己口中说出时,全身居然有了一种通畅的咸觉。
就像是小时候去打针,在排队时,手就在抖,胸口也因为畏惧而闷闷的。
但是,一针下去后,整个人会放松许多。
因为一直压住自己的那些东西暂时不见了。
当然,那阵痛还是存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