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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隔壁住了个死神的这件事(67)【CP完结】

作者: 参宿七勺堂 阅读记录

去他妈的小甜饼!前面发的糖,都是日后捅得最深的刀啊!

这个编剧也太他妈懂了!

到后来满巷尽是玻璃渣,走向被人分析来分析去地给摸透了,柯复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大方地给林将忱剧透。

林将忱:“还有五集呢,不能大结局只剩两人在演吧?”

柯复:“恩,只剩两个了。”

林将忱:“……他俩没死吧?”

柯复:“一个投胎了。”

林将忱看到点希望,忙问:“另一个呢?”

柯复:“呃,魂飞魄散了。”

林将忱挤出三个字:“易晓城?”

柯复歉意着看着他:“……肖臣。”

林将忱:“…………操,行吧。”

知道真相的林将忱表示想弃剧,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于是他亲眼见证了日出的晨曦打在肖臣趋于透明的脸上,在易晓城的视角,青年最后的笑容和飞浮的尘埃一起,化成了再寻不到的痕迹。

负责剪辑的大哥生怕刀捅得不够狠,没用上的搞笑片段统统丢在回忆杀里,今昔穿插,被悲壮的bgm一催,看进去的不鼻尖泛酸也得难受一会。

有小男朋友坐镇,林将忱这次追剧的热情空前高涨,拖着所有手下的小死神刷播放量,连傅要都骚扰过了,以至于结局出来之后连着好几天是懵的。

以悲剧收尾的片子并不少见,男主双双赴死的片子也不是没有,只是他没想到柯复看着人畜无害,羞涩的大男孩,也会写这么丧心病狂的剧情。

更有粉丝扒出了柯复没签约S社之前以前独立创作的短篇和电影剧本,几篇作品放在一起对比,大家愉快吃刀片,坐实了‘发刀小能手’的称号。

林将忱吃完瓜把手机一扔,忍不住问:“你是魔鬼吗???”

柯复想了想,认真回答:“我是死神的男人。”

“……走开。”

发刀小能手的事,网上疯传了一阵就过去了。

《始末》红了,顺带着捧红了以此剧正式进军演艺圈的喻北,却没有让柯复享受到同样的待遇。

捆绑炒cp是主演们的事,粉丝互动亦然。线下活动和ED专辑的发售展开地如火如荼,记者习惯性把目光放在两位主演和开播后依旧没有露过面的池子昂身上。

虽然仍有媒体对柯复感兴趣,明里暗里地挖料,但和另外几位相比,相当于小巫见大巫了。

到底在娱乐圈,演员和导演占的名气更重,加之柯复没什么表现欲,推掉了没必要的曝光之后,冷清得很。

人各有志,说不上意难平,但想来挺感慨。

无论写出的剧火到什么程度,编剧这个行业始终不温不火,属于吃力不讨好的工种。柯复能被媒体惦记,说和脸没有关系是不可能的。

半年来的心血和磨合,就这样在冰火两重天的常态中匆匆过去了。

天气渐冷。

年前林将忱就惦记着下雪,A市近日尤其湿冷,转眼一月过了小半,那心心念念的雪也没下半场。

“吃过了吗?”

林将忱穿好衣服,从冰箱里拿了盒隔壁柯老师硬送来的牛奶,叼着吸管把听筒凑到耳边。

“刚起床,一会就吃。”

他的工作性质特殊,半夜出门的情况常有,所以两人还是分开住。

快到除夕了,柯复上了大学之后,每年只有这个时间才回家,然后呆个四五天再回来。

临走前柯复赖在7017门口不想走,搂着林将忱亲了半天不肯松手。

“又不是不回来了,回邻市过个年而已,怎么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林将忱被他勒得窒息也没挣扎,苍白的脸浮出一层血色。

“还好大爷大妈这时间不出门,不然明天咱们就红遍小区社交圈。”

柯复安静地拥着他,脑袋埋在对方颈肩蹭了蹭。

林将忱开始讲条件:“要不这样吧,我亲你一下,你就放手好不好?”

柯复心说亲一下就要剥夺抱抱的权利,门都没有。

于是他很果断地:“不行,不划算。”

tbc.

54 我绝不退缩。

柯复心里算不上平静。

他一直想找机会问问林将忱除夕怎么办,死神局的琐事和池子昂那几个损友,林将忱和他槽过不少,却从来没听对方提过父母的事。

就像一块禁区,谁也不能踩。

相处时间长了,柯复有几成摸清了对方的脾气。林将忱属于不说就代表他不想告诉你的类型,就算他会说,也绝不是现在。

林将忱不提自己的过去,对柯复的父母倒是很关心,偏头凑到他耳边说:“包里的茶叶拿好了,帮我这个准儿婿给叔叔阿姨带个好。”

柯复动了动,吐字的气息弄得他痒痒的:“好。”

林将忱身体不好,怕出意外所以一直没有买车,柯复得自己去车站。去邻市的客运每天七八趟,也不怕抢不到票。

楼梯间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走吧,”林将忱推了对方一把,心想看这架势,自己要是再不推开,柯老师估计能抱到明年。

他比柯复年长的几岁等于没长,一样是初次谈恋爱,柯复的沉稳和亲密时的得心应手让他手足无措,还要维持住大人的体面。

“有曲奇,记得吃。”柯复慢慢放开他,满眼缱绻快溢出来。

“好。”林将忱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早点回来,晚了的话储备粮可能不太够。”

柯复听了没忍住,又在林将忱脸上啄了一下,被一顿暴打后推进了电梯。

林将忱低头看着自己空落的双手,手指蜷了蜷,把握紧的拳塞进裤袋里。

无法忽视那一并涌上的酸楚和甘甜。

这可不行啊……。

林将忱笑了起来,才刚走几分钟而已,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有点想他了。

今年柯家的除夕没有前几年的剑拔弩张。

柯复从小到大没让父母操什么心,知道什么时间该做什么,腼腆优秀,典型的别人家孩子。

他一直看着随和没脾气,一旦出现了矛盾,在自己认准的地方却比谁都倔,认定的路死都不回头,用什么方法都劝不动。

十七岁那年,他第一次这么坚持,不惜离家出走用自己的稿费租房子,这是柯父柯母万万没有想到的。

杨帆称他是青春叛逆期来得太晚。

四年过去,柯复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选择,柯父就算心里还绷着,也该释然了。

这次柯复回家,父亲的态度已经软化了许多。面上虽然还硬着,带搭不理的,但对柯复进门后说的第一句话是——

“元旦怎么没回?”

柯复鞋都没脱,满身风尘仆仆的寒气,在门口卡了半天,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呃,在忙工作。”

说完对方没吭声,他不知道说什么,偷瞄着父亲的脸色,迟疑地又加了一句:“我下次记住了。”

柯父冷哼了一声,扭过头算是满意他的答案了,柯母从里屋出来,急忙笑着拉傻站的儿子进门。

柯复本家在邻市郊外,环水的一栋三层小洋房。他的房间在二楼,柯母惦记着他快回来了,早早把房间整理了出来,床单和窗帘都换了新的。

柯母这几年包养得很好,快五十岁了脸上也看不到什么痕迹。看着他收拾东西,柯母笑呵呵地说:“你爸就那个样,前两天自己偷偷翻日历算日子,被我看到还不承认呢。他呀,心里惦记不好意思说。”

柯复垂眸,声音很轻:“……恩。”

“还拧着呢?”柯母看他冷淡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你爸的脾气你知道,他……”

柯复在她要继续往下说前打断了:“我,您也知道的。”

柯母无奈地摇摇头,无法劝,爷俩一个样。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先歇会,一会记得下来一起吃晚餐。”柯母欲走出去,将门带上,柯复想起包里还有东西,赶紧把对方叫住。

“妈,”他把茶叶送到母亲手里:“这个,他托我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