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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浪子+天刀同人)温雪(6)

作者: 我爱爱着ta的他 阅读记录

昨晚其他人追出去之后只有叶开的行踪无人所知。

阿暖倒是知道她这叶叔叔昨晚是去夜会那位马芳玲大小姐的,毕竟这段艳史没少被叶开拿出来吹,也没少被丁灵琳拿出来算账。

她正琢磨着要怎么样替她叶叔叔开解的时候,看着一位极为眼熟的妇人带着孩子走出来。

可不是眼熟么?

阿暖忍不住看向傅红雪。

傅红雪抱到垂眸,仿佛并未看见那妇人。

小孩子言语间透露了叶开昨日同马芳玲的约会,本来想要对叶开出手的花满天与云在天面面相觑见,马空群叫走了叶开。

傅红雪拿起刀离去。

阿暖立即起身跟上。

在场的其他几个人也陆续离开万马堂。

傅红雪就这么拖着他那右脚,一瘸一拐的移动在荒漠间。阿暖跟在傅红雪身后,反反复复地看了自己的双手很多次,最终还是没有上去扶傅红雪。她傅叔叔就是年过三五时,也不喜人碰他。

走在后面的人渐渐越过了他们,那飞天蜘蛛本想审问傅红雪,还特地放慢了速度跟他们同行。

然后阿暖就见证了一个人是如何被她傅叔叔那惜字如金的脾性逼疯的。

就在阿暖十分纠结要不要去抢匹马给她傅叔叔代步的反复思考中,两人终于回到了镇子上。

阿暖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叶开。

叶开也看见了他们,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阿暖乖巧的站在一旁,经验告诉她这两位叔叔沟通的时候还是保持沉默不要参与的好。

同傅红雪交流完,叶开看向阿暖,又转回去看着傅红雪:“这小姑娘倒是个妙人。”

只是可惜跟了傅红雪。

傅红雪连眼都未抬。

一路穿过长街,傅红雪走进一家阴暗的小饭馆,整个饭馆都油腻腻地,阿暖看着那破旧而脏的长凳,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一碗阳春面。”仿佛阿暖不存在一般,傅红雪自顾自的坐下,点餐,然后扔出几个铜板。

小二收了钱,乐呵呵地走开。

阿暖纠结许久,最终还是选择安静的站在桌子旁,她实在是克服不了,还是等晚些去别处找吃的好了。

傅红雪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吃完面,依旧是拖着他那缓慢的步子走回了旁边暗巷里的小屋。

因着昨晚看见的惨象,阿暖早上几乎没有碰万马堂备下的荤时,这会儿已过午时,腹中饥饿难耐的阿暖看了看厨房里一堆生菜——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不会做菜。

“我出去找些吃食,晚点回来。”

傅红雪已经如老僧入定版躺在他那张小床上,阿暖小心翼翼地打过招呼,提着刀溜了出去。

此地虽是边城,但因着来往商客勉强也能算得上繁华——当然不是同临安开封那些地方比,阿暖溜达过整条长街,除了填饱肚子,还想买两件换洗衣物,她身上这件虽然材质特殊尘埃不惹,但女儿家总是喜欢新衣服的。

一番折腾下来,竟然已至黄昏。

阿暖匆匆返回那暗巷最深处的小房子,却未见傅红雪。

“你找那小子?”住在隔壁的女子上下打量了阿暖一番,朝暗巷对面那盏粉红色的灯指去,“他去那里了,”言语间还带上了几分嘲笑,“小姑娘你这是还准备去那种地方找人啊?”

阿暖有些懵地看着女子,那种地方是什么地方:“那不就是个酒家么?”

“酒家?”那女子笑出声,“那可不是什么酒家,小姑娘,那是男人的销,魂,窟。”

!!!

傅叔叔去……?!

等等那天叶叔叔也在,叶叔叔也去……?

不过好像叶叔叔去还蛮正常的啊……

不对啊,她那天是从楼上下来的,她不会……被当成……

阿暖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怎么会想到她不过是在驿站睡了一觉就到了那种地方啊,难怪当时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但是闹心归闹心,阿暖到底还是要去找她傅叔叔的,叹了口气,阿暖向那明显不是女子该去的地方走去,让后面那女子啧啧惊奇。

推开门,果不其然那厅堂里为数不多的男人和舞姬看向她的眼神都很是奇怪。

傅红雪正在喝些什么,一口接一口,阿暖闻到了羊奶的味道——她小时候被送到公主奶奶身边抚养,喝的就是羊奶,这对于常人有些腥的味道却是阿暖记忆里的美味。

阿暖刚想走到傅红雪身边,就听见了桌子被拍响的声音,她看过去,又是那公孙断。

她看着那公孙断震碎了她傅叔叔面前的碗,羊奶流了一桌,阿暖皱起眉头,手已经放在了刀上。

傅红雪却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浑身颤抖着,手放在刀上,似是随时要给公孙断一刀。

公孙断还在挑衅,傅红雪的呼吸愈发急促,就在阿暖十分担心想要上前的时候,傅红雪转身向外走去。推开旁边看戏的人,阿暖追了出去。

一出门,傅红雪翻身上了门外那匹高马,刀鞘用力抽在了马儿身上,那马一声长嘶,冲了出去。

阿暖策马而去的傅红雪想也没想踩起了追风步用上了如燕诀。

内心有个声音告诉她,绝对不能跟丢。

一路追到万马堂外,阿暖的内息近乎用尽,一身汗如雨下,大口地喘着气。傅红雪只是比她多跑了几步,那马儿跪倒下来将他甩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傅叔叔!”

阿暖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叫出声,闪身冲到了傅红雪面前。

“没事吧傅叔叔!”阿暖顾不得傅红雪排外的性格,扶起傅红雪拿手帕擦着那被砂石摩擦出一道道血痕的脸庞。

“为什么……”傅红雪双目通红,眼泪夹杂着脸上的血落下,“为什么啊……”

为什么他要忍耐这些,为什么这一切都要他来承受!

察觉到傅红雪的状态不对,阿暖突然想起来早年傅叔叔曾犯过癫痫,后来是路叔叔出面请天香谷谷主治好的,而现在傅红雪的状态像极了当年发病时的样子。

阿暖暗叫不好,将傅红雪扶起,用自己撑起傅红雪的整个身子,拖着傅红雪向她来时路过的那一小片绿洲走去。

靠在身上的温热身躯颤抖的愈发严重,阿暖听见傅红雪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滚!滚远点!”

阿暖当然不会理会病人的胡话,一步一步终于将傅红雪拖到了绿洲里,虽然比不得床铺,但草地总是要比砂石好上一些,力气用尽的阿暖也瘫坐在了地上。

傅红雪咬着牙,唇边已经溢出了白沫,整个身体缩蜷在一起,仿佛寻求着母体内的安全感,他瞪着阿暖:“滚!

缓过一些劲的阿暖并没有如傅红雪的愿离去,反而是靠近了他,将他的上半身温柔地靠在了腿上——这是公主奶奶以前同阿暖说过的,傅红雪小时候犯病时公主奶奶就是这么照顾他的,这样会让他稍微舒服一些。

拿着帕子不断的擦去傅红雪唇边的污垢,阿暖轻拍着傅红雪的身体,尝试着安抚他。

傅红雪看着阿暖。

是她不走的。

他这么跟自己说。

少年人压抑过度的妄想在这一瞬间冲破了脑海中的禁锢。

傅红雪翻身将阿暖压在了身下。

“傅叔……”

阿暖没能叫出来的字尽数淹没在了唇间。

她瞪大了双眼。

“是……是你不走的……”傅红雪双目已是血红,“我叫你滚了的……”

他如同一头莽撞的野兽,蛮横地压着阿暖,身体不由自主的摩擦着身下娇软的躯体,却并不知道该怎样进一步发泄那难以启齿的冲动。

“傅叔叔……”

阿暖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是她一直敬爱着的叔叔,她一直以来的家人,而未经世事的少女身躯已经给出了反应,感受着那微妙的变化,阿暖的神情渐渐迷离。

与刀为伴的手上有着厚厚一层茧,粗糙的双手擦过女儿家的皮肤引起阵阵战栗。