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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食色(58)

有医生,有护士,有病人,而站在最前面的,是老院长。

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

我躺在地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双手被盛狐狸给制住。

盛狐狸骑在我身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只手还正准备对我的胸部不轨。

此情此境,是很难一言道尽的。

于是,整个诊室沉默了一分钟。

空气凝滞了,时间停顿了。

终于一道绵长的“噗”的一声打破了沉寂。

“我靠,谁放的屁?!”

“好臭!小王,是不是你?”

“不是我,我只是有想放的感觉。”

“是小李,这屁是酸的,我看见他早饭吃的柠檬派!”

“胡说八道,这屁是酸中带辣的,所以一定是早上吃酸辣粉的人放的!”

“是小莫,他天天都吃酸辣粉!”

“我没有放,你冤枉我,我跟你拼了!”

“啊,打架了,打架了,大家快来下注!”

接着,一大群人便跟着那打架的两人离开了。

剩下老院长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们。

我顿时僵硬成石像。

良久,老院长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这些年轻娃儿啊,做这种事情之前啷个连门都不晓得关啊,嗯是脑壳打铁了迈?这些事情,未必还要大人来教你们迈?下次注意哈,一定要关门!好嘛,你们继续嘛。”

吃了我的烤鸭,就是我的人

说完,他慢悠悠地走了出去,还帮我们关上了诊室的门。

至此,盛狐狸和我已经同时石化,火化,液化,汽化了。

良久,我直视着压在我身上的盛狐狸,问出了一句话:“我猜刚才是小刘放的,你说呢?”

盛狐狸:“……”

在这场战争中,我被他夹住了脚,他被我扭了狐狸根,两人也算是打平了。

但事情还没完呢。

第二天,老院长便把我叫到办公室去了。

我进去时,发现房间的光线非常黯淡,厚厚的窗帘拉了下来,偶尔透出几缕光,将空气中的微尘映得无所遁形。

老院长正坐在办公桌前,一道精光从眼睛中折射出来,他指指面前的座位,说:“寒食色同志,坐吧。”

我战战兢兢地坐下,活像是潜伏在我党内部的汉奸被抓包的样子。

完蛋了,老院长这么严肃,今天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果然,老院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将我打量了一番,那眼神,活像CT。

末了,他严肃地说道:“寒食色同志,你在我们医院工作的时间也不短了。”

我的心“咯噔”一声,暗想完了完了,一定是要扣我奖金了。

老院长接着说道:“你的工作态度我也是看在眼里的,说好听点,那叫真性情,说难听点,那叫懒散。”

我身子都骇得麻了,暗想惨了惨了,一定是要把我给解雇了。

老院长还在继续:“即使是这样,看在你爸爸的份上,我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你说,是不是应该感恩,报答报答我呢?”

我也学着老院长,用CT般的目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将他打量了一番。

那皱纹纵横的脸,小蚊子飞上去绝对要高唱“我家住在黄土高坡”这首歌。

那打了无数发胶,硬的像针般的银发。

那在厚得像啤酒瓶的眼镜后的那双绿豆般的眼睛。

那口间或夹着韭菜叶子的牙齿。

我闭眼,扭头,握领,大喊道:“院长,我做不到,我不能接受你的潜规则,不能接受你的性骚扰,你干脆就把我辞退了吧。不过,这个月的工资要记住给我!”

“啪”的一声,老院长额角青筋爆裂,他大吼道:“你说撒子?我眼睛打铁了,要潜规则你!”

我恢复正常,问道:“那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院长喝口茶,开始发出了自己的秘密命令。

简洁点说,就是盛狐狸是非常牛逼的,所以很多牛逼的医院都在争着要牛逼的他,私下也在和他联系。

虽然我们这间医院比较牛逼,但比起那些更牛逼的医院就不怎么牛逼了。

虽然院长给盛狐狸开了非常牛逼的工资,但保不定别的更牛逼的医院会用更牛逼的工资来诱惑牛逼的盛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