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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食色(25)

“我没事,那个物理老头有事了!”我将牙齿咬得咯咯咯咯直响,就像在啃噬他的骨头:“我要找无数猥琐的流浪汉叔叔,将他给轮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他吐出白沫,半身不遂。接着我要拿把狼牙棒,捅进他的老菊花中,不停地翻滚,扭曲,扩张,我要让他的菊花,大得能盛下饮用水瓶子,还是家庭装的那种!”

说完之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气也消了大半。

这时,我才意识到,刚才那个关心我的声音,好像是属于温抚寞的?!

慢慢地回头,脖子里面发出卡擦卡擦的响声,

没错,温抚寞正看着我。

我当场碎裂成灰末,随风而逝。

他听见了,他听见我要捅别人菊花的事情了!

我四肢酸软,满面通红。

谁知温抚寞忽然对着我微笑,道:“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你。”

他的笑容,就像冰花绽开在阳光之下,清冷与温暖的混合,那是一种绝美。

我的四周,顿时冒出了无数粉红色泡泡,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跳起了蹦床。

抚寞啊,我不过露些皮毛你就这样了。我还没告诉你,在我寒食色的意淫中,你早就被吃得一干二净,现在已经进行到sm阶段了。

不知为什么,发现了我的真性情后,温抚寞反而和我熟稔了起来。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我也不再记恨物理老头说我不够资格从事特殊行业了,便只是用大头钉放在他办公室椅子上,制造了一个小小的血案。

而至于温抚寞这个人呢,接触多了便发现,他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冷,就算是冰,也是块暖冰。

那时候,我,童遥,柴柴和他便经常在一起鬼混了,几个人玩得越来越熟,成了年级有名的四人帮。

有时候,我也想用手肘捅捅温抚寞的肩膀,然后眨眨眼,装成哥俩好的模样,问他,诶,兄弟,你马子呢,怎么不带出来溜溜?

但每次要这么做之前都退缩了,算了,我寒食色就是属鸵鸟的,就当那女的不存在吧,就这么和温抚寞永远做朋友吧。

反正我擅长意淫,现实不成,我幻想总行了吧。

所以那段时间,我流口水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

年少的恋爱(一)

很快地,一年就过去了。

按照我们学校的惯例,在高一期末会举行一次统考,然后根据成绩进行文理科重点班与非重点班的分科。

总的来说,这次考试还是挺重要的,所以大家都卯足了劲,努力温习,熬灯奋战,恨不得削尖了脑袋往重点班里面钻。

终于,在七月初,考试结束,我们四个人为了庆祝酷刑完毕,在暑假中基本上天天都约在一起,到处玩耍。

这天,我们又约在KTV唱歌,还要了点酒,玩得特别疯。

这样一直闹到十二点左右,童遥和柴柴去楼下超市买小吃,我则和温抚寞待在包厢中。

温抚寞一向好静,闹了一晚,此刻正躺在沙发上,头向上仰着,安静地睡熟了。

他的脸,隐在黑暗之中,却依旧有着无限光华,轮廓的弧度,每一条,都形成了漩涡,让我沦陷。

他的睫毛,浓黑卷翘,与净白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鼻梁,挺翘秀气,鼻翼微微地翕动着。

他的唇,柔软却有隔离,沾染着双重的诱惑。

而他的脸颊,则有着阴影,属于我的阴影--我俯下身子,偷偷吻上了他。

至今我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真的,我发誓。

当我回过神来时,就已经坐在他身边,而我们的唇,则碰触在一起了。

温抚寞的唇,果然如预料中的一样,泛着冷,可是,却有着那么柔软的触觉,让人沦陷的触觉。

当时,我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连音响中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都成为遥远的尘埃。

在这一刻,我对温抚寞,只有贪恋。

我只是吻了他一下,然后便离开,但后退的距离只有那么一毫米,我们的姿势依旧是亲吻,却没有实质性的碰触。他的气息,萦绕在我的鼻端,一丝一缕,牵惹了我全部的心神。

忽然之间,他睁开了眼。

那双漆黑的眸子,在黑暗的包厢之中,闪烁着流光,在清澈之中凝结着深邃。

瞬间,我的心像打鼓一般地蹦跶起来,动静大得都快跳出胸腔了。

这,次,糟,糕,了。

怎么办?怎么办?

要不然就说他嘴唇上有只蚊子,我不想他被咬,但同时又不愿意杀生,就想用自己的唇把蚊子给吸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